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达扫了扫陈瓍忆,又扫了扫面前各种形状的小点心。整个人后坐了几公分!
“你、你、你下毒了吧?”陈易达一脸惶恐地指着点心,他跟他姐姐一天不吵嘴浑身就不舒服,现在她居然给他做点心!一定有问题!
陈瓍忆见陈易达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一屁股坐下来呛声道:“没种!”说罢拿起点心丢进嘴里,一手抢过陈易达的遥控。
“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陈易达撇撇嘴,伸手开始扫荡。
陈瓍忆扫了他一眼,见他吃得欢喜,嘴角微勾。两人难得的没有继续吵嘴。
闲时陈瓍忆将要去Bologna的资料检查了一遍,早些时候她已经接到universitàofbologna文物修复专业的office,在家里过完中秋她就要打飞的去Italy。
虽说这所大学在意大利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古老的。她喜欢具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地方,再说她跟的教授是世界上有名的文物修复专家。
原想将入学测验的资料再复习一遍,谁知她刚看了一会便昏昏欲睡。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睡的男子……
一声巨响将陈瓍忆惊醒,此时的她身处北茫山中一处茅屋里。
“下雨了?”她睁着迷茫的双眼喃喃道。
屋外电商雷鸣,风雨呼啸着打在树叶上,茅屋似是不能承受如此的大风,吱呀作响。
陈瓍忆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冷得缩在一旁,屋外风声雨声尽情肆虐,距离陈瓍忆五步开外的行烈则眯着双眼极力排除干扰,判断四周是否有不利的人。
忽然“哒”的一声窗户被大风吹开,屋内在一瞬间陷入黑暗。
惊叫声淹没在狂风暴雨中,陈瓍忆吓得整个人跳起来紧紧盯着窗外。行烈原想安抚被吓得炸了毛的陈瓍忆,是以它轻哼了几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
谁知陈瓍忆叫得更大声,跺着脚跑开并以极快的速度爬上床,躲在南宫瑾身旁瑟瑟发抖。娘的!刚才那个蹭她脚的不会是野猫吧?哇靠,她最怕猫了啊!
如果行烈知道陈瓍忆此时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恨不得咬死她!想它堂堂一只威武雄壮的大白豹子,竟然被人当做是一只野猫?靠之!天理何在啊!
就在陈瓍忆正抖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附在她同样冰凉的手上。
“咔”时间在这个霎那静止了一下。
“哇!”陈瓍忆呼吸一滞被吓出哭腔,心跳剧烈地好像要跳出来。她困在自己筑地恐惧之笼里出不来,一声微弱却清明的声音将她拉了出来。
“别怕,是我!”南宫瑾安抚陈瓍忆,紧紧握住她的手告知他的存在。
他挣扎起身将窗户关上,屋外的狰狞就此隔开来。蜡烛被重新点上,他看到缩在床脚的陈瓍忆,笑道:“你怕打雷?”
“才不是!”她吸吸鼻子将头别开。明明是被野猫吓得!她心里嘀咕着。
陈瓍忆拥着微微散发着霉味的被子,眼角挂了莹莹的泪珠。南宫瑾摇摇头将她拥入怀中。周身忽然被陌生的气息包围,陈瓍忆有些难受地挣了挣。南宫瑾手下却悄悄用劲不让她得逞。
“别闹,山林中本就寒冷,现在又下了这么大的雨。一会儿气温还会低。”南宫瑾在陈瓍忆耳旁低低述说着,“这里就一床被子,你将就一下。”
“那、你的伤?”陈瓍忆还想挣扎却眼尖地瞧见粗衣里渗出的暗色血渍心中一软。之前那一身血衣在进茅屋时已被换掉。
“没什么大碍!”南宫瑾又朝陈瓍忆的方向拢了拢:“如果你不再乱动的话会更好!”
屋外大雨仍在肆虐,屋内却显得十分静谧。于南宫瑾来说,这屋里除了静谧,似乎还泛着一些些令人心动的东西。
陈瓍忆害怕地缩在床脚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中浮现。犹记得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他和害怕地缩在宫殿里的一角,闯进栖凤宫的人将宫内的物件通通摔在地上,碎瓷的声音尖利刺耳。母后不知在何处,父皇亦没有来寻他。
零零碎碎地听到宫人们说,什么妖后…是她害了太后,陛下下令要烧死她!他那时还小,懵懵懂懂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三天后母后一身凌乱的回到宫中,红着眼睛嘱咐他要乖乖听父皇的话,要好好吃饭好好用功,好好,活着……
他慌了,跟着母后一起哭。可是最疼爱他的父皇却背手立在宫殿之外再不看他们母子一眼!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之味,陈瓍忆从茅屋里钻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还是亮堂点的地方舒服,那茅屋里灭了蜡烛就显得太暗了。
她摸了摸饿得瘪瘪的肚子:“喂,南宫瑾这里有吃的么?”
