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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姓刘

我为汉帝 薄荷热豆脑 3370 2024-11-15 08:08

  “三月,曹操进兵南征,围攻张秀于穰县,后因袁绍准备偷袭许都而退守许都。”

  “四月,李傕退守黄白城,被梁兴、张横等击败斩首,朝廷下令夷灭三族。”

  “九月,曹操亲率大军东征,誓要攻灭盘踞于徐州的吕布。”

  “十二月……”

  大汉建安三年(198年)。

  青州,乐安郡蓼城。

  名为“东福”的酒舍内,收拾碗筷的少年喃喃自语,罗列汉末历史上的一件件大事。

  而酒舍背后的主人,是那个四世三公的名门世族,汝南袁家。

  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堂堂袁氏之所以开这么间酒舍,竟是为了眼前这位少年郎。

  他姓刘。

  没错,便是大汉的皇姓,单名一个尘字。

  说实话,刘尘自己都没想明白。

  他一个被卷得去读考古专业的闲鱼,读研时,只因为给导师打下手,协助挖掘一个新发现的汉代古遗址陵墓。

  工作第一天,莫名其妙脚滑,摔进遗址坑内。

  然后……

  他穿越了,睁眼时,已是东汉末年同名同姓的陌生自己。

  说起这个时代,自然是诸侯并起,群英荟萃。

  刘尘穿越过来时才十二岁,乱世中,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家族中的长辈。

  好消息是,他的祖父叫刘虞,先祖是东海恭王刘强,做过光武帝太子。

  刘虞本人更是大汉的重臣,位列三公,领幽州牧。

  论资排辈,刘尘的血脉,可比那位贩屦织席的刘皇叔还要纯正,而他的父亲刘和,曾是汉献帝身边的侍中,是皇帝的宗亲心腹。

  坏消息是,穿越的那年,是兴平元年(194年),祖父在刘尘穿越的前一年,就被公孙瓒杀了。

  兴平二年(195年),父亲在仇恨与袁绍的诱导下,随袁将麴义奔赴前线,收拢祖父旧部,合兵十万攻打公孙瓒。

  可惜大仇未报,父亲却在乱军中,从马背摔落,成了植物人。

  当刘尘知道这个消息时,心跳骤停,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鬼?

  明明是王炸开局,怎么突然就……

  怪不得史书上,只记录了父亲带兵攻打公孙瓒,却没之后的任何记载。

  原来,他早就瘫倒在床上了……

  自此,幽州曾经的第一大势力,朝廷正统委派的皇族宗亲刘幽州一脉,在刘尘的懵逼中,一步步埋葬于历史长河。

  至于袁绍,绝对是个鸡贼佬!

  他现在还留着刘尘一家的性命,是为了利用他们,示好刘虞的旧部人马,好帮助他袁家,继续攻打公孙瓒的势力。

  要知道,当年刘尘的祖父刘虞,可是很得民心的。

  边民与异族,对朝廷派来的这位封疆大佬,那是打心眼的尊敬与喜爱,要不然,也不会在他被杀后,有那么多幽州势力决心复仇。

  可惜了,汉末幽州这个少见的和谐生态,被公孙瓒这个野心家摧毁,更是让袁绍有了可乘之机。

  同时,袁绍不想刘尘与刘虞的旧部人马,有过多联系,又担心变成植物人的刘和会突然苏醒,从而影响幽州形势,干脆在三年前,派人将他们父子送出幽州,安置在青州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县城。

  虽然算不上软禁,可也限制了一定的活动区域。

  刘家至此,完全沦为工具。

  想到这,刘尘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期的袁绍,兵多将广,搞是搞不过了,只能猥琐发育,但被人养猪一样养在这,还真是憋屈!

  如果是平头老百姓,那倒算了,说不定还要夸一句袁公大气。

  可刘尘祖上这么阔,却落得如此下场,怎能叫人甘心?

  最重要的,他可是穿越者,难道不应该自带光环?

  比如拳打曹操,脚踢刘备,唾沫淹死东吴水师……

  不过分吧?

  怎么会被逼得当了这么多年店小二?

