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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末世感染2122 居然是政政 8099 2024-11-14 19:30

  刚进防空洞,是一长串的楼梯,显然这里是被修缮过的,看样子不是最近而为,而是修缮过有日子了。

  我们仨被一名医护人员下到了防空洞底下,空间瞬间变得开阔无比,我一直以为防空洞是那种细长细长的通道类型,远远没想到的是里面面积还挺大,从四人宽的楼梯突然来到一个百人宽的开阔空间,着实让我眼前一亮,只见这片区域边上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绿区”两个大字,底下则是几个箭头,朝左写着1-80号铺和领饭处,朝右的写着卫生间和81-200号铺。我们三个随着医护人员走在中间的走廊上,由于两边和区域里面被横七竖八的铁丝栅栏隔开,所以我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只是依稀看到里面有不少人在走动。

  我们要去的是红区,要先在那里观察三天才能进入到绿区。

  穿过绿区,走道瞬间又变窄了,同样这里被安置了一个简易的栏杆门,门左边坐着一个戴着口罩,留着和我差不多的寸头,眼睛炯炯有神的士兵,说不上来的眼熟,门的右边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军姿挺拔,一动不动。

  来到近前,只见坐着的那名士兵起身说道:“你们来啦!”

  原来是王泽,换了身迷彩还真不认识了,之前实在裹的太严实了。现在凭借着声音可算是认出来了。现在看王泽,只见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一身迷彩,里面鼓鼓的,应该是穿着避弹衣,胸前别着对讲机,腰间还别着一大串钥匙,右腿侧挎着一把手枪,脚踩一双黑色军靴。这身行头简直是我梦寐以求都想穿的啊!

  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医护人员将我们交给王泽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王泽转身打开栅栏门,然后朝着旁边的士兵敬了礼,示意我们跟上。

  刚走进里面,空间瞬间变小了不少,两边空间没那么宽阔了,一股子压抑感袭上心头。墙边的牌子上赫然写着“黑区”两个大字,这里是病患区。

  走到深处,渐渐闻到些许在医院才能闻到的特殊味道,这区域两边都是隔间,病人之间根据不同的状况来分配是单住还是群住。里面有来来回回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还有病人断断续续传出的病嗔和呻吟,再配上这暗淡的灯光,密闭的空间,简直不要太阴间,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小王同志,我刚刚看到绿区里已经有不少人住下了,他们已经过了观察期了吗?”我感觉气氛有一丝丝的僵硬,就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王泽听到以后,摇摇头说:“可不说,那些人都是些有关系有地位的人和他的亲戚朋友。”说罢,王泽还叹了口气,可见他们也很无奈,毕竟只是听从命令的士兵。

  “啧啧啧!这也行,这不是拿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嘛?”板牙两个拳头一砸,愤愤的说。

  “你不是人情世故嘛?这不就是人情世故?”我瞥了一眼板牙,也是无奈的说。“那你说所有的地方都有建立这样的避难所吗?我不知道我老家那边怎么样了,我从最开始就联系不上我爹妈了。如果他们也被接到了避难所就好了。”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

  “如果是小城市的话,普通市民很难接受到救援,上头给予普通市民的位置很少,优先级都是有权势的人。我爸妈他们……”王泽说着突然哽住了,停顿了片刻,“他们在那边发出过求救信息,但是根本没人去救。现在已经失联了……”说话间,王泽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能够切身体会,板牙也上前和我一样把手按在了王泽的肩上。

  “我没事儿。”王泽看了看我俩,轻轻说。

  穿过黑区,又到了一扇栅栏门,门外也是坐着一名士兵。看到我们走了过来,起身敬礼,“牛哥,带人回来了!”

