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衣店三楼,高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王文勇出门没多久,杜秋生就开始浑身冒虚汗,衣服也浸湿了。
高浩在衣柜翻出一个厚被子,盖在杜秋生身上,怕他着凉。
可没过多久,高浩发现杜秋生有点不对劲,他面部发白额头滚烫,手脚却十分冰凉。
高浩担心杜秋生会尸变,双手握着寿衣店的镇宅短剑,坐在床前嘴里念叨着,“希望人没事!希望...人没事....”
高浩在寿衣店里断断续续听到外面传来的炝声,他知道王文勇已经与金立舞厅的那帮人对上了。
“哎...我头疼......估计是血压高了...”,此时的高浩望着躺在床上的杜秋生叹气道。
金立舞厅的地下室,王文勇解开了绳索,抱起白娜薇走出了刑房。
此时的白娜薇,身上仅穿着一套蕾*丝内*衣,她身上的皮肤没有几处是完好的,手臂、后背、大腿、小腹、双肩全是一道道黑紫的淤青,淤青的表面还附着一层干巴的血痂,看得出对白娜薇行刑的人下手很重。
“淦......这帮人真下得去手.....”王文勇抱着白娜薇走到了地下室的大厅,他准备向那里的商户求救。
“你们谁有水?给我,一点。”
王文勇坐在大厅怀里抱着白娜薇,望向对面商户,他现在十分迫切对面的商户能给他一个回应。
等来的确是对面那群商户的白眼,失望的王文勇朝对面的商户许诺,“等我恢复好体力,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你脑子没问题吧!你要能离开至于过来求我们要饮用水吗?”
王文勇突然站起身在大厅附近选了一个承重柱,他右手迅速挥出一拳打掉称重柱的一角,然后转身对大厅的众人说道,“等我恢复体力,外面的活尸交给我处理,我会带你们离开!”
商户们顿时咽了一口吐沫,有人小声低语道,“这人有点不正常,正常人谁会用拳头砸石柱子。他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一个爱玩命的主,我们还是小心点。”
人群里,那名眼睛青年没有认同那人的说法,他朝王文勇那边走去,“你好!我叫封朔,是马家庙西路的商户,活尸病*毒爆发前我主营工程对讲机、短波手台、监控视*频设备。”
“封朔,你好!我叫王文勇,活尸病*毒爆发前是一名二手车销售员,在文德路大型二手车交易中心上班。谢谢你,刚才告诉我白娜薇关押的地方。”
“呵呵,真巧我第一辆汽车就是在你们那里买的。你怀里抱的女景是你的女友吗?看你十分关心她?”
“我有女友,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们还有两位朋友在外面,等我恢复体力,我带你们离开这里。我只要一点水给我的朋友清理伤口。”
“我们的食物和水也不多,因为物资都在楼上,高伟的属下只给我们留了一些过期的食物和水在那边的库房里,每天都是高伟的手下下来开仓库门,给我这些人发放一天的食物与水,我们每个人每天只有一顿饭。”
“高伟这群人真不是*东*xi!我炝法不好,只打中他的膝盖了。下次遇到一定要割tou祭天!”
王文勇身边的商户们一脸鄙视讥笑着,“呵呵你能出去再说大话吧!”
“你们一天一顿坚持了多久?”王文勇好奇问向封槊。
“没有多久!他们告诉我们如果想吃饱就要让自己的女人陪他们取乐,以换取一天足量的干净食物与水。我们之前也有人组织反抗过,但都被高伟的手下杀*死扔到外面喂了活尸,死了不少人。”
“你告诉我库房在哪?我去取点水和食物!”
“在你身后的过道,这边只有两条过道,你刚才去的是关押人与拷问人的地方,你身后的过道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每个房间两张上下铺,房门也用的铁栅栏。食物与水在门口第一排的房间里,不过上了锁,我们都取不出来。”
“我有在,我去给你们取出来!我只要一点水和食物给我的朋友。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明天我带你出去!”
王文勇走到身后的过道,在第一排停了下来,他双手握紧铁栅栏开始用力往外拉。
大厅里的众人开始讥笑王文勇,”你们看,我说他有病吧!他还想拉开.....”
