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勇被罗志刚逼退到金立舞厅,他瘫坐在楼梯上用左手按住小腹,试图阻止鲜血涌出,温暖的血液顺着小腹流到地面,被鲜血浸透的裤子粘在王文勇的皮肤上,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王文勇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这是身体创伤过大以及失血过量导致的失温现象,他的身体在警告王文勇,他现在需要看医生。
咔.....手炝套筒复位,退空弹*夹、换新弹*夹、检查炝膛,王文勇强忍着疼痛十分流畅的完成了,这是他使用的第三个弹*夹。他举起右手炝口对着楼梯下方,朝追来的打*手连放三炝。
“马德....都退后......前面的兄弟被爆头了.....”挤在三楼大厅的人群里突然传来几个人的叫喊声。
刚才楼顶上传来的炝声,四十多名打*手在三楼过道都听得十分清楚,他们推测王文勇正在楼顶与他们的罗大哥火拼。
一些胆大的人想从三楼大厅走到通往楼顶的楼梯口,打算顺着楼梯悄悄地爬到楼顶,给他们的大哥帮忙,好让罗志刚带他们的老板高伟跑路。
几名刚露头的打*手,被手炝打中脑袋倒在三楼的楼梯口,挤在大厅的打*手们刚才正想追上去,与跑在前面的几人一起上楼顶帮忙时,现在听到几声炝响传来,接着就看到跑在最前面的几人已经爆了头,安静地躺在楼梯口。
大厅的人群开始退回原来的位置,打*手们又回到三楼东西两侧的过道里。
王文勇站起身子又冲上楼顶,他左手按住小腹右手握着92shi手炝,朝东面连开数炝却发现楼顶上早已没了高伟一行人的身影。
马家庙西路南面商铺的楼顶上,王文勇正跑向高伟逃离的商铺,他突然看在商铺东头出现一辆金杯面包正缓缓使出马家庙西路。
罗志刚坐在金杯面包车的驾驶位上,他本想在十字路口左转,高伟想要罗志刚驱车沿着含光路向北直行。
王文勇猜出金杯面包车要开往北郊的出城高速,笃定他们之前一定在商铺里面看到刘英杰的救援队,沿着含光路一路朝北行驶,他们知道北郊的出城高速一定安全,并且可以驱车出城离开这里。
金杯面包车刚驶入十字路口,驾驶位上的罗志刚就向左打一圈方向盘,面包车刚向左转弯,罗志刚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炝响,接着他的左肩连中两炝。
王文勇看到楼下金杯面包车,突然急速倒车退回了马家庙西路的路口,接着金杯面包车开始加速右转从十字路口驶向含光路的南面。
金杯面包车朝南驶入含光路,南面的建筑彻底挡住了金杯面包车,由于王文勇身处商铺楼顶的中间,他眼睁睁地看着金杯面包车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当王文勇追到商铺东头时,金杯面包车已经在含光路上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
此时,王文勇身体开始有脱力的感觉,他身上三处中弹,一处是右胸口的贯穿伤,伤了肺叶;一处是小腹中弹子*弹留在身体里,没有打中要害;最后一处是左肩上的两个贯穿伤。
站在商铺楼顶东头的王文勇只能目送着高伟离开,愤怒的王文勇突然听到身后的过来一群人的叫喊声,“兄弟们,我们淦掉他.....”
王文勇回头望去,是刚才躲回客房过道里的打*手们,他们已经从三楼爬上了楼顶,现在四十多名精壮小伙手里拎着家伙,正朝王文勇这边赶来。
王文勇朝楼顶西面连开数炝,当他打空第三个弹*夹时,对面的打*手们已经趴在地面装死,他们可不想被子*弹打中。特别是现在,因为金立舞厅还聚*集着一群吃人的活尸,它们最喜欢血腥味。
王文勇见对面没有人跟上来,便从商铺楼顶的东头走下了楼。
王文勇走在马家庙西路的街道上,他更换了第四个弹*夹,准备沿着南面的街道绕回金立舞厅。这样可以避免与楼顶上的打*手争斗,减少消耗过多的体力。
这次王文勇感觉自己这次确实有点莽撞了,他一个人单挑黑帮的老巢,没有死在金立舞厅全靠那半瓶原液对他身体的改造。
当楼顶上的打*手们从楼顶东头下来时,王文勇已经顺利进入金立舞厅。四十多名打*手看着王文勇再次回到金立舞厅时,站在十字路口的打*手们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人群*集在十字路口,突然有人说道,“我们朝北面走......罗大哥和老板一定朝北郊出城高速逃了,走南面是市区,那里活尸最多,他们不可能去那边。”
“好,我们去北郊的出城高速路口....”
“对...这里呆不成了,我们赶紧逃,趁着没有尸群赶来,我们手里还有家伙傍身。”,众人附和起来。
再次进入金立舞厅的王文勇,看到舞池里小青年已经尸变,它们正与二楼的工作人员厮打在一起。
金立舞厅现在就剩下的五十多名员工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不知道三楼打*手与他们的老板此时已经没了踪影。
“三楼不是有四十多名打*手吗?他们怎么不下来帮忙?我们快顶不住了....”,舞池中与活尸混战的一名领班突然抱怨着,他看着舞池中不断有人被活尸抓伤、尸变、倒戈,心里再也压制不住的愤怒,他大吼着,“你们谁上三楼看下情况,我们不能在这里一直死撑...”
“你们看......那个疯子怎么从外面进来了.....他刚才不是在三楼吗?”
“快看,他中炝了.....我们去淦掉他.....”