  “嗯,带他们去红区。”王泽点点头说道。

  那士兵把门开开,我们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区域,狭窄的走廊之后,又是一片宽阔的空间,又穿过一道栅栏门,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红区。这里人是最多的,熙熙攘攘的,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隔着栅栏只听到大大小小的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甚至还有婴儿的声音。人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可能原本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人,在灾变后的世界遇到一起,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缘分了吧,必定是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了。

  “你们去你们单子上的铺就可以了。我得去刚刚进来那个门口执勤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到那里找我。”王泽说罢,便转身走到了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门,和当时执勤的士兵交接了工作。

  我们仨一边数着隔离栏杆上的号码,一边绕过横七竖八的隔离栏杆。终于,在一个边上找到了我们的铺子,这个隔段里一共有五个铺子,是紧挨着走廊的,我定睛一看,嚯,何止紧挨走廊,直接紧挨王泽了。

  原来我们的铺子就在刚刚进来的栅栏口边上,你说巧不巧,王泽就站在我们铺子旁边一米远的地方。刚刚只顾着抬头看号码,根本不知道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嗨!小王同志!又见面了!”我隔着栅栏朝王泽招了招手。紧接着板牙和小君也嗨了起来。

  我听见身后小君想嗨但是又不敢嗨的样子,就对王泽说:“小王同志,这里有一位你的小迷妹。你说你作为为人民服务的子弟兵,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人民群众最基本的要求,让人民群众感受到人民子弟兵的热情。”

  小君听到一半,就红着脸跳到我背后,一个劲儿猛掐我,狠却低声地说:“你死呀!”

  哪知王泽很给面子,听到了我的呼唤,立刻把头转了过来,看向小君,然后眼睛弯成了个小月牙,朝她笑了笑。

  小君羞答答的夹着胳膊挥了挥手,回到了酸字写了一脸的板牙身边。

  “感谢小王同志!”我谢了谢小王同志,随后一屁股坐在靠墙的铺子上,躺了下来,头枕在手上,听着耳边的声音,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盖!吃饭了!”睡梦中板牙把我给晃醒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头都昏沉沉的感觉要爆炸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啥会的饭啊?”

  “晚饭啊!”板牙端着一个盒饭,嚼了一大口在嘴里,“你才刚睡着一小会儿,饭就给送过来了。”

  “那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吗?起来吃!”说着我又要闭眼接着睡觉。

  “不行不行!人家规定了待会要统一收拾垃圾。赶紧起来吃!”板牙抬腿蹬了我一脚。

  我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吃饭。盒饭很少,半边是米饭,半边是小榨菜和土豆丝,甚至好像都看不到菜上的油水。

  不过这已经是最近几天最美味的一顿饭了,起码还有热的米饭。刚一闻到米饭的清香,我的肚子就一阵咕噜。

  看到王泽还在那里站着,我停下筷子问道:“小王同志,你不吃饭吗?”

  “你们吃完我轮班时候吃。”

  “好的!辛苦了!”我回答完,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只吃了一个五分饱,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靠在墙上抚摸着肚子,一阵舒适。

  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可以持续下去啊。

  渐渐的,这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这个铺子也来了一男一女,通过简单的聊天,男的之前是银行职工,女的是自己开店做生意的。

  到了晚上不知道几点,来了一批医生,开始挨个给我们检查,并通知明天早上会再来检查。

  王泽晚上也走了,板牙和小君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一阵情绪高昂,一阵情绪低落,一会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一会又互掐打闹,躺在角落里的我真的是孤独寂寞冷……

  一夜无话,这一觉睡的真是舒爽,因为在地下,根本不知道时间,所以也不知道几点,就被医护人员给唤醒了。

  又一次做完了所有人的例行检查后,医生突然低声对执勤的士兵说了点什么,我离的最近都一个字儿也听不清。

  只见士兵对着对讲机说道:“红区有情况!做好准备!”