嘣....铁栅栏被王文勇拉了出来,门框上的水泥也被拔了出来,王文勇走进房间里拿了四包*过期的面包与五瓶矿泉水回到白娜薇的身边。
大厅里的商户看见王文勇抱着食物与水走出了房间,这些一天只吃一顿饭的商户们,看到食物眼里都放着光,众人一哄而上挤进房里,开始疯抢过期的面包与水。
王文勇坐在白娜薇的身边,他打开一瓶矿泉水放到她的嘴边,清水接一触到她唇边,王文勇就发现白娜薇有吞咽的动作,看着她龟裂起皮的嘴唇,从青紫泛白的颜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王文勇高兴地笑了起来,他给白娜薇喂了半瓶矿泉水,便打开另一瓶矿泉水给她清洗身体与伤口。
封槊找了一些破旧的衣服与被褥递给王文勇,他先谢过封槊,接着给白娜薇穿上衣服遮羞,并在大厅铺上被褥让白娜薇躺下休息。
咳咳...咳咳...白娜薇突然醒来了过来,她看着大变样的王文勇腰间有一把92shi手炝,便迅速抬手抽出王文勇腰间的手炝,并向侧面做了一个翻滚动作,坐起身子托起手炝对准眼前的王文勇。
“你是谁?怎么会有景用手炝?”
“白娜薇!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情急之下的王文勇突然忘了自己的模样已经从以前的肥宅变成了现在都肌肉型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刑景队的前辈吗?”
王文勇突然反应过来,知道白娜薇不认识他现在的新模样。身边的封槊看着女人对王文勇剑拔弩张的驾驶不像认识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我是王文勇阿!我、杜秋生、你,我们三个坐丰田普拉多SUV来马家庙东路去取轮式推土车。是你指的路,你忘了吗?”
“王文勇可没你这么帅?你到底是谁?”
“马弯河你假扮杜秋生的对象见他们父母?你和洪寺清在营地比射箭,你忘了吗?还有我和杜秋生教你做简易传统弓,你都忘了吗?”
“你你你...你怎么变瘦了...还便帅了?我被关了多久?这一身腱子肉...哈哈”白娜薇收起手炝,笑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有景用手炝的?”
“我和杜秋生遇到松石市第四支队,是队长李英杰给我的手炝。我现在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楚,你现在能正常走路吗?这里有过期的面包和水,你将就吃点,我们明天冲出去找杜秋生汇合。”
“好,谢谢你!”,白娜薇在大厅活动了一下四肢,来回走了几步,对王文勇说道,“皮外肉伤,没事。我休息一晚,明天跟你走。”
“我这还有一个弹*夹,给你...嗯...白娜薇,你能帮我取一下子*弹吗?在我小腹里。”王文勇瘫坐在地铺上,他掀起自己的上衣。
“你中弹了?他们也有炝?你.....你左肩和右胸是不是也中弹了?”白娜薇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王文勇。
“恩,是的。右胸一处贯穿伤,左肩两处贯穿伤。”
“我先帮你取子*弹。”白娜薇眼睛有点红,她拜托封槊给找来一些工具,白娜薇以前受过培训,所以很顺利从王文勇小腹的里取出子*弹。
大厅里,王文勇和白娜薇二人简单吃了过期面包后,就背靠背躺在地铺上凑合休息了。
因为那群商户担心王文勇会尸变,所以封槊邀请他去他的房间休息,被房间里的其他人拒绝了。
“你说你和杜秋生都不怕活尸病*毒?”,躺在地铺里的白娜薇小声问着王文勇。
“对,等回营地,你去问杜秋生。”
深夜,王文勇和白娜薇背靠着背躺在地铺上休息。那群关在地下室的商户们却躺在房间里不敢入睡,一个个都躺在上下铺装睡,他们生怕睡过去夜里被王文勇吃掉。
马家庙西路,南北两侧的商户开始慢慢走出大量人群,他们是高伟留下的小弟,足足有二百多人。
他们白天在对讲机里听到的声音只有到同伴的求救声,也从窗外看到他们的老板抛下他们驱车跑路了。
这些人都知道守在马家庙东路的二百多名弟兄,已经成为活尸犬口中的食物,他们白天很默契,没有一个人出去帮忙,他们可不想成为活尸的食物。
现在,他们想趁着夜色活尸看不见他们悄悄地溜走。
金立舞厅二楼的那帮女人运气并不是很好,她们上了天台,没有一家商铺给她们开门。
最后在商铺东头,也就是高伟逃走经过的那家商铺藏了起来。她们关好一楼与楼顶的大门,战战兢兢的躲在房间里。
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地聚在一起,朝十字路口走去。他们打算顺着含光路一路向北徒步出城。
因为白天松石市第四支队向北行驶,这帮人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那个方向通往哪里。
次日,寿衣店里的高浩正躺在躺椅上睡得正香,被醒来的杜秋生叫醒。
“你守了我一*夜?王文勇还没有回来吗?外面为什么那么吵?”杜秋生站在高浩身边连问几个问题,刚叫醒的高浩迷迷糊糊地说道,“哪里吵了?外面街道很安静啊!没有一点声音啊!”
