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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时候杀人比杀猪还简单(求追读)

  丁裂金好歹是江湖前辈,练了一生武,结果却让一个小辈瞧不起。

  他表情越来越不自然,显然发觉,自己小瞧了人。

  年龄一大,脑袋难免糊涂,没想得太多。

  “你能安然无恙活过六天,肯定有些真本事......”

  一个躲过了全江湖追杀六日的人,岂能没有真本事。

  可惜。

  丁裂金想明白得太晚了。

  “不是有真本事,而是我谨慎;皇帝很强,可是不仅不出京城,甚至连皇宫都轻易不离。”

  皇帝强吗?

  强!

  不强,怎么坐得上那个位置。

  可即便再强,也是凡人之躯,会中毒、会流血。

  丁裂金想起一件事。

  那晚,风很大。

  他却睡不着。

  饿得睡不着。

  毕竟他只是一个乞丐。

  一个乞丐,怎么可能吃得饱呢。

  那晚他杀了一个人。

  一个不得了的人。

  那时,他怕杀人,却又不得不杀。

  人生中有很多“不得不”,这是你、我、他,谁都逃避不了的。

  唯有一醉。

  喝醉了,成为一个呆子。

  只有这时,才会觉得当一个呆子,能当一个呆子,很幸福。

  “老了,我可能真老了。”丁裂金抬了抬头,看得是天上一片云朵。

  “你想退?可是,你退得掉吗?”

  江湖不是请客吃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所以,恭请你,麻烦你,高抬贵手,这里有银票一千两,倘若不满意,可以再继续商量。”

  弟子们一个个不敢置信,他们想不明白。

  其实,不怪他们。

  这种事等经历得多了,自然会明白。

  这是必然的、肯定的。

  想不明白的早死了,能活这么久的自然都是想明白的。

  阎信笑得古怪:“商量什么?”

  “你杀我朋友,杀我弟子,我可以保证不再追究;来日有用得着老夫,绝不作半句推辞;现在只请你收下小小意思,一切到此为止,怎么样。”

  丁裂金姿态放得很低,他说完了话,开始等。

  阎信低着眼眸,轻抚刀锋,很慢,很慢。

  他斜睨道:“不怎么样。”

  解决这事没那么简单。

  丁裂金已经很久没有低声下气了。

  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江湖上,许多死都是因为面子。

  丁裂金眼角微微跳动:“那么,按照江湖规矩吧。”

  江湖规矩和治头疼一样直接、简单。

  治头疼怎么样。

  江湖规矩便怎么样。

  无论是谁,砍掉脑袋,自然不会再疼了。

  无论是谁,只要人死,冲突自然解决了。

  很直接。

  也很简单。

  阎信忽道:“临死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因钱而来,还是因钱而来。”

  第一个是银子。

  第二个是人名。

  钱万金在江湖上仗义疏财,不知道帮过多少人。

  就连丐帮子弟,也能“替恩公报仇”,来找阎信麻烦。

  丁裂金皱了皱眉:“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个死,只不过,为银子来死得折磨些,为义气来死得痛快些,仅此而已。”

  阎信太淡定无谓,那神色,那态度,那目中无人,那任凭己意,激怒了很多人。

  “这家伙,太嚣张了。”

  连丁青泽都有些看不过去。

  “上!杀了他!”丁承业剑一横,高亢道。

  不能再等下去。

  等不到更好的机会了。

  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富可敌国的银子。

  银子!

  银子!

  银子!

  眼睛里塞满了银子。

  “杀!”

  丁百涛使得是刀,冲在最前头。

  金铁交击,一声铿锵巨响。

  丁百涛闷哼,眼中一抹惊骇,连退数步。

  在三人当中他力气最强,可如今,却被阎信碾压。

  紧接着,一束红光乍现。

  丁百涛刚一提剑格挡,阎信又刀势忽变,仿佛细雨一般,轻盈中,裹着杀机。

  《魔恸大悲哭细雨》!

  丁百涛很疑惑。

  他想不通。

  明明是大晴天,为什么下起了雨。

  很腥,很稠的雨。

  丁承业更想不通。

  一直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师弟。

  居然死得这么简单。

  他宁可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也不相信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发生。

  一瞬间,人头起舞,鲜血喷发。

  阎信动作不停,气势慑人。

  他可不打算只杀一个。

  好似一阵风,所过之处,头颅飞扬,血洒半空。

  丁承业吓住了,喉咙干涸得说不出话,呆滞而望。

  这才多长时间,有至少一半人被杀死。

  他一下子理解了师父。

  应该退的。

  有些东西,真没那么好拿。

  丁承业心中升起了一抹惧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三垢浊烂腐心佛经·贪卷》

  《三垢浊烂腐心佛经·嗔卷》

  《红粉骷髅婆娑妙法》

  其实阎信杀不了这么多人,全靠三门魔功一同使出。

  杀人难,可杀一个不会反抗的人,则比杀猪简单得多。

  一个又一个生命被无情收割。

  冷风吹拂。

  丁青泽一身冷汗。

  他和大师兄一样,时间仿佛冻结,仿佛凝固。

  阎信更使《魔擒折枝手》,扯下了敌人的衣袖、肌肉、骨骼。

  用数不清的衣袖、肌肉、骨骼,用鲜血将自己淹没。

  丁青泽只想大吐一场。

  他是个孩子。

  一个没见过血的孩子。

  “别杀了!别杀了!你为何做得这么绝!”丁青泽急得哭出了声。

  他不懂。

  他真不理解。

  他才十四岁,又怎会知道正邪是非。

  他只看得到,平日爱护自己的师兄弟全死了。

  他记住了当前品尝得滋味。

  丁青泽有才能,日后,他武功会超过当前十倍,甚至百倍。

  如果,他能活得过今天。

  给人机会,便是给自己机会。

  可能是别人杀自己的机会。

  可能是别人报答自己的机会。

  二者参半,所以,阎信不给机会。

  他用不着别人报答自己,却怕别人杀自己。

  丁裂金一直没动手。

  不是怕。

  他在观察,可越看越心惊。

  杀人随心所欲。

  顺畅得像喝水。

  怎么打?

  何况,他连一门魔功套路都没摸清,而阎信又全身魔功。

  一个人,即使坐拥一座山的魔功,也学不了一座山的魔功。

  两本、三本,已是极限。

  再多,便会走火入魔。

  阎信却使出了至少五门魔功。

  这是什么差距。

  难道他不是人,而是地狱煞神吗?

  丁裂金不得不上了。

  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你们快逃!”

  丁承业和丁青泽默然。

  活着,当然比死了强。

  可两人却愉悦不起来。

  若遇上得是别人,可能会因此而感动,甚至放人一马。

  可谁让他们遇上得是阎信呢。

  死在这里是他们摆脱不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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