  之后,医护人员从我们走廊对面的某一个铺中带走了两个老人,两个老人佝偻着身子,苍老无比,眼神中充满了忐忑,但是又充满了释然,跟在医护人员后面走了。

  在场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所有人应该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至于下场如何,我隐约听到人们议论纷纷,说是被单独隔离在黑屋子;也有的说是被放逐回外面那个世界自生自灭;也有的说可能是会被送到高级别的医疗研究所治疗吧……不知道他们是不愿意相信残酷的处理方式还是他们猜不到。

  恐怕只有我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他们不出一个小时可能就已经是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了。

  在这里没有时间概念,只是一味的聊天,睡觉,在狭小的隔段中踱步,接受检查。

  接下来的两天里,最有趣的便是我趁王泽再一次来执勤的时候,带头问了问王泽关于那些武警出任务的时候的手势动作,让他教我们几个,说不定日后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不能说话,我们也可以用这个交流。

  王泽也答应了,直接将一只手掌心对着自己的胸脯,手指分开弯曲成碗状。我简直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眼珠子转向板牙和小君,板牙和小君一看就没猜出来,还在那猜呢。

  我悄悄地说:“板牙你咋这么笨。每天身边就有一个这都猜不到。那么明显一个弧在胸前面,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女人的意思。”说罢我看向王泽。

  王泽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掌心在自己脸颊上上下擦拭。小君脱口而出,“这个是男的的意思!”

  嚯~这么厉害?我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咋知道?”

  “很明显嘛?那动作就像你们男的刮胡子一样么。板牙经常刮胡子就这样。”小君一脸得意地说。

  王泽点了点头,接着作握拳状,举过头顶,食指向上竖起,缓慢作画圈动作。

  这个好像真猜不到了,好像是死了的意思?头上的圈代表天使的环儿,升天了。

  实在猜不到,王泽才淡淡地说:“这个意思是集中在一起的意思。”

  我们恍然大悟,记住了。

  接着王泽继续手握拳状,伸直手臂与身躯成一定角度,然后往后摆动。

  这个我电视上可见过,这个表示撤退的意思。他俩还是一脸懵,我回头对他俩说:“你俩没看过什么士兵突击,我是特种兵什么的?”

  他俩看着我机械般摇了摇头。

  “你们这没有童年啊!”我切了一声说。

  王泽轻轻地说:“我就是看过士兵突击才想当兵的!”

  “你看看人家,我也想当兵,但是家里不让,哎!”我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王同志,咱们继续!”

  王泽用食指由下向上,再向左再向下划了一个开口矩形的手势。

  我们仨猜了半天也没猜到,王泽轻轻的说:“这是门口的意思。”说罢,接着说:“给你们最后来一个简单的吧。”

  只见他五指微屈,掌心向上。

  呃………这个简单吗?这是,举着什么东西吗?

  我们仨胡乱猜了一通,猜到最后什么魔杖,丧尸都冒出来了,王泽则一直摇头。

  “这么简单都猜不到。”王泽略带嘲讽地说。

  “猜不到!”我们仨异口同声。

  “这是有狗的意思。”王泽轻轻的说道。

  “噢~”我们仨傻不拉几的面对面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叹息声……

  三天很快,靠着每天医生叫起床服务判断日子。期间这里不断出去人不断进来人,也有人被检查出异样而被带走的,人们也都似乎习惯了。

  “你们今天可以进入绿区了。这是你们的单子。”医护人员递给我们各自的单子说道。

  我们谢过医生,便被一名不认识的士兵带着出了呆了整整三天的红区。

  又一次经过黑区,里面好像人又变多了,连紧挨走廊的铺子也都躺下了不少病人。这次经过,这里的那股子医院味道更加浓重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各种药物的味道,简直不要太好闻。

  就在我们要走出黑区的时候,从绿区那边进来几个成年人,男女都有,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过来探班的,黑区这里有他们的亲戚。

  穿过狭长的走廊,终于是来到了绿区,这里的空气都明显比红区黑区要清新不少,环境也更舒适干净,灯光充足十分明亮,人们可以自由走动,并不会像其他区域一样除了上厕所只能在自己的隔段窝着,而且这里面很多人甚至都不戴口罩了。

  “哇!这里舒服啊!”我心里叫唤道,看见板牙和小君一刻不停的眼珠子就知道他俩和我想法一样样的。

  低头一看手里的单子,我的铺子号是80号,居然又是左手边最后一个铺子。之前在红区我就是左手最后一个铺子。

  但是绿区比较大,所以有许多小口可以进入,我便就近走进了身边的一个小口。刚走了两步,板牙就喊我,“你干啥去了?铺子还在前边呀!”

