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皇上英明!
杨廷和这些对于现在的朱厚熜来说还是太难对付了,他现在也不会对付杨廷和,利用这个事情是一个好的选择之一。
但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也只能苦一苦这两个人了!
礼部,正在值守的王瓒却是被顶头上司毛澄找到了。
王瓒其实心中也有被毛澄传唤的准备,但是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来了。
这一次还属于是直接呈递皇上的那种,所以现在毛澄就来了的话也就能说明杨廷和一党的人肯定和宦官们有联系。
至少不是表面上这么剑弩拔张!
毛澄将正想离开的王瓒叫住,然后说到:
“王大人高进啊!我是没有想到王大人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
王瓒自然是明白毛澄的阴阳怪气,没有回复,准备直接走开。
但是毛澄又喊住了他,不过称呼倒是变了:
“王侍郎!”
王瓒听到毛澄的呼喊,将身体转了过来,然后看着毛澄。
毛澄带着讽刺的笑容说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已经召见你,将我这礼部尚书的位置给你坐了呢!”
王瓒自然是知道这是毛澄对他的不满,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在意,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毛澄。
毛澄这个时候心中的火气也是渐渐的起来了,他直接用力一拍自己身前的桌子,只听“砰”的一声,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夹杂着毛澄的嘶吼:
“王瓒!你可知道你跟那个小小的进士一起混可是浪费了自己的前途!”
毛澄也是想不明白,王瓒本来就是他想着一个能够接替他位置的人,现在为了“一步登天”竟然敢和那个小小的观政进士联名上书给皇上。
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瓒会自误,只能把结果归于他是想要讨好小皇帝!
然后继续看着他说到:
“藐视礼法,阿谀谄媚,置朝廷于不顾。本官以前是瞎了眼!”
毛澄本来以为王瓒会露出后悔的神情,但是王瓒面色不变。
然后拱了拱手,对着毛澄说到:
“尚书大人言重了!在下位卑言轻,有何前途!”
“至于藐视礼法?这礼法是尚书大人定的吗?”
王瓒说完便不管毛澄,甩袖而去了!
留下毛澄一个人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王瓒还没走多远,毛澄就用力的将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
杨廷和这边却是陷入了纠结之中,礼部又出妖蛾子了,上次的那个张璁本来以为事情已经压下来了,但是没有想到又来一个更大的王瓒。
王瓒这个礼部侍郎可是在朝廷之中有着举足亲重的地位啊!
要知道现在的袁宗皋也不过是一个吏部侍郎。
所以本来因为朱厚熜刻意闲置张璁的奏疏,逐渐稳定的朝局好像又开始风雨招摇了!
杨廷和现在也是在等朱厚熜的回复。
如果朱厚熜真的要争这个礼仪的话,也就是他这一党要和皇帝一党全面开战了。
前段时间朱厚熜的配合杨廷和觉得二人的合作挺愉快的,因为朱厚熜直接算得上是放权给他了,还美名其曰的说自己是为了跟着首辅学习治国的经验。
当然他不知道里面讽刺的意味有多高。
而现在的全面开战自然也是不利于国家的发展。
每任首辅都是帝国的缝补匠,好不容易看到国家在自己的手中慢慢的好了起来,这个国家简直就是他的心血,他不想破坏这种场景。
和朱厚熜一样,杨廷和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现在朝局的稳定,朱厚熜的放权,让杨廷和看到了一个更好的明帝国。
现在他也不希望朱厚熜自误,毕竟朱厚熜现在和他差得还是太远了,朱厚熜如果想要用礼仪的事件来对他干扰,可能有,但是真不多。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过去了,文渊阁的所有人也都在等朱厚熜的回信。
黄锦这边却是慢慢的将张璁还有王瓒的奏疏拿了回来。
众人也都看着黄锦手上的那叠奏折。
黄锦将奏折拿到了杨廷和的面前,然后说到:
“阁老,皇上这些都已经做了批红了!”
杨廷和点了点头,将他手中的奏疏接了过去,然后说到:
“多谢黄公公了!”
黄锦笑着点了点头,便是退到了门外。
杨廷和将桌子上的奏疏纷发给了在场的内阁众人。
每人各拿了几本就开始翻看,主要是想要看到关于张璁和王瓒的奏疏。
内阁的几人也都是各怀心思,有人是不想要出现什么事情,有人也是想要看看朱厚熜的态度。
当然,这场也是关乎着朝廷未来的局势问题。
不一会儿,张璁和王瓒的奏疏刚好在杨廷和的手上。
杨廷和看到了朱厚熜用朱笔批的三个字“知道了”,杨廷和紧绷了一天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笑容。
刚刚因为紧张过于僵硬的身体现在也是松弛了下来。
杨廷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希望这个帝国变得更好,而不是陷入与皇帝的争端之中。
当然他想要掌控朝政不假,这也是以明帝国强大为前提下的。
至少他现在觉得朱厚熜太年轻了,把握不住!
现在帝国还是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朱厚熜这次没有自误,他觉得这是朱厚熜在对他示好。
他想着也是可以给朱厚熜一点甜头,礼尚往来嘛!
杨廷和将奏疏给了内阁其他的几个人看,众人也都看到了朱厚熜用朱笔写的批红,不管心中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
毛澄用手拿着奏疏,指尖微微颤抖,然后说到:
“皇上英明啊!”
在礼部的时候受到的王瓒那些“气”,也是感到释然了!
杨廷和等人这边放松了一口气,但是另外一边也就没那么好运了。
等到奏疏的结果传到了张璁和王瓒的手上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人尽皆知了。
张璁走在礼部办事之地,其他人却是用一种让张璁感觉到非常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
好像是可怜,又好像是嘲讽,这让张璁意识到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