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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见舅舅

戏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285 2024-11-15 07:53

  武山带着几个弟兄将灵堂布置好,陈谨行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鹿九现身将木盆接过来,错身瞧见屋内门口的陈谨行,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陈谨行出门走到石桌前拿起陈悠然早上练武用的细竹:“我教你几招,你细细记下来,以后若是有时间我要抽查的。”

  陈悠然愣愣站在门口,看着陈谨行动作行云流水地舞出他曾经练过上千遍的招式,跟那些惯用招式不同,他们兄弟俩从小练的招式是父亲从一位老者那里带回来的,兄长练招是为了上战场,他小时候练兄长的招式只是因为崇拜兄长,所以他们家的招数向来凌厉,行之有效。

  等陈谨行停下来的时候陈悠然才急忙回神,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隐隐哭腔:“我见悠然公子舞过,多谢陈将军,在下必然勤加练习。”

  “嗯。”陈谨行将细竹朝石桌前一放便转身离开。

  陈悠然有些看不懂兄长,他不知道兄长是不是支开鹿九教他几招,还是在对他表示信任。

  兄长肯定不知道他们刚刚去过天牢,也不知道他们见过了父亲知道父亲对林西不信任,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兄长知道父亲不信林西,可还是教给他家里的招式,保命用。

  鹿九回来的时候陈悠然手里拿着细竹瞎舞,还朝着鹿九招手喊他过来。

  “主子!”鹿九行礼:“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陈悠然摇头:“我忘了以前学过的招式,但是你记得,你舞一些招式给我看看。”

  “是。”

  鹿九脚步很轻,作为暗卫他的使命就是无论什么办法只要用最快的速度击杀对手便是招数上佳,且套路大多刁钻,安嬷嬷教给陈悠然的招式现在换鹿九舞出来就是另一种感觉,能清楚地让陈悠然感受到杀意。

  旗吉右手随意端着托盘站在小院门口看着那道毫无拘束的身影,知道那是暗卫鹿九,伸手敲了敲门发出声音,看着那身影转眼间消失在视线中才懒懒踏进院门。

  陈悠然看起来像是一副受到刺激的模样,白粥和烧饼摆在眼前也毫无动作,转眼看向旗吉:“旗吉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

  “习武讲究攻防意念,也讲究气息运行,你过于急促反而不利于你习武,我看过了,你底子很不错,只是荒废了时日,只要认真练习假以时日打败鹿九不是问题。”旗吉轻轻敲了敲石桌,警告似的盯着陈悠然的眼睛:“走正道,捷径看似离目标更近,说不定途中等你的是迈不过去的万丈深渊。”

  陈悠然低头想了想,抿了抿唇,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就拿起瓷勺去搅拌白粥。

  旗吉见状就知道对方是想清楚了,所以在人准备开口前就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吃饭,吃完饭去一趟陈府。”

  “您真的没有在我身上种蛊?”陈悠然皱眉看向旗吉,又看旗吉脸色陡然难看起来,这才急忙摇摇头,低头认真吃粥了。

  “烧饼!”

  是该去一趟陈府的,陈悠然跟着旗吉离开卫所的时候陈谨行还在北镇抚司。

  一路走到陈府,旗吉带着陈悠然从大门而入,看望了陶夫人,劝慰几句,才去找刚进门就不见人影的林西。

  陈悠然不愿意看那棺木,具体事宜他本来就不清楚,远远瞧见母亲端坐在椅子前他更是心痛,所以轻飘飘离开这儿往后院走。谁知时运不济,还未到父母院子前就碰见了舅舅。

  都察院都御史陶修永是皇上的心腹,这中间少不了陈信厚的指导,皇上幼师本来就是陈信厚教习的,陶修永也是陈信厚教习的,所以陶修永无论说话做事向来都深得圣心。陈悠然平时对这个年纪不大的舅舅并不反感,反而一度觉得为官之道就应向舅舅看齐,但很快,父亲被打入天牢之后陈悠然隐隐有一种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的感觉。

  都察院主掌监察弹劾,若父亲真与贪墨的案子有关联,那这么大的案子都察院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皇上亲自下旨也不会没有舅舅说话的机会。

  陈悠然刻意绕开陶修永准备离开,倒是这位陶大人不依不饶喊住了陈悠然:“你可是临溪楼的林西?”

  “正是在下。”陈悠然深深躬身道:“林西见过陶大人。”

  “可还记得我?”陶修永将手里的账本轻轻卷了卷,召了庭院门口一小厮,差人拿了账本送到陶映雪手中,这才在陈悠然面前认认真真站定,问道:“记得我吗?”

  “有幸在京兆衙门中见过您。”陈悠然回应一句,他俯身的时候能看到人鞋子上的灰尘,心想大概是在皇宫议事结束后边匆匆赶回这里帮忙,又微微有些动容。

  “起身。”陶修永语气温和,等对方直起身子才继续说道:“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你对我就颇有敌意,为何?”

  “我是悠然公子的好友,也了解一些悠然公子的家事,后又受公子嘱托照顾陶夫人。”陈悠然轻轻低头说道:“在下不过是临溪楼的小倌,身份卑微,若是言语间多有得罪…”

  “无妨,直说。”陶修永轻轻伸出左手,示意陈悠然别在意。

  “您是悠然公子的舅舅,他同我说过,他难以加入锦衣卫是您从中阻拦,后来陈信厚大人被打入天牢之后您也毫无动作。这几日我来过陈府几次,见陶夫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悠然公子身上,爱子心切可以理解,可天牢里还有陈府的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家主。您说服陶夫人将注意全部放在已经死去的悠然公子身上,不觉得可笑吗?”陈悠然眉头紧紧皱着,即便对方如山的气场砸下来,他还是想稳稳站着。

  陶修永似乎永远都是一派平和的模样,就算生气也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可陈悠然心底却隐隐浮出一丝害怕的感觉,舅舅平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国务,又在皇上身上,周身气场自是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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