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骑兵似乎已经看出,冯晓宇才是对面最勇猛的那个人。
两个游骑兵一个手持狼牙棒,一个高举开山斧,一前一后,“噢噢”地吼叫着,向冯晓宇冲了过来。
青龙枪枪长丈八,向来都是后发先至。
手持狼牙棒的游骑兵冲在最前面,见冯晓宇枪尖直指其前胸,于是高举狼牙棒,瞄准枪头砸了下来。
游骑兵同样没有想到青龙枪竟是通体精铁所制,岂是一个狼牙棒所能撼动的?!
冯晓宇枪头轻挑,只听“铛”的一声响巨响,狼牙棒顿时被震飞出去。
而冯晓宇借青龙枪头下沉之势,顺势前送,只听“噗呲”一声,青龙枪洞穿了这个游骑兵的胸膛。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手持开山斧的游骑兵也冲了上来。
冯晓宇抽枪迎战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他左腕下压,右腕上挑,熊腰扭动,硬生生把那个游骑兵从马上提了起来,横着送到了手持开山斧的游骑兵近前。
手持开山斧的游骑兵刚好砍下,一斧砍在了被青龙枪挑起的游骑兵肩膀上。
听得“咔嚓”一声响,肩膀顺势而落,一股血箭瞬间从躯体横着喷出,正好喷在跟在后侧面的另一个游骑兵的脸上。
那游骑兵就在眨眼躲避的功夫,被赶上来的亲兵一刀结果了性命。
手持开山斧的游骑兵砍掉了同伴肩膀的同时,他自己的面前空门大开。
冯晓宇看中时机,枪头继续往前推送,像穿糖葫芦一样,将两个游骑兵一起穿在了枪头上。
另一个游骑兵惊恐之际,赶忙躲闪,被跟在冯晓宇身边的上官玉春一枪刺中咽喉。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游骑兵眨眼就送了性命,而后面跟上来的其他游骑兵也已经冲在了近前。
冯晓宇抬枪横扫。
枪上串着的两具尸体像炮弹一样被甩了出去,正砸在侧面冲过来的一个游骑兵身上。
只听“轰隆”一声,游骑兵连人带马轰然倒下。
两具尸体每具都有一百多斤,被甩出来的冲击力哪是普通肉体能够抵挡的?
被砸中的游骑兵倒下的之前就已经血肉横飞,眼看已经不活了。
第二次冲锋,冯晓宇杀了四个,上官玉春杀了两个。加上其他亲兵的斩获,游骑兵还剩下八人。
但是最强的两个游骑兵已经被冯晓宇所杀。
而冯晓宇和上官玉春所带的亲兵,就只剩下一个了。
目前对阵双方是三个对八个。
战场上暂时一片沉寂。
没有喊杀声,只有人和战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寒冷的北风席卷地上的浮雪,吹打在脸上,一片生疼。
不过,没有人顾上在乎这个。
敌对双方每个人都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动静。
现在剩下的,都是军中的精英,个个悍不畏死。竟然没有一人有转身逃跑的意图。
人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尽管大部分人马都已经累的够呛,但第三次冲锋依然在几个呼吸之后开始了。
冯晓宇的气力和速度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仍然精神抖擞、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两边的上官玉春和仅剩的亲兵紧跟而来。
冯晓宇两枪挑翻两个敌人。
身边的亲兵却被一个游骑兵砍落马下。
上官玉春挑翻了一个敌人,正向另一个游骑兵奔去之时,那游骑兵却调转马头,飞奔而逃。
上官玉春不知是计,拍马紧追,在离敌人不到十丈远的距离时,张弓搭箭,一箭射向敌人的后脑。
与此同时,前面的游骑兵听到后面上官玉春的动静,也快速转身拉弓就射。
说来也巧,上官玉春瞄准对方的后脑,射出的时候,对方正好将脖子扭过来,一箭从喉头穿入,从脖颈后穿出。
但此时游骑兵的箭也已经射了出来。
上官玉春来不及躲避,一箭被射中前胸。
她自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受过伤。
现在感到剧痛传来,立刻吓得魂飞魄散,一头扑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座下战马失去了主人的指挥,立刻脱离战团,调转马头,一路向南逃离。
老马识途。
在祂看来,主人受伤,定是要跑回镍郡。
结果战马跑了一阵后,上官玉春身形不稳,从马上甩了下来。
战马只好停下,站在主人身旁,等待主人重新站起。
……
冯晓宇听得上官玉春一声惊呼,回头一看,发现上官玉春已经匍匐在马背上远遁,胸前贴着马脖子的地方正插着一支羽箭。
知道上官玉春已经受伤,但冯晓宇却无法脱离战团去施救。
因为还有三个游骑兵没有解决。
如果冒然去追上官玉春,活着的游骑兵必然会在他背后放箭。
他背后可没长眼睛能躲避得了。
等冯晓宇将最后三个敌人挑落马下,这才四处张望。
哪里还有上官玉春的影子?!
被风扬起的浮雪,遮盖了马蹄印,冯晓宇只能按照那一瞬间回头,看见的战马逃离方向,一路追寻下去。
他找到大路,顺路向南追了一阵,还是没有追上。
他停下来四处张望了一阵,估计上官玉春不会跑得那么快。
因为他解决掉那三个游骑兵没用这么长的时间。
于是折返回来,扩大范围重新寻找。
极目远眺,四周白茫茫一片,所有可见的村庄,几乎都成了废墟。
冯晓宇在西北方向的白茫茫田野里,远远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点,顿时大喜过望。
那个红点应该就是上官玉春座下的枣红马。
他飞马而至,果然看到上官玉春仰面朝天一动不动跌落在地。
枣红马不住用鼻子推动主人的身体,盼着主人能够站起来。
冯晓宇跳下马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上官玉春的身边,俯身查看上官玉春的伤势。
他将手放在上官玉春的脖颈。
尽管脖颈冰凉,但仍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说明上官玉春还活着。
冯晓宇放下心来,开始查看箭伤。
发现箭头入肉并不深,三分之二的箭头都还露在外面呢。
他认为上官玉春保住了性命,全归功于身上的一副好盔甲。
是这副盔甲挡住了大部分的箭势,只有一小部分箭头穿过盔甲射入了肉体。
冯晓宇不敢大意。他小心折断箭杆,试图脱掉盔甲,看看能不能把箭头取出来。
如果能取出来就可以清理伤口,以防伤口感染;如果取不出来,那就只有带上官玉春回去再说。
没想到盔甲轻轻一动,上面的箭头跟着就有出来的趋势。
他立刻回到战马旁,在马鞍上的包裹里先取了伤药,以便取出箭头时能够及时止血。
上官玉春的身体已经冻僵,血液流动缓慢,箭头入肉的部分血液已经粘稠成冰渣一样的状态。
冯晓宇轻松脱去上官玉春的盔甲,见没有血液流出军服,就放下上药的想法,准备先帮上官玉春清理伤口。
两人的貂裘斗篷都在马背上。
冯晓宇将两件貂裘斗篷取过来,将带子栓到一起,形成一个睡袋一样的圆筒。然后坐下,将上官玉春抱在怀里,套上貂裘斗篷,开始解开上官玉春的上衣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