  我回头一脸懵,“啥呀?我的是80呀。”说着我举着手里的单子。

  “啊:我和她是32和33号。”板牙和小君也同时举起了单子朝我晃。

  “what the……”我差点说了脏话,这铺子怎么分的呀,咋能分这么远。但是这也没办法,人家分成这样了,咱也不能要求人家改。“那……板牙同志和小君同志,咱们暂时就要分别啦,不要太过想念我,记得经常来串门哈。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

  板牙不耐烦的朝我摆了摆手,“快回去歇着去吧!”说罢,拉着小君朝前面走去。

  找到自己的铺子,这里面住了三个大汉,我一个人坐到了我的铺子上,靠在墙上无所事事。这也没个说话的人,也不知道板牙他们在哪住的了。

  起身往他俩那边方向望去,穿过一堆栅栏,我可算是依稀看到俩衣服神似的人影在那里晃悠。算了吧,在这里面喊两嗓子恐怕要引起集体围观了,还是自己乖乖呆着算了。

  回到铺子上,看到隔离栅栏外面执勤的也不是王泽。说起来,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了。他最近几天有机会就会特意调到我们门口执勤,和我们扯蛋,我们的关系也有一些熟络起来。

  通过聊天,我们还知道他小名叫阿牛,朋友啥的全都喊他牛哥,原本是个憨厚老实的男生,家住在离这里高速两个多小时的小县城,父母靠打工维持生计。后来大学期间参军,直到现在。

  和我住在一起的三个大汉脱了个光膀子,还把鞋子给脱了,不知道是哪位的脚,着实有那么亿点点味道,熏得我眼冒金星,本来戴口罩就呼吸不畅,现在我都感觉呼吸困难了,每次呼吸都是进气儿少出气儿多,呼呼的想要把臭气吹开。可别和他们住一段时间我都腌臭了。

  住下来后,才发现这个绿区有一个专门的充电区域,但是由于在地下,充了电也没有信号,但是板牙还是把电给充的满满当当,以防万一。

  而且这里日常检查次数减少到了一次,每天早上醒来检查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检查了。当时在红区,一天要检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在这里,吃饭不是直接分发盒饭,而是按号码排队领饭,饭的质量也明显提高了一丝丝,米饭里多了半个鸡蛋,多了一些油水,而且偶尔还会吃到不是土豆丝的菜。

  就这样窝在里面大概过了四天,这个避难所已经人满为患,不再有人被接纳进来。只是偶尔会有人被“剔除”出去。

  在这期间,板牙和小君已经被带着出去活动过了,回来以后跟我说外面空气清新,风和日丽,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们笑,游山玩水,美得很。这两口子一个嘴说,一个手舞足蹈表演着,真不怕别人看到以为这有俩傻子。

  终于,今天早上轮到我出去了,但是由于没有认识的人,都没有分享喜悦心情的人,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跟在队伍后面安静地走着。

  刚出防空洞,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到我的眼睛里,顿时我感觉眼前一黑,眼睛里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斑点,我赶忙眯上眼睛遮住阳光,模糊中看到其他人和我也差不多,一个个发出一声声优美动听的国粹。

  片刻之后,终于恢复了视力,这时才平静下来感受温柔的风吹过,清晨的空气,格外的舒适,我跟在队伍后面伸着懒腰,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很久被放出来的动物一样,好奇的四处观望,巴不得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有个啥我也想看清楚。

