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等到已经7日不见小姨,我才发觉不对。
我独自来到小姨的住所,敲了敲门,发觉没人应,我便直接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小姨鲛人的模样,她好像很疲惫,脸上全是汗珠,我走近了她也没发现。
我在书上看见过,鲛人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会维持不住人类的样子。
“小姨,你没事吧?”
小姨听到我的声音后立马睁开眼睛变为了人类的样子。
“玉儿,你怎么来了?”她开口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小姨,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事。”她解释道:“就是太久在地面,没有回海里,所以有些累。”
当下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娘亲没死这件事上,所以根本就没有怀疑她说这话时闪躲的眼神,我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她的话。
直到一个月后,我才知道这时的自己有多傻。
……
15
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娘亲就醒了。
她和一年多前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气色反而还好了不少。
我日日缠着她,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又会突然离我而去。
娘亲的身体是好了不少,但是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每每看到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叹气。
“娘,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我忍不住发问。
“没事。”她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最近多去看看你小姨吧!”
我撒娇道:“你不喜欢玉儿陪着你吗?”
“不是。”她捏捏我的脸颊,“就是……你多陪陪你小姨吧!”
算起来好像自娘亲醒后我就没有看见过小姨,所以在娘亲说后我也打算去看看小姨。
16
我独自来到小姨住的住所。
奇怪,明明上次来院子里还是朝气蓬勃的样子,现在怎么像是荒废了很久一样。
我打开房门,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小姨的身影。
我连忙到院子里继续寻找。
一些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不停地蔓延出来。
我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小姨。
她此时正躺在院子的池塘里。
这个池塘的水早已干了,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积满淤泥的池塘里,身边落了满地的珍珠
我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已经没有温度了。
我轻轻地摇晃她的身体,“小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回应我的只有枝头的鸟叫声。
一年多前我以为娘亲离世时的那种恐惧又一次爬满了我的全身。
我不停地呼唤她,希望她能像娘亲一样不是真的离开我了。可她始终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再也没有像之前看见我一样露出笑容。
我越来越害怕了,喊她的声音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身后传来爹娘的声音:“玉儿。”
我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娘,小姨她……”
话还没说完我便发现,我落下的眼泪竟然变成了一颗颗珍珠。
娘亲快步跑过来抱住我,“玉儿,娘对不起你。”她放声哭了出来。
在极大地刺激下,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