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施苑点点头,“你听我说完,就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龙老雄了。”
据陈施苑所说,就在前几天,川市有名的企业家温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温家的掌门人温志国是开火锅店起家的,如今已经发展成了全国性的连锁餐饮集团。由于是白手起家的原因,温治国经常出资做慈善,还会定期在自家的餐饮店前免费发放包子。
这天,来领包子的人中出现了一个打扮十分怪异地乡村老妪。
她穿着一身明显不符合这个季节的黑袍子,还用黑纱缠在头上,只露出两个眼睛。怪异的不仅是穿着,还有她的行为举止。
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老妪的行动机械别扭,关节僵硬的似乎不像个活人…
不过,川市怪人多,大家见怪不怪,只是这老妪也不要包子,一个劲儿的要见老板温治国,还说耽误了时间付不起责任。
本来温家店里的员工没想多事,可好巧不巧,正好碰见温治国在店门口接受当地媒体的参访。
就在见了这位老妪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位温老板竟然当着摄像头的面直接晕倒了。
吓人的是,温老板晕倒之后,他的口鼻里开始不断地涌出一个个手指头那么长的毒虫,直到救护车赶到把人拉走。
“那老妪呢?”
“消失了,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陈施苑指着资料上的一个照片说道,“就是这个人,这是媒体的摄像机无意中拍到的。我们比对过了,就是当年的那个草鬼婆。”
这可就奇了,人头被砍了,还能自己长出来?
“当年草鬼婆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消失了,”陈施苑苦笑,“你敢信?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草鬼婆的事情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他们也不傻,知道是被人下蛊,如今正忙着请各路神仙来帮忙。”
“咱们这是去温家?”
“对。”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过来?”
“噗,”陈施苑忍不住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咱们和温家也就勉强搭上话。”
陈施苑见我不解的皱起眉头,继续说道:“这次去了,就看你的了。”
“所以你们到底是为了草鬼婆,还是温家。”
“都有,”陈施苑的语气很淡,却隐隐透出一股怒意,“三年前,我弟弟就是中了草鬼婆的蛊而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拼命成为陈家的下一任家主。如果这次真的是那个草鬼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我回过头,看着冷若冰霜的陈施苑。
这才是真实的她吗?
“你在想什么?”她回过神来,突然问我。
“没什么。”
我们不再说话,大约又过了半小时,陈施苑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别墅区。
“就是这儿了,一会儿你跟着我就好,见机行事。”
我们下了车,步行来到大门前,还没进去就被几个保安拦住。
“哎,你们找谁的?”
“找温家,”陈施苑递给领头的保安一张名片,“我们姓陈,来给温老板看病的。”
“哟,又一个说是来看病的,”那领头的保安随意把玩着名片,“温老板的病都成了你们这些骗子的摇钱树了,小丫头,就你,会看病吗?”
说着,他竟然贴向陈施苑的脸,一脸猥琐的轻轻吐了口气。
我立刻火了,抬手就要教训他,可却被陈施苑拦住。
“这位大哥,”她自然的往保安口袋里塞了几张红票,“工作挺辛苦的,买点茶叶。”
“啧,我最喜欢聪明的丫头,陈家嘛,知道知道,在名单上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白纸。我猜,这是温家给的来访名单。
看来这保安狐假虎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知道陈家在名单上还要故意刁难我们。
陈施苑微微一笑,领着我就要往里走,不过,那保安却再次拦住了我们。
“见你这丫头投缘,哥好心给你提个醒,龙大师都来了,旁人也没什么戏,你们这些小鱼小虾的,就当长长见识了。”
我气不过,但无奈陈施苑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多谢,”她又笑笑,“是这个道理。”
接着,她拉着我的手,大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突然停下。
“下手吧。”
“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还没到温家?”
陈施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瞬间会意!
那几个保安在我们身后约七八十米的位置,正得了钱偷乐呢。
我伸手从怀中掏了一把粉末,随意的一弹,立刻如烟雾一般飘过去落在他们的身上。
“什么蛊?”
“疳蛊。”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陈施苑现在这副表情,看上去比解羽还恐怖。
“不行,”她咬着牙,恶狠狠的攥着拳头,“不够。”
我莫名紧张,咽了口吐沫,连连又下了两三种蛊她才满意。
“别把人弄死了,”陈施苑勾起唇角,“生不如死才好玩,走吧。”
我不敢多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解羽说过,养蛊的女人,比男人可怕一千倍,今天算是见识了。
这片别墅区不大,我们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温家。
温家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不停的有人来来往往的穿梭,他们各种打扮的都有,什么和尚、道士,甚至还有几个基督教的神父…
不过,这些人无一不是唉声叹气的走了出来。
“温老板信仰够丰富的啊?”
我看着可笑,差点乐出来。
“别瞎说,”陈施苑瞪了我一眼,“据说温志国的哥哥是省里的领导,自然巴结的人不会少。走吧,咱们进去。”
说着,陈施苑和门口守着的人打了招呼,便等待着,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接待了我们。
“你们就是陈家的人?”他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陈云中陈先生呢?”
“我二叔身体抱恙,行动不便,”陈施苑立刻说道,“不过我们请了他师父出山。”
“哦,”管家的眼睛亮了,“那敢情好,他老人家在哪里?”
陈施苑微微一笑,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指着我说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