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润儿指着盘子“悠悠,吃悠悠”
袆娘一手接过润儿,一手用勺子把碗里的肉末搅拌到米糊里。
谢瞻对家里有多少钱财物件还是有点子数的,除却压箱底的一点碎银子就只有一两贯钱,这还是每月定期要拿出来大部分给他买笔墨纸砚的,半点荤腥都吃不起。
如今这桌上鸡汤定是袆娘卖了什么首饰给他补身体。
“袆娘,距离科考还有一段时日,如今我已想通,门阀大族与朝廷共天下,襄武帝虽奖掖寒门子弟入仕并用策试选拔人才,但是终究是难以通过此路实现抱负。”谢瞻话一顿,看向听的专注的袆娘。
“袆娘是高门女子,若不是当日许诺,我谢瞻定是无法求娶袆娘这般聪慧坚韧之女子,我也就不避讳心中所思”谢瞻放下碗筷,定定道“西边瘟疫横行,东边六镇各地有起义,想要靠着中正官员来考察薄世列入辈目得一个下下评定而日日踱步,并不长久”
“郎君当如何”听着屋外淅淅沥沥飘起的雨声,润儿吧唧着嘴在怀里打起来瞌睡。
“尚待定夺,往后事多商量。”
谢瞻起身接过润儿把她放到卧房的床中央。
“郎君慢一点,小心莫把她惊醒”袆娘跟入房中,看的一心暖,“我去烧些热水来,郎君可好好沐浴一番。”
谢瞻听得耳朵都快熟透了,什么?什么沐浴,这小娘子洗完我洗还是我自己洗?
都不是。谢瞻洗完那一刻,内心是慌的,袆娘直接开门进来,送衣服不说。头微微羞红就开始解衣服带子。
哦买嘎!这老谢之前是个不说话的俩人之间几乎没有沟通,关于这事都没啥记忆可见是真没上一点心,他该咋回应这袆娘。
袆娘雪白的肌肤划过水面,趟过水像湖面在泛舟,香艳的声色冲击吓得谢瞻拔腿阖门就跑。
谢瞻回房脑子煎熬的的很,就差来回踱步,拍脑撞墙。打定主意,慢慢的抱起润儿,把她放到侧间的软榻上盖好被子。自己则放下帐子,放松这一天的思绪。
夜晚的到来,在没有手机的时候,除了早眠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整个农院都陷入了寂静,除了偶尔的虫鸣鸟叫之外,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静。
半酣之间,淅淅索索的解衣声后,拨开青帐,袆娘把肘壁上的香囊系下,袖底生香。
清幽的香气,让谢瞻想起白日里光影浮上她眉黛时的含蓄和诱惑。
此刻,清醒过来的谢瞻左手紧紧抓着床单,想入非非但是十分的慌张,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呵呵”袆娘轻飘飘的笑声掩不住外溢了出来,窗里透过的朦胧月色映着紧闭双眼的脸庞,听到笑声,谢瞻再也绷不住。
睁开眸,眉眼间丰姿夺人,袆娘想,这山川风月,也不及他眸中明光闪烁。
还未来得及想如何应对,袆娘已经开始行动,慢慢地把唇附在了谢瞻的唇上,轻轻啄吻了几下后便是僵着不动。
谢瞻在镇定后,粲然一笑,丢掉了顾忌,急不可耐地深吻下去。
本来是袆娘见他把孩子抱走,以为是暗示,便主动缠了上去。没想到多月不曾亲密,他竟火热起来,将她整个人抱着翻转了回来,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困乏之色,心一下便砰砰跳了起来。
“你好大胆子,卿卿娘子”谢瞻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
月光映在深色锦褥上,随着墙上的光影消失不见。
两人的情谊犹如这浓郁的黑夜一样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