  “唉~”

  想着想着,刘尘擦桌子的手,无意识地渐渐用力,在一声声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中,逐渐迷失自我……

  旁边,掌柜见状,啧啧不已。

  “这小子又犯哪门子病了?”

  掌柜姓牛,街坊邻居都会客气的称呼一声牛掌柜。

  他本是蓼城的一位小吏,手上有点小权,在这乱世,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两年前,牛掌柜被袁谭差遣过来,做了东福掌柜,倒是阴差阳错吃了几年饱饭。

  而袁谭还算重视刘尘,让牛掌柜照看刘尘的同时,又让自己手下的治中从事王脩督管。

  美其名曰,照顾故人,实则监管刘家的举动。

  之后,王从事每隔一个月,就会过来一趟,借着视察蓼城的机会,询问牛掌柜关于刘尘的情况。

  所以。

  牛掌柜对刘尘,还算客气,平时也就嘴欠偶尔数落几句,每个月该发的月钱,都会准时发放。

  蓼城地处海滨之地,北靠黄河入海口,南临乐安,自从袁谭帮亲爹清退了公孙瓒势力,田楷败退幽州,蓼城算是迎来了段太平日子。

  日子太平了,人口就开始汇聚,人多商贩就多,酒舍的生意自然就好。

  牛掌柜这几年,也算是赚了点小钱,可惜大头都让王从事拿去做了军资,牛掌柜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本来就是公家开的酒舍,他一个高级打工仔,可不敢抱怨。

  这会儿,牛掌柜打着瞌睡,心里则一直盘算着,月末自己的口袋能进多少五铢钱。

  突然,他在二楼廊道上,瞄到一道身影,吓得猛然立起。

  牛掌柜这才发现,酒舍门外,不知何时远远站了几位高大的军士。

  牛掌柜心中大惊,虚胖的身体踩着梯子,噔噔噔蹿到二楼,急忙拜见道:“王……王从事,您来了……”

  只见一位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穿着单色粗织素袍,双手撑在栏杆上,正饶有兴致地端量楼下的刘尘。

  他便是治中从事王脩。

  王脩瞥了眼气喘吁吁的牛掌柜,摇摇头,“刚见你捂在柜台上小息,便没有打扰。”

  牛掌柜擦了擦额头冷汗,一脸苦瓜相。

  上班摸鱼,被巡视的领导撞见,有点忧愁啊……

  王脩没理会牛掌柜脸上的丰富表情,问道:“近日这边可都安好?”

  “都好!都好!”

  王脩将目光投向酒舍后的一处院落,又道:“那位的身体,还是老样子?”

  牛掌柜回答:“按照您的吩咐,小人未敢随意进去探望,好在刘公子孝顺,平日里的月钱,大部分都拿去抓药了,药堂掌柜是小人连襟,私下里曾和小人提过,药方未变,应还是老样子。”

  王脩颔首,道:“这几日我会在行馆小住,明日,你将这两个月的帐目送来,没其它事,我便先回去了。”

  说着迈开步子向楼下走去。

  “王从事!”

  “嗯?”

  “要说有事,还真有件不大不小的事儿,需要向您汇报。”

  王脩顿住脚步。

  “前段时间,刘公子请辞,说是去南方见好友,时间就定在明天,隔段时日才能回来帮工。”

  “南方?”

  王脩皱眉,他记得这位刘公子祖上虽在东海郡,但打小在北面的幽州长大,哪来的南方好友?

  “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说?”

  王脩语气稍显严肃。

  牛掌柜赶忙解释:“刘公子之前也有数次外出,头几次我都会让人偷偷跟着,但隔个三五天,他就会回来,故而之后没太理会。只是这次……”

  “继续说!”

  “他问我讨要新的马辔,说是要骑马出行。”

  牛掌柜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接着说道:“不过咱这儿,只有驴用的,好在马也能用,便给了他个崭新辔头。小人猜想,这次去的地方可能比较远。”

  “马辔?”

  王脩眉头皱得更深。

  如今乱世,袁公早就颁下法令,马匹皆需登记在册,且不可私自养马,蓼城的官吏,没人敢私自调用。

  这位小公子要马辔有何用?

  “等等,难道是……”

  王脩猛地看向牛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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