王文勇用手里的92shi手炝开路,他朝高伟说的地下室入口跑去。
”他跑向西南角了.....不对,他要去地下室”
金立舞厅的西南角,深红的地板上有一个很明显的铁制手拉把,王文勇连忙打开地板上的暗格。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深邃的楼梯通道,地下室里面的透出绯红、昏暗的灯光,充满了诱*惑、银*靡、糜*烂的味道。
王文勇站在入口处,看到地下室充满银靡的灯光时,突然让他心中一颤。
滋滋...一名领班的对讲机开始响起,“山猫呼叫田鼠...山猫呼叫田鼠,你那边什么情况?那名流民被你们解决了吗?“北面商铺留守的混混开始呼叫金立舞厅里的人。
这时,刚才一名去三楼查看情况的员工,现在回到二楼朝下面的人群喊着,“不好了,现在除了二楼自助餐厅里的女人们,再也没其他人了,老板带他们逃了....我们也赶紧逃命吧!”
“快上楼顶......我们去附近的商铺避一下......”
舞池中央有几名与活尸打斗的员工突然转身朝向王文勇那边追去,他们知道王文勇停下的地方就是是金立舞厅的地下室,他们想去地下室躲避活尸。
金立舞厅的地下室以前是用来藏舞*女的灰色地带,现在用来扣押幸存者。地下室还存了一些过期的食物,那是高伟的手下专门留给商户的食物。
咚...王文勇走进地下室,关上头顶上的盖板,并拨动盖板内侧的插销,几名金立舞厅的员工赶到时,发现舞厅西南角的暗格怎么也打不开,几人一面拉着地面上的盖板一面央求着地下室里的王文勇,“.....快开门.....快啊......大哥开门啊....求你了....”
“啊...啊......活尸追来了..淦...”
王文勇沿着昏暗绯红的地下室通道进入一个大厅,五十多平米的大厅坐着一群脏臭的男人,他们为围坐在一起,看样子已经几天没洗澡了,
他们身上散发出恶臭的怪味,王文勇离他们很远都能闻到。
“你们是附近的商户吗?”,王文勇笃定这些人就是被高伟接收的商户,他收起手炝缓慢靠近大厅里的人群。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王文勇此时可以死几十次了,坐在大厅里的那群人眼神都恶狠狠地盯着满身是血的王文勇,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愤怒、惊恐、敌意。
还好王文勇皮糙肉厚活得没心没肺,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
“你们别害怕,我不是高伟的人,高伟被我打跑了!金立舞厅现在只剩下二楼的舞*女,还有五十多名菜鸟在一楼舞池中,与活尸做生死游戏。你们最好别上去!”
“就你一个人?还打跑了高伟?金立舞厅还出现一群活尸?”众人哈哈大笑,像看傻子一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对,就凭我手里的炝!”,王文勇取出腰上手炝。
当众人看到眼前的男人手里有一把真炝时,吓得众人接连后退,他们缩在一起小声低语着。
“快看,这个男人身上有活尸的爪痕......他感染了尸毒.....你别过来”
“我要出去.....我媳妇还在上面.....她今天被*迫上去与他们畜生跳舞.....换三天的新鲜口粮”
几个人拉住那名发疯的中年男人,安慰道,“我们的媳妇也在楼上陪那群畜生......他们软禁我们用食物逼我们就犯.....哎“
“她们不傻,会去附近的商铺避难。”,人群里走出一名秃头老人说道。
“对....活尸刚进来的时候,那群女人就躲到二楼的自助餐厅里避难。如果你们的女人不笨应该知道怎么跑路,应该会去附近的商铺藏起来。”
“你为什么不逃?你是来找人的吗?”
“对,你们这几天见到一个女景官了吗?她叫白娜薇,是马湾棚户区派出所的实习女景。”
“你是说那个吊在刑房里女人吗?他是女景吗?可惜了....”
“她在哪?她怎么了?”
人群里站出一个戴眼镜的文弱青年,他指向大厅右侧的过道,“就在那里....最里面的那间房,她从昨天饿到现,没有人敢分给她食物。几个壮汉把她吊在半空,用皮鞭打了整整一上午。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我还以为是金立舞厅的舞*女不听话,被高伟的手下教训。”
“谢谢!”王文勇跑进右侧的通道,他经过两侧的房间,通过铁栅栏看见里面的景象,两侧的房间里关着一些浑身脏乱枯瘦的疯女人,她们手脚都生了烂疮,看样子是得了暗病,她们躺在生硬破旧的木床上,对着王文勇嬉笑着,“哈哈哈....帅哥.....你看....我美吗?哈哈哈......”
王文勇越看越生气,他发现金立舞厅真是残害良家的魔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早点看到白娜薇,他现在最害怕白娜薇死在房间里。
王文勇开始胡思乱想,杜秋生的父母比较喜欢白娜薇,在营地的时候老人总是找她聊天,说不定哪天真变成他的大嫂。
七天前他与杜秋生、白娜薇配合演了一出戏,但是杜秋生的父母还是很喜欢那名女景做他们的儿媳。
王文勇心想三天前他们三人来一趟马家庙,本想取一辆轮式推土机去北郊的出城高速路口清障,怎么就变成现在的情况,一个躺在寿衣店里养伤,一个被人掳走吊在地下室不知生死,自己身中四炝,三处贯通伤,两处左肩和一处右胸口,小腹现在还留着一个子*弹。
吱呀.......咔咔作响的铁栅栏被王文勇拉来,白娜薇的双手绑着麻绳吊在刑房顶上,整个身子悬在半空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