  绕过防空洞旁边的楼,眼前就是一周多前刚来时看到的那片树林,亭院,山水,里面还不时传出阵阵鸟鸣,好不悦耳。

  “大家可以到里面散步,休息,活动活动筋骨。二十分钟以后回到这里集合。这片区域已经被清理干净并且单独隔离开了,所以请放心进入。”只听到队伍最前面的士兵回头喊道。

  话音刚落,人们便小跑着开心的跑向树林中。我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前脚刚踏上草地,后头就传来一阵引擎的声音。

  我一边朝里走一边看向那里,只见一辆军车缓缓停在了路边,驾驶员正是王泽。

  我想喊他打招呼,但是转念一想先别打了,于是一回头扎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有专门用五颜六色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也有被人踩秃草地形成的小路。我一个人沿着石头小道一直走,我也不知道该干嘛,干脆就看看这条路能通到哪里去。

  一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因为最近实在是被那三个大汉熏晕了,必须抓紧时间换换口味。一边惬意的欣赏着这小小的自然风光,花草树木我见了都会摸一摸,看一看,扑上去闻一闻。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尽头。石头小道突然被一道铁丝网拦腰斩断,左右看去,整个区域都被铁丝网斩断了,铁丝网对面是一列乌漆麻黑的平房,看招牌写着“伊思园”超市,门上还贴着xx驿站,就知道这是个可以取快递的超市。

  我扒在铁丝网上,想要看看铁丝网外面的世界,但是好像也没什么能看到的。只有漆黑的屋子,小路拐着弯绕到了超市背后,从超市开始,后面就逐渐变成了教学楼住宿楼之类的建筑物。

  猛然间,我似乎余光瞥到超市里面闪过一个黑影。一下子我心跳就飙升了起来,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紧张感,恐惧感。在避难所呆了一周多几乎都快忘记曾经还与感染者殊死战斗过。

  我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后脊背升起一股子寒意,我竭力想我看清楚刚刚的黑影到底去了哪里,脸都贴到了铁丝网上。

  “嘿!干嘛呢!”

  耳朵边上一声呵斥直接给我整的倒退了好几步,感觉心脏都已经蹦出来了,身上直接冒出一身冷汗,喘着大气看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没好气的说:“好……好家伙……兵哥!你这样惊吓朴实……朴实的人民群众,就不怕危及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吗?”我上下扶着胸脯子,平静着自己的呼吸。

  “不吓吓你,你离网子这么近,就不怕被那些感染者给扑了?给你提个醒儿。”那个士兵把手搭在腿侧的枪套上带着些许的笑意说道。

  “那我还得谢谢哥!感谢感谢!没给我吓出心脏病!”我双手合十,朝着兵哥不停的拜。

  “呵呵!你这小哥还挺逗。这么久难得见到一个还能开玩笑的人,心理素质不错!”那个士兵朝我点了点头说。

  “哎!适者生存嘛,能活一天是一天,也没必要一直闷闷不乐的。很多事情都是压在心底的。男人嘛!”我摇了摇头说。

  “好!那我就祝你活的久,死的快。”士兵把拳头伸到了铁丝网上。

  我露出来一脸的问号,还有这样祝福人的?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他碰了拳,他便端着步枪转身离开了,都不给我反问他的机会。

  这句话可算是深深的刻在了我脑子里,我在返回的路上终于想明白了这句话。在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活得久是最难的事情,死的快也是最难的事情。只希望能在这个世界活得更久,死的时候有人愿意给你迎头一击,死的彻底,不要沦为如今外面感染者的一份子。

  时间过得很快,出来放松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回到避难所,拉着板牙和小君一顿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能就是我们的余生了吧,但是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来到这里将近一个月的时候,避难所沦陷了……

  而我们,在侥幸中存活了下来,开启了新一轮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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