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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海边的拉布鸿觉

回诗眸 花诚少 2289 2024-11-14 05:45

  拉布鸿觉,

  是被谁遗忘的名字?

  我只在远古的梦里听到过,

  在雪白的索玛丛中体察着;

  我只记得山中雾雪霭霭深,

  隐去了千百年来的深浅疤,

  唯有孩童头顶天菩萨依旧;

  低矮的灌木在坡坎上低徊,

  似一群被时光遗弃的骑士;

  在山的阴影里,瓦板屋下,

  祖灵唯有在毕摩膝下安身;

  那躺在经卷上古老的文字,

  也会偶尔起身来活动筋骨;

  月光常顾白雪至骄阳亦有,

  山花烂漫野果熟杜鹃常开;

  阿妈的口弦声阵阵萦绕山,

  布谷鸟在四季里等待回音;

  而如今的我乘船于未知海,

  见那月光如水顷刻溶于眼;

  令我想起那海边迂回的人,

  以及阵阵的蒲草的苦涩风;

  我们在山上如白云般漂泊,

  也常下山来看这绝世的海;

  如同居鲁士君王眷恋故土。

  我们生活在海边即使那海,

  远在天边如同星海或者是,

  一车之辙伴着黄泥沉积淤;

  或是茫茫大海横卧地球上,

  都一样是在大陆包围之中,

  或者它固执的包围着大陆。

  一片被遮盖无人神秘空间;

  每当月光倒映之际惹遐想,

  即使在最阴沉沉的夜晚里,

  也要坐在火塘边上听谁讲;

  这里的每一条河都会流去,

  拉布鸿觉旁如碧玉般的湖;

  一年又一年四季匆匆的过,

  那湖便成为了一片海模样;

  许多人在旁建了树和房子,

  想征服那座山的人来和去;

  却只能在这片海边空念赋,

  最后总不得不灰溜溜的去;

  人们依旧在这里建造房屋,

  如同马萨格泰人那般平和;

  山上的水绵绵不绝的流来,

  他们知道那水来自的必是;

  不是别处而只来自山里面,

  有雄鹰骏马和牧场的故土;

  来自山顶融化的积雪以及,

  也来自辛苦耕耘者额上汗;

  势不可挡从群山降势而来,

  流至何处那何处便是故乡;

  海是印刻在基因里的记忆,

  我们曾从海洋中脱颖而出;

  漂过黄河长江见那都江堰,

  成都平原上孕育饱满米粒;

  但我们向往自由的去生活,

  便带着一袭赶雨的芦苇衣;

  望山而去见水而居种苦荞,

  蓄养山野木灵餐雪地为床;

  这亿度的高原熔炼了灵魂,

  使不拘的粗旷长进了骨肉;

  山门阻隔了海面吹来的风,

  却无法阻挡月光如水唤起;

  我们本就自由的灵魂永远,

  用双脚丈量着起伏的山势;

  当野兽来临便用火来抵御,

  当蝗虫来时便用火焚烧尽;

  连故人去时也从那火上去,

  火塘边沉积着一代草木灰;

  当我们去时总要有人来歌,

  当我们来时亦要有人来歌;

  那便是贯穿始终如一的爱,

  在渺小而未知的生命中也;

  有坚韧的东西编排着未来,

  于是我们用火来煅烧着它;

  连同我们自己一遍遍提炼,

  剩下的永远只有最真切的;

  对生命的敬畏和自然的爱。

  母亲的百褶裙摆扫过脸颊,

  抬头仰望她那褶皱的面容;

  在日光下额上汗滴连散发,

  穿越山林海雾气消现天明;

  从前一份感情的路程久远,

  要趟过古老不息的古恒河;

  攀爬年迈不已的呷洛日山,

  才能去到你想念的故人家;

  女子闲话而男子们沉湎酒,

  将来时的不易都抛掷脑后;

  醒来便复要离去再相见难,

  于是在竹林下相依依惜别。

  病热冷酷疾难来时要巫医,

  嗔怪怒恶劣性起时要法断;

  不得要义却自能行使一方,

  可能暗中私藏妙方借巫名;

  却也能借巫名行私仇蛊惑,

  当根植甚深无法立即断舍;

  为势者取其易服众而利己,

  便蔚然成风但其传统久远;

  当时代来临裹挟钢铁真义,

  如此信仰反而更加珍其贵;

  只不可取中巫蛊咒人之能,

  三人成虎难辨真伪不可猜;

  作用与心能使人疑虑多病,

  或可成其名实则投机取巧;

  其余祝福法事祷祝实可贵,

  作用于心亦能使人气血顺;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实可行。

  其人与何处来留下三星堆,

  无声消逝入历史尘埃留迹;

  难寻斯人难听其音苦追寻,

  如同粗糙的包谷饭噎在喉;

  要用那甘冽的酸菜汁浇灌,

  历史的迷雾唯有听其自然;

  当下才是续写未来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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