“不对啊,你听不到吗?活尸嘶吼的声音吗,还有附近有一群女人,他们一直在抱怨会不会困死在这里。”
杜秋生一脸正色对满不在意的高浩很是不满。
“真的没有什么声音,我带你去楼顶看看。”
高浩怀里抱着那把镇宅短剑走上楼顶,杜秋生没有生气,也跟了上去。
“呐......你看......街道是不是空荡荡的!哪里有活尸?哪里有女人?你是不是昨天发烧产生了后遗症,你....是不是...幻听了?”
高浩十分小心地问向蹲在房檐边的杜秋生。
“噫........你...你昨天还要人扶着,今天就能下地走路?”高浩发觉杜秋生可以下地走路感到十分惊愕。
“咳咳.....可能是我昨天睡一觉,恢复了一些体力。”
杜秋生似乎明白高浩为什么说自己幻听了,他现在与王文勇一样,身体发生了改变,他的听力现在要比常人灵敏许多。
杜秋生现在身处马家庙西路南面商铺的楼顶上,金立舞厅就在他们二人的东侧,他现在就可以听到金立舞厅传来的嘶吼声,还有商铺东头传来的女人声。
杜秋生望着楼下的公路发呆,他心里在想自己听力难道是正常人的四五倍。
高浩担心杜秋生呆在房檐边太久会不小心掉下去,就朝他喊道,“喂!杜秋生!你刚好一点,小心掉下去!”
这一嗓子,杜秋生立刻体验了一把阵地放炮的感觉,他的耳朵顿时嗡嗡作响。
杜秋生立刻捂住双耳,跑到高浩的面前说道,“别喊了,我知道了!”
高浩看着一反常态的杜秋生,心里有些后怕,他一边后退一边警告杜秋生,“你别过来啊!我手里有短剑!”
杜秋生捂着双耳问向高浩,“你有卫生纸吗?”
高浩被杜秋生的灵魂拷问震住了,他惊愕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寿衣店里有!很多纸钱!你要上厕所将就用?”
杜秋生摇摇头,没有再理会高浩,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回到寿衣店,路上说着“真是读书人....呵呵”
寿衣店三楼的房间里,是店主居住休息的地方。杜秋生在衣柜里找出一套合身的衣服。
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杜秋生又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包纸巾,他抽出纸巾揉成耳塞状堵在耳朵上。
“嗯.....耳朵能安静一会。”
杜秋生把剩下的半瓶源液用纸巾包好放入口袋,便上楼顶找高浩商量事情。
一直呆在楼顶的高浩,看到杜秋生换了一身行头,又上来找他,就好奇问道,“你方便完了?”
“恩,方便完了。我还换了一身衣服。刚才可能我真的幻听了,谢谢关心。”
高浩看着杜秋生走路还是有点不稳当,半信半疑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朋友一*夜为归,我怕他...”
“你怕什么?你后悔跟我们过来了?”杜秋生反问道。
高浩被杜秋生问的脸色,他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你现在路都走不稳,我是担心你和我到底能不能救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