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一种单向的白色的逆向的光。
我是说...看吧,我失踪了。我终究还是会担心,会看到以后要发生的什么事。
自由、会做人、契约精神、态度决定一切...这些东西当年骗了我们这帮狗娘养的,现在又骗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看上去公平极了。
都像极了真相!
看,只是黑暗!
只是黑暗而已!
就像把手指放在冰上,然后看着这个世界,却无法呼吸。
不在乎,好像...像极了不在乎的真的是...是自己。
平凡的世界,公平的契约。不会犯错,平凡而简单,没有错误。无法被原谅的,从来也不可能改变的,没有价值就应该去死的...
它们都从一个方向而来。
但你们从来都不应该需要我这么一个疯子。对我来说,世界最开始是完美的,现在变得不再可信。对,我们并不关心它真实的样子,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只有黑暗,只见一片冰凉。
触摸不到这个世界。
睁开眼睛,吊灯已经停止晃动...白色的天花板,视线飘忽不定。他转过头,看着蛇。刻满蜡的世界,像末日一样模糊。
“极不真实的感觉!!”
林:“我睡了多久?!已经天亮了吗。”
蛇:“两分钟。”
“不记得了!”
从电梯出来,穿过走廊来到大堂后面,他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地上有巨大的影子,来自对面的建筑,与墙面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有什么事情发生着,林的脑海中旋转着伴随着记忆,他来到罗姆尼的杂货铺。
“他妈的,你这破火机差点害死我!”
“不是点燃了吗。”
“怎么是防风火机,把你的zipoo给我...”
轰!!
远处,平地升起数十米高的烟尘...泥土溅到了两人头顶,周围白晃晃的全是建筑垃圾。林从坑道里探出脑袋,远处的院子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林抖了抖头发上的灰土,靠着坑道坐了下来。
元汲嘴里叼着两支土烟,用zipoo点燃,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将一支递给了林。
“这个送我的了!!”他拿着zipoo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放进前襟口袋里。
“他妈的!!”林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乌漆麻黑的手,拿着烟捏着烟嘴里吐着长长的烟雾,骂道,“炸药消耗得太快了,他们什么时候下来?!”
元汲拍了拍头盔上的土,然后用枪顶了顶头盔,半开玩笑地说:“说好了的,谁知道啊。要不待会咱们先下去,说不定有好东西。哥们一块眯了,谁也不知道。”
“就凭咱们两杆枪,去你妈的什么馊主意!”林将自己的步枪顶在地上,回头骂道。
“老子遇到你也算倒了血霉!唉...打仗不就是为了发财么!装他妈什么孙子。”元汲拉了拉外套,抱着枪向后靠着,将头盔往鼻子上一掩干脆眯了。
“你奶奶的老寒腿!!老子又没拦着你!!”林将烟嘴往地上一扔,又转身从坑到里站起向外面看去。
罗姆尼那张绝对不可能招揽生意的黑铁脸。
“额...啤酒!!”林指了指后面的仓库。
罗姆尼擦着盘子,墨镜上盘子的反光照着林的脸...终于擦干净了,转身放进了玻璃柜里。
他从地上那人身上跨了过去,林将手放在柜台上,假装凑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那家伙被黑色脐带缠住,几乎被勒得每个人形,那些脐带已经张开越拉越宽,也越勒越紧。
一箱啤酒。
柜台上。
“哟,胖子!!稀客啊,最近在哪发财呀!”
“怎么搁这吃土呢...不要紧吧!!好像睡着了。”林大笑道。
罗姆尼壮硕的身型挡在了林面前,他低头看着数了数钱,冷冷地说道:“什么?!”
“没什么?!”林用手在额头前划了两圈,嘲讽道,“精神享受!!”
“上次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也给了我一个U盘,说是钥匙。当然,是要付钱的。”林将一整箱啤酒夹在怀里,继续说道。
“然后我撕开包装,把U盘插到电脑上准备跟他联系,说什么时候大概可以离开。然后也被那东西给缠住了...很快呀,躲都躲不掉!”
林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捏着下巴得意笑道:“然后那个胖子来帮忙,结果他就很惨了,我跑了!!然后是微生物战场。我那个小女朋友发现了沙蛇,在渡口,准备跟踪她。”
“但是她跳船跑了,于是那个精力充沛的家伙就往河里扔炸弹。然后把水管炸断了,河里的水全部流光了...”
“然后我记得忘记关舱门了,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全部涌了进来,各种怪异的皮肤和发型,然后从坦克上面直接走过去,都是各种各样的怪物...”
罗姆尼将钱放进夹克的口袋,从柜台里面拿出一支茶杯,擦了起来。
罗姆尼一动不动挡在他面前:“不记得了。”
“我怀疑那里的房子其实就是藻类...很帅啊,一个房间里怎么能允许两个带墨镜的人,加油!”林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干脆停止讲述,调拨到。
然后拿起那箱啤酒,脸上保持微笑,回到楼里。
地上那人双手被黑色的脐带绑在身后,左腿大腿和小腿也被绑在一起,鞋子正好踩在自己背上...肋骨已经被勒得塌陷,像一条被草绳打了结吊在门框上的泥鳅。
“你到底帮不帮我...”元汲涨红了脸,不断的喘着,墨镜也从脸上滑落下来,脸贴着地,身上越勒越紧就快喘不过气来。
呼呼~
那脐带再次收紧,整个胸腔像被套上了一个圈,紧紧往里箍着...那人感觉被卡车碾过一般。越挣扎越紧,完全挣脱不开。
罗姆尼擦着杯子,然后两手一撑,看着街道上。看着开始变得冷清的街道,四周逐渐安静了下来。
最近人好像变少了!!
罗姆尼用眼睛扫了扫周围,从柜台后面出来。走到墙边,按下开关,将卷闸门放下。一抬手,数道白光在那人身上的黑色物质上穿过,将其切断。
那人扶了扶帽子,卷闸门正好落在地上,完全关闭。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怎么突然大!发慈悲...”元汲用力将身上的脐带扔到地上,拿脚踩着。
可见那些东西撕扯着挣扎了起来,惨叫连连。然后很快溶解,消失不见。
罗姆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最近这里不太平!!歇业几天!”
说完,從那人身邊走過進入倉庫裡。
房间里。
林少见的满脸挂着笑,一边将鸡蛋打到杯子里,一边在锅里煎着苹果,然后拿起一罐啤酒倒进杯子里将鸡蛋淹没。
蛋清与啤酒混合在一起,杯身上挂满清爽的气泡。
蛇用前吻顶开冰箱,看着那块金属,又转过身子向林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林将另外几枚苹果切好,沾了沾调料。将一面贴着锅底,滋滋声,满屋香气。
“嗯...”
林将一片苹果送到嘴里,停下铲子,抬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抿了一口啤酒,
“可能还是老办法,先自己出门走一条路...”
“先吃早餐,待会再说!”
蛇又看了一眼那块金属,关上冰箱门。缓缓地滑了过来,有些担心地说:“太冒进!!”
臭蚯蚓!一定得跟我反着来对吧...林停下来想了想,没有说话。
突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似乎任何企图把它们分开都是愚蠢的,甚至只是语法上。某种密码,一束光通过仪器留在墙壁上的。或者,篝火,你自己的影子。
一种看到本质的方法,而且绝无例外。所以,必须在全宇宙内,必须扩张到现实的全部,全部的意义和细节。
一种掌握本质的办法,一种拥有全部解释方式的方法。
我们似乎注定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也许无所谓你会不会犯错。相信犯错更少的那一方,控制更得当的那一方...这样讲。好像要得罪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