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晓宇非常奇怪的是,上官玉春的胸上竟然裹了一层又一层带子。
本来以为上官玉春的胸肌非常发达,现在看来竟是在胸膛上垫了一层垫子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喜好,冯晓宇没有嘲笑上官玉春的想法,而是找到带子的端头,一圈一圈将带子绕出来。
把带子解到尽头,冯晓宇没有发现脑中所想的垫子,却掉出来两大坨软绵绵的物件儿。
看到两坨软绵绵的肉体失去约束而丰挺起来,冯晓宇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与自己义结金兰的兄长,竟然是个女人。
相处大半年的时间,上官玉春偶尔流露出来的忸怩,让他总以为自己的结义兄长取向有异。
现在想来,表现出的男子气概原来才是装出来的。
本来附近除了雪找不到任何清水,清理上官玉春的伤口只有靠他的嘴和舌头。
刚才想想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膈应。
现在看来,不是膈应的问题了,而是发现了上官玉春的巨大秘密。
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冯晓宇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放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干脆先把该做的做了,等上官玉春醒来后,要杀要剐那是另外的事情。
上官玉春现在还处于冻僵昏迷的状态。
冯晓宇清理伤口的动作没有引起她的任何痛感。
伤口就在胸前皮肉最厚的地方,离某个点不到一寸。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大垫子的缓冲,才卸去了箭头大部分的冲击。
如果是射在坚硬的胸肌上,绝对会入肉更深,也就没有这么好处理了。
箭头上看样子并没有喂毒,伤口上除了污血就是一些泥土、沙子、铜锈之类的脏物。
冯晓宇没有嫌弃,而是双手捧起“病灶”,一口一口将伤口清理干净。
当看到伤口里渗出鲜红的血珠后,将伤药涂上。
上官玉春浑身一片冰凉。
冯晓宇以前在资料上看到过,冻僵的身体是需要温热慢慢的浸润才能恢复,否则不是肌肉坏死就是耳朵指头冻掉几个。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火热的胸膛,与上官玉春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然后收紧两件貂裘斗篷的下摆,静静地等待着上官玉春苏醒过来。
上官玉春自从中箭受到惊吓昏迷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发现自己竟然在镍郡小院正房的堂屋中。
她身穿婚服,像是要拜堂成亲,只是没看见新郎。
正在忐忑等待之际,冯晓宇突然身穿军服手拿铁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她的身旁。
她张口想说:“晓宇,你怎么这副模样就出来了,马上就要拜堂了,还不赶快去换衣服啊。”
可是嘴张了好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冯晓宇不仅没去换衣,却突然又什么衣服都没穿,笑眯眯的向她走来,伸手一件一件开始解她的衣服。
上官玉春又羞又急,想说“你猴急什么呀,等会儿拜完堂,入了洞房,你想怎样就怎样”。
想说说不出,想挣动不得,上官玉春眼睁睁看着冯晓宇把她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然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就这么胸膛和胸膛贴在了一起。
上官玉春心里直喊:“晓宇,晓宇,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啊!”
惊吓之际,顿时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个梦。
上官玉春清醒过来,立刻感觉自己胸膛暖烘烘一片。
原来自己真的被人搂在了怀里。她联想起刚才被一箭射中,以为做了俘虏,正在被人轻薄呢。羞辱难当之际,她扭动身体就想挣脱。
冯晓宇搂着上官玉春,正在回想以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包括上官玉春对他的救命之恩,以及后来对他的各种帮助和照顾。
突然听到埋在貂裘斗篷里面的上官玉春惊恐的在喊“晓宇,晓宇”,同时感到上官玉春的身子开始不住扭动。
他刨开貂裘斗篷的下摆,把上官玉春的头露出来,微笑着说道:“你总算醒了。”
听到冯晓宇的声音,上官玉春一时半会又弄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赶忙睁开眼睛,问道:“晓宇,我是在做梦吗?”
冯晓宇说道:“现在不是,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上官玉春点了点头,但不好意思说出梦境,于是问道:“晓宇,其他人呢?”
冯晓宇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都死完了。”
上官玉春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望着冯晓宇说道:“晓宇,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知道。”
“那你为何不跑?”
“我得先把你找到才行。不然我就算跑了,也会于心不安。”
上官玉春深以为然,轻轻的“嗯”了一声。
冯晓宇问道:“疼的厉害吗?”
“不咋疼痛。”
“幸好你是冻僵晕过去了,否则清理伤口的时候……”
“清理伤口?你怎么清理的。”
上官玉春一副惊讶的表情。
“伤口不清理的话,特别容易感染。这附近又没水,我只好将就着这么清理了。”冯晓宇伸出舌头,比划了一个动作,然后说道:“况且唾液比水干净多了。”
上官玉春立刻羞得满脸通红,马上把头埋进了冯晓宇的臂弯里。
她刚才完全处在没被俘虏的庆幸中,这会儿扭动身体感觉到疼痛之后,才发现依然与冯晓宇胸膛相贴。
想起曾经发过的誓言,与冯晓宇的肌肤相亲也就能够接受了。
只是冯晓宇如此清理她的伤口,让她非常感动。
因为她很清楚箭头上会有些什么,而冯晓宇竟然一点都不嫌脏。
她重新把脸露出来,望着冯晓宇说道:“晓宇,难为你了。”
“没关系,如果换做是我,你也肯定会这么做的。”冯晓宇见上官玉春恢复正常,又接着问道:“兄……玉春姐,你怎么会女扮男装?”
“为了爹爹。”
“爹爹?上官将军是你爹?”
“是的,晓宇。爹爹说,这伤药很好,三天就会结疤,好了以后也不会留疤痕的。”
冯晓宇伸手摸了摸上官玉春的后背,已有温热,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身体热过来了,试试你的脚有没有知觉。”
上官玉春本来不想耽误时间,所以没有详说,而是岔开了话题。
现在听冯晓宇说完,她马上试了试,立刻变得惊慌失措,失声叫道:“晓宇,我的双脚一点知觉都没有,会不会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