秋意突然也浓郁几分,令人不自觉寒了毛孔。
慕容长歌挑了眉眼,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开了口:“黑衣人出现在了饮雪殿,而惊讶的是他对不可能谋害的人下了手,你猜,是谁呢?”
墨顷凉听后心下一跳,不自觉紧了心脏。
“是花珏,花珏啊。”慕容长歌大笑一声,接着道:“我不是进了饮雪殿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呵呵,花珏算是你的亲人了吧。”
慕容长歌的话令墨顷凉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感觉心脏疼起,她张了张口,却发现没有声音。
小阿爹,那雪花纹绣衣摆如雪的人如今,究竟是何种模样?
慕容长歌见墨顷凉脸色惨白不觉得意几分,正要接着恶语几句,却听到一道冷如冰的气息传了过来。
慕容长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双腿跪地。
而此刻,白殇身穿一身黑色纹绣雪花的黑衣目光冷冽的踏入了这个偏僻的院子,他打量了下四周,眸中寒意更甚。
慕容长歌见势不自觉颤抖了几下开口道:“殿主…。我……。”
白殇看了她一眼,遂即扔了一把匕首在地面。
慕容长歌闭了闭眸子,爬到那匕首面前,手起刀落间,已断了一只左手,慕容长歌额头立即冷汗迭起。
随意动了主子的人,传了不该传的信息,这是该得的下场。
“另一只。”白殇轻轻吐了一句话,慕容长歌猛然瞳孔瞪大。
“殿主……。您饶了我……。您饶了我吧……。”慕容长歌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不住开口道。
“不听话的狗。”白殇边说迅速出手,眨眼间的功夫,慕容长歌已断两只玉手。
墨顷凉看着白殇的动作,心底刹那放大了无数恐惧。
“走吧。”白殇说着,抬手轻点一下,那裹紧在墨顷凉身上的云袖,立即滑落在地。
墨顷凉看了慕容长歌一眼,不知为何,刚刚还憎恨她的心,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怜悯。
慕容长歌无人可依靠,虽然改变了一些却还是有任性的大小姐的性子,如此,才会惹了白殇,落了这下场。
可她,本一直没有错。
墨顷凉转过头去,不忍看那失去双手女子痴呆的模样,这便是,命运。
墨顷凉回了心思,跟上了白殇的脚步,却在看到白殇那黑衣如夜的身影不敢说一句话。
她的确想问问小阿爹到底是如何,却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恐惧。
“你孤独吗?”白殇突然冷冷抛了一句,墨顷凉一时愕然几分。
白殇见墨顷凉没有说话,转过身来,又加重了语气问了一句:“你孤独吗?”
墨顷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白殇看了看天空中飘落的枯叶,又深深地看了墨顷凉一眼,闷然一句:“我孤独。”然后他转了身,接着向前走去。
墨顷凉实在不知白殇为何这样说,她只好说了一句:“每个人都孤独过。”
白殇再次转过身来,他突然死死地盯着墨顷凉道:“你了解我。”
墨顷凉看着那如深渊的眸子,突然冷静下来,静静道:“谁的背后都有不可说的身世,别人不能理解的痛苦,但这不是你可以伤害别人的理由。”
“你懂什么。”白殇突然有些暴躁了心思,他不知他为何要跟这样一个女子谈论这些话。
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世,可她的身世与他相似,却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而他白殇,又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
墨顷凉冷冷得望着白殇,开口道:“我只想我小阿爹和阿婆都平安,我不需要懂你,你与我无关。”
白殇听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然后他转身飞起,眨眼间消失在墨顷凉的面前。
墨顷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即向刚刚来的那个院子跑去,她要向慕容长歌问清楚小阿爹的下落。
可待墨顷凉返回院子后,院子地面上只留下了两滩血迹,别的什么都没留下。
那么,只能去问白殇了,思至此,墨顷凉再此返身就要去找白殇。
“顷凉姐姐。”突然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墨顷凉寻着声音抬起头来。
“绮玲。”墨顷凉说着,又看了一眼绮玲身后的黑衣人。
“你不用去找白殇了,绮玲知道顷凉姐姐想知道什么哦。”绮玲歪头笑了笑,冲着墨顷凉道。
墨顷凉一时间感觉心脏又疼了几分。
“顷凉姐姐要找花珏吧,花珏在暗牢里哦。而且已经被我哥变成了人蛊了。不过他太厉害了,这会应该……。”
墨顷凉没等绮玲说完,立即向暗牢的地点跑去,如果绮玲说的话是真的,那只她派出去的小蛊恐怕已经被花珏吃掉了。
花珏本身拥有太可怕的力量,如今虽说只是变成一个小小的人蛊,可是,那足以让他变成一个这世间人都无法匹敌的怪物。那黑衣人是谁?他究竟在谋划什么?而,鬼美人,又究竟带有什么力量,惹得这许多年来风雨不断。
顷凉边走边想,却又通通抛之脑后了,现在,她要见小阿爹!她必须要见到!
墨顷凉刚刚到暗牢处,就见到一袭黑衣的白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刚刚离开就来了这边,是为了什么?
墨顷凉立即迎了上去。
“回去!”白殇见墨顷凉走了过来,本来不好看的脸色又黑了一寸。
“我要见小阿爹!”墨顷凉斩钉截铁的答道。
“不想死,滚回去!我不想说第二遍。”白殇冷了语气,似乎沉静道。
“我要见小阿爹!”墨顷凉盯着白殇的眸子,一眨也未眨。
白殇突然冷哼一声道:“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说完,白殇就要踏步离开。
墨顷凉立即反手拉住他的手臂,再次道:“我要见花珏殿下!我求你!”
白殇听后,似乎轻轻扯了一下衣袖,墨顷凉却摔开几米远,“哇”地吐了口鲜血。
这一甩,好狠的力气。
“别惹我,我没多少耐心,看你们玩感情游戏。”白殇冰着语气说完,立即离开了。
墨顷凉看着那紧闭的暗牢,蹙了眉头一下,接着,突然又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别人怎会计较别人的感情,对于她再重要的人,别人不在乎,哪怕她跪求一生,也无法换来有些人的容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