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一年,吕布亲引大军袭豫州,太史慈等众将难敌其勇,屡战屡败;仅月余、鲁国尽为吕布所破,太史慈令众将死守梁、陈各处城池;且急使人向洛阳告急!
徐州刘备军师徐庶,亦凭张飞之勇,大败扬州都督高顺,扬州大将梁纲、李丰阵亡,高顺大败,幸于禁引荆州大军三万至,与高顺合兵一处,死守城池,方阻住张飞之军进取之势;于禁高顺见张飞勇猛难当,亦急报洛阳求援。
豫州都督张辽引部下众将与关羽相拒于沛,求援与洛阳。
丞相李逸见三路告急求援,大惊,急召贾诩、荀彧并陈琳,并京中诸文武聚于大将军府商定对策。陈琳先开言报道:“据暗探回报,此皆曹操合纵之功,以皇后密诏为由,欲合诸侯之力讨伐主公。今刘备吕布已然合盟、凉州马腾、江东孙策动向尚不明。”
“哼!数年休整,诸侯皆谓兵强马壮,早有心一战。曹孟德终究难消我攻许昌、奉天子以逐其赴河北之怨。今吕布刘备已然发兵前来,曹孟德尚在观望,可见其欲坐山观虎斗,待我与吕布刘备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正是,暗探回报,曹操已暗令麾下猛将夏侯惇徐晃、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朱灵李通等战将,并河北诸州大军三十万,集结于白马、朝歌、河内一线。其尚在邺城镇守。”
贾诩思索良久,突大惊道:“主公,今刘备吕布皆已大军压境,我军屡屡败退,而曹孟德仍观望不发,必是在等候凉州马腾韩遂矣!若西凉起兵来犯,主公必调司隶军马赴潼关。那时京都三辅防御之力尽无,若曹操大军突袭而来如何抵挡?今必然是见凉州马腾尚无所动,故不敢轻易发兵!倘凉州与河北军皆犯我境,我军首尾不可兼顾,必顾此而失彼,牵一发而动全身,恐取败不远矣!”
李逸也惊惧道:“凉州马腾速与我交好,如何能轻易来犯?若其起兵进犯益州,恐子龙不及防备,必遭其败!若贸然以京师军马往助之,则曹操若来,无力抗拒!如之奈何?”
贾诩沉思片刻,忽又向李逸急道:“请主公速令子龙将军,使其紧守关隘;令西川张任务必谨慎防范,以备交州及南蛮军趁机进犯,且分军以救汉中,主公可诏李儒法正,限其速思破敌之策!不计一切务须使西凉军不敢进犯我益州之境。李儒智计超群,若非心中顾虑,恐天子因其之故而寻主公之过,其才不输奉孝当胜贾诩。”
李逸冷哼一声道:“今上虽有仁德之风,然心胸狭隘,又无胆色,以国事付后宫商定,实无谋少智之举!此番合纵之谋,又起自曹皇后!你我为人臣者若相逼太甚,有违臣子之道;然若就此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反使后宫并那般无谋愚忠之宵小更为猖狂!今可暂且不予理会,待击退强敌,度此危机,我势必要向天子替众将讨一个说法!让那乱政之后宫给天下一个交代!”
贾诩听得李逸如此语气,心中一动,瞬间双目中闪出一股希冀之色。当先抱拳道:“主公,吕布之勇,恐无人能及,然其生性多疑有勇无谋,所赖者陈宫也!今可使一计,令其相疑于陈宫。若陈宫不能为其谋划,要败吕布易如反掌尔!便是趁机剿除吕布,亦有可为!”
“军师可有良策使吕布相疑陈宫?”李逸道。
“哈哈哈,主公勿忧,已有一计矣!然军情紧急,主公可携典韦亲至豫州以敌吕布并刘备。不日便可使吕布远陈宫而击刘备!”贾诩胸有成竹,大笑道。
“如此,全赖军师谋划!”李逸也不多问。贾诩见李逸如此信任,心中不免一热,自思道:“贾文和此番方得遇明主矣!不枉流离半世漂泊数年之苦。必不负今生一身所学矣!”
