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幽栖梧认为这也不无道理。
于是赞同的点点头:“也对,先前的方向也许是错的。既如此,那便分头行动吧!一部分人同本君继续在这太穹山上找;再留一部分人,去太穹山周边的仙村找人。你们,便先行退下吧!”
众人应了句“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又过了几天,玄月这个弟子倒是当的越发顺当了。那些被派遣出去的属下,也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自从上次的月下美人一事之后,玄月总是有意的避开与阮清萋的碰面。就算是教授心法这些一定会与之碰面的事,她也总是把自己藏在人群之中,尽量隐去身形。
虽说阮清萋并不介意什么,但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实际上是个九尺男儿,还是那位传说中生着一副美艳脸孔,惹得六界少女,害了相思的那位“清风美玉琉璃骨”。
若有朝一日,阮清萋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这幻月圣君除了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件事以外,又会多个“登徒子”的名号。
“三殿下!”玄清这带着些惊喜的声音,让走神了的玄月瞬间清醒。
原以为玉虚镜的弟子都随了师尊那副清冷样,唯有这玄清师姐是个例外。虽说先前的考核场上,她同其他人一样,把“近我者死”这句话写在脸上以外,之后的相处中发现,她是这玉虚镜中,最像女人的那位。
能在这清汤寡水的玉虚镜保持着最初那份少女心,自是因为她心中有了个挂念的人:天界那位不受宠的三皇子,论资排辈,要算是幽栖梧哥哥的顾如玉。他还有一个身份:藏清阁阁主。
顺着玄清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名身着藏青色衣袍的儒雅男子,正款款走来,对玄清方才的称呼进行纠正:“玄清,你又叫错了,你应当唤我一声师伯。”
人群中的玄月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了些:若被他发现,虽然不会被揭穿,但这足够他笑话自己好一阵子了。好在顾如玉并没有往这边多看一眼,而是径直走向阮清萋。也是因为他的到来,方才的课程提前结束,他们可以去练习下一项了。
这边弟子们都在认真修习仙术,唯有玄清与玄月偷了懒,心不在焉的练习着,偷偷观望正说着话的两人。只是两人的目的并不同:玄清是为了偷看三殿下;而玄月,则是为了偷听两人的对话内容。
那两人不知在商讨着什么,而且这件事看起来很严重。因为阮清萋那副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
阮清萋时而皱起眉头,沉思一会儿;时而又与顾如玉说上几句。看这样子,想必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等到顾如玉说完事情,便告了辞。方才来时,玄月不想被认出,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此时远远的瞄上一眼,只见顾如玉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见惯了顾如玉平日里那副凡事都无所谓的表情,此刻见到他这副模样,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顾如玉前脚刚走,阮清萋便将她们都叫了过来,向众人宣布一件事:“方才为师从你们顾师伯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太穹山脚下的那些仙村,近日来连生祸事,村民们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如今,求助到太穹山来了。”
弟子们面面相觑,玄清连忙追问:“师尊是要弟子们下山清除祸祟吗?”
阮清萋点点头:“你们来太穹山,已经有些时日了,是时候去锻炼锻炼了。此次祸祟来的蹊跷,新入门的弟子将三人一组,一共七队,被分别派往不同的仙村。三人中必有一人是你们的师姐,你们毕竟是新来的,总得有人照料。组队方式,以抽签为准。”
于是,众人纷纷上前,抽到相同签的为一队。玄月抽到的不知是哪家的仙子,向来天赋极高,在家中也是倍受宠爱,因而养成了傲慢无礼的性格。除了她们的师尊,玉虚镜主,还真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
因此,抽中她的的时候,玄月着实有些头疼:这个女人事多,话多,脾气差,真真是麻烦到了极点!怎的这般倒霉,竟碰上她?
玄璃看了看这位队友,原来是那日过了九转回生门的人。她上下打量了这女孩一眼:“你就是那个玄月?”
突然被点名,玄月收起心中的腹诽,也不去追究她这语气是否太差,正要回话,谁知那女子突然傲慢道:
“想不到竟和你分到一组。这次可不是考核,而是实战,运气在这里可没用,你可别拖我后腿。”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
玄月:“?”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被人说是靠运气?堂堂幻月圣君,竟也需要靠运气。玄月只觉得好笑。摇摇头,玄月还是跟了上去。
弟子们将抽好的签拿在手里,确定了和自己一队的人后,一起拿着签,放到台子上,由阮清萋过目。
待确定好一队的人后,就该给她们分配一位带队师姐了。而负责玄月和玄璃的人,正是玄清。
这是什么样的组合,整个玉虚镜的两个极品都被她遇上了:一个傲慢无礼到极品;一个来的时间最长,却没沾染半分清汤寡水的极品。这样的组合,也是个极品。
就这样各自组好队以后,阮清萋把她们叫到一起,说:“小队已经分好,那么现在各队自行到你们顾师伯那里去,挑选一把趁手的仙兵,然后便自行到各个仙村去,查探情况吧!”
“?!”玄月心中一凛:终究还是逃不过吗?她本就不打算呆多久,原不想因着顾如玉而节外生枝,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如今却是躲不了了吗?只盼着顾如玉不用亲自带她们选仙器,只随便差使几个弟子陪她们就行了。
玄月盼着不能与顾如玉相遇,玄清却盼着一去就能见到顾如玉。那少女心思全然显现在脸上,不作半点遮掩。
玄璃自是不在意这两人作何表情,只觉得一个没见过世面,才慌张的;另一个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在那里对人家朝思暮想,岂知人家是否对自己有意?所以这二人根本没有什么好需要在意的,她只要,自己足够的强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