“如你所见。”屋内传来南宫瑾悠悠的声音。
“我要饿死了!”陈瓍忆就地蹲下来拾着树枝在地上乱画着。
“璎璃!”南宫瑾顿了顿,好似在回味她的名字:“我是病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陈瓍忆耳中。
但在陈瓍忆看来这声音很是欠扁!这意思是让她自己解决温饱问题么?她扫了四周一眼,除了碧绿的树就是碧绿的草,谁能告诉她吃的在哪里?
“病人就不用吃东西吗?”陈瓍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许久不见回应,一回头才知南宫瑾不知在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喂,你干嘛?”陈瓍忆后退了一步微红着脸结巴道:“你、你、这样……”
“这样?哪样?”南宫瑾紧跟一步,带着笑意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停!”陈瓍忆阻止南宫瑾靠近:“你就站这儿说话!”拉开与他的距离囔道:“你这样无声无息站在别人身后会吓死人知不知道?”
南宫瑾如星辰般的眸子状似无辜的眨了眨,“璎璃,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方才他好像看见某人的脸上有微微的红色?
此言一出,本就不自在的陈瓍忆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炸毛!
“哪、哪有!”她吼道,转过身安抚一下节奏微快的心跳,回身面对着南宫瑾悠悠然扯道:“我只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身上有血腥味!很臭!”
“臭?”南宫瑾眼睛危险的一眯,所以这是在嫌弃他?
他的眼角忽然扫到一抹白色,语调突然转变:“行烈,你终于回来了!”声音十分轻快。“你再不回来,我可要饿死了!”
嘎?所以方才雨刚停的时候那只白豹子是出去给他们找吃的了?朝南宫瑾说话的方向望去,果然!行烈不知拖了什么东西回来。
待看清行烈嘴里的东西,陈瓍忆的嘴角狠狠一抽。这豹子是成精了吧!它竟然用绿藤绑了五只兔子回来,当然那些兔子早已经归西。
南宫瑾将五只兔子解下朝茅屋后的山泉走去。
尼玛!这个时候有吃的才是老大啊!陈瓍忆立刻屁颠屁颠地跟在南宫瑾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南宫瑾嫌弃道。
“那个,看看你有没什么地方需要帮忙!”陈瓍忆笑着讨好。
南宫瑾将手中的兔子抡向她,陈瓍忆连忙后退还没站稳就听南宫瑾小心眼道:“离我远点!我身上可是臭得很呢!”
“喂!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陈瓍忆白了他一眼。
“哦,原来我还小心眼?”南宫瑾一副我才知道的表情。
陈瓍忆跺了跺脚,妈的!豁出去了:“南宫瑾,我错了还不行吗!”
南宫瑾低着头眉眼弯弯,自顾拿了匕首开始处理兔子。
陈瓍忆不自觉后退一小步,那把匕首,昨晚不是刚刚处理过他的伤口?想起那些腐肉……。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吃东西了!她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火堆“啪啪”作响,烤肉的香味开始漫出来。
陈瓍忆的肚子被勾得“咕咕”作响,毫不忌讳地舔了舔嘴角。南宫瑾将烤好的兔子在她面前一晃:“我小心眼,嗯?”
陈瓍忆立马摇头进行深刻地反省:“不是,是我比较小心眼!而且我刚刚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那我身上还臭吗?”
“不!”她赶紧挨着南宫瑾坐下,心中暗骂自己太没节操!
大快朵颐之后,陈瓍忆懒懒地靠在一边。“喂,南……”
“我没名字么?”陈瓍忆还没说完便被南宫瑾极不高兴地打断。
陈瓍忆抱怨:“我这不是正要叫你名字嘛…”
“我姓南宫,单名一个瑾字!不姓喂!”南宫瑾扫了她一眼。
“……”陈瓍忆被噎住。
她状似无意地咳了两声,“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不在这里的时候住在哪里呢?”大白天的一眼便能看见茅屋的破败之处,好在还能经得住大雨。也不知道南宫瑾他有多久没回来了!
南宫瑾听闻深深看了陈瓍忆一眼,斟酌道:“跟师父住在一起。”
“师父?你还有师父?”陈瓍忆来了兴致,“他是教什么的?是不是很厉害?”
“你……”南宫瑾顿了顿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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