“传令黄忠,速引军五千往助张辽!抵挡关云长一路军马!张颌凌统,引一万军赴弋阳助高顺!朝中政务及大将军府一应事物皆由荀彧及众臣料理,务要小心谨慎,切要提防后宫皇后及朝中董承等趁机寻隙!”
“诺!主公但请安心!荀彧必竭尽全力与诸同僚为主公稳住朝臣!”荀彧拱手应诺。
“陈琳,速拟本相将令:传令西川都督张任,加派兵马驻守川南各处,以防南蛮王孟获及交州军马趁机犯境;令魏延起兵一万,速往汉中听从赵子龙调遣。令子龙统调汉中诸将,加强防御以备西凉马腾韩遂!令李儒法正等,倘若马腾胆敢背盟来犯,不必有所顾忌,务必设计以破之!若能就此击退西凉军,我当记其首功!”
“诺!”陈琳即刻便凑在文案之前,将李逸所言各处军令,挥毫泼墨,提笔而就成一道道调军檄文,便唤信使入内,交付了去飞递。
“典韦,点起一万玄甲重骑,今夜便出洛阳,随我赴豫州,与太史慈合兵一处,共敌吕布!即日起,颜良文丑并京都、及三辅所辖军马,尽数交付文和统调。谨防曹操大军趁势南来进犯洛阳。如有违抗军令者!斩!”
随着李逸拍案而出的斩字落地,颜良文丑等文武将官,齐齐起身应诺。
待处置完军政,调拨停当,李逸入宫奏明天子辞了圣驾,不及回府,便召典韦引军出城,欲往豫州敌吕布。及至南城门处,却见夫人刘脩、貂蝉将引者大小乔、甄姜甄宓等女并李安等一众家眷,早已侯在城门处等着送行。
诸多乡老白姓也齐齐聚在城门内翘首以待;远远望见丞相骑在马上向城门处而来,早有丞相府军司马数百军卒上前,挡住百姓围观。李逸一见,忙翻身下马,走上前去,双手左右各牵住刘脩并貂蝉道:“我数次出兵征伐,已习以为常;夫人等何必如此?”
刘脩道:“听闻府中家将提及,今番吕布刘备等合纵来犯,料夫君必要亲征。夫君虽久经沙场,大小征战已历百余;然,此次诸逆合纵,来势汹汹,自比往日更为凶险;妾等姐妹一同商定,来此处为夫君践行,非为他故,只有一言嘱丞相,夫君虽出将入相,上马统军下马安民,忠于朝廷勤于王事。然亦为李氏一家之主,而今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合族老小百余人口,皆赖汝一人将养。万望夫君避凶趋吉,善保躯体。妾虽身出皇家,诸姐妹也多为官宦出身;然,为人妻者,虽皆盼夫君能人前显贵平步青云;更求平安相守阖家团聚。今闻皇后无德干政,挑动诸侯兵戈四起,致使百姓流离失,损兵折将。本欲赴宫禁内苑求见天子,斥问相责。又恐为夫君招嫉遭恨!可叹妾身母家坐拥江山四百余载,今全赖夫君一力扶持,尚遭如此相待!今妾身有一言相告,天子后妃如此相嫉相疑,夫君大可袖手不理,辞官归隐于深山,妾自愿舍弃这皇家尊荣,公主名号相随!虽妾身母族至亲亦不可如此辱我夫君!妾虽女流,必不允之!”
“哈哈哈,有夫人此语!为夫.....不枉多年征战之苦!”颇为动情的李逸道:“夫人贵为帝胄之后,不弃为夫死奴之辈委身下嫁,又如此深情眷顾,逸必有所报!诸夫人皆人中之凤,女中翘楚,而今为逸生儿育女开枝散叶,肯生死相依。逸三生之幸!李氏门楣足可因此而光耀!为夫征战在外,尔等无须过于牵挂,只在府中教儿育女,等为夫凯旋来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