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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曾娶妻,倒先纳妾

晚明之士子江山 菜菜鸟的家 2723 2024-11-15 09:01

  “她叫柳如是,是盛泽归家院的头牌姑娘。”王彦便把他与柳如是相遇的经过以及柳如是的文采品格对祖母介绍起来。

  王彦实话实说,柳如是不过和他一面之缘。王彦居然就想着要娶人家,关键人家愿不愿意还没问呢。他直接给自己安了一个霸道总裁的人设。只是王彦想到,与其嫁给钱谦益那个糟老头子,狗汉奸,还不如嫁给自己呢。也可以保全柳如是一生名节,唯一可虑的是柳如是现在并未表明倾心与他,他倒以为别人对他甚为欣赏。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者的自负?

  “按理说,我乖孙今年二十有三了,早当婚配了,你看你二兄,长你一岁,孩子都五岁了,这女子若真喜欢,便娶过来与你做妾吧!,左右不过买个人而已,值当什么。若能为我王家诞下一儿半女,才是她的造化,也不枉你如此看重于她。”

  “孙儿谢老祖宗!”王彦笑着说道。

  李氏有感于王家已经三代单传,对孙儿的婚姻大事其实紧张得不行。以前王彦总拿科举仕途来搪塞,简直就像没开窍的雏儿。这次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便爽快的答应了。她想来,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过来给自己孙儿做个妾,肯定会感恩戴德。自己也好顺水推舟,叫孙子赶快娶亲,好抱抱重孙。

  “那女子即是头牌,想来给她赎身必不便宜,孙儿可知要多少?”李氏问道。

  “孙儿问了那徐妈妈,要三千两白银。”

  王彦没有赎过人,连买都没买过,这个价格是他回来的路上听二兄说起的。

  “晴雯,晚间去和账房胡先生说,明日支五千两给少爷。想来该够了。可怜见的,好好的女子,流落风尘,也是个可怜人啊,只一点,乖孙纳了这女子,便要听老身的,与你定一门亲事。不然,老身可不依你!”

  王彦这个时候只想着怎么弄笔钱,那管那么多。只得应了,反正祖母眼光向来不错,给自己挑的丫鬟,如晴雯,秋纹,长得就十分美丽。

  在古代,王彦要搞什么自由恋爱肯定是不行的了。只求娶亲之前,能见上一面,有所了解就行了。

  有人说,王彦这个渣男,来到古代第一件事,居然是纳妾!禽兽不如啊!

  然而,王彦考虑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身修好了,下面就是得娶亲生子,让老祖母有个依靠盼头,也只有娶妻以后,这个家他王彦才当得了,当得起!

  不然,像现在这样,家里老祖母事事牵制,不给自己权利。自己不过就像《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一样,处处守制,无能为力,看这大厦倾覆,家都治不好,怎么谈救国?

  敲好这事,王彦与祖母陪祖母说了一阵话。便早早的回房睡觉去了,他没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得到的。整个人还有点蒙圈,回到屋里,晴雯,秋纹两个丫头,一脸寒霜,板着个脸。

  王彦赔笑道:“怎么了,两位大小姐,板着个脸做甚,可是谁又给你们气受了?”

  “少爷说话越发没谱了,咱们不过是下人丫头,哪里就当得起“小姐”来了,奴婢只是想,少爷必是嫌我俩疏漏,没有照顾周全,才想着要纳妾,改明儿我回了老夫人,还是回老夫人身边吧,反正咱们不会照顾人。新姨娘来了,也得给新人腾位置不是?”

  “哈哈,你们两个丫头,倒是十分有气性,本少爷喜欢,若是为着柳姑娘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别任性使坏,你们两个加起来,怕也不是她的对手。至于我为何如此,以后你们自见分晓,不用现在摆脸子给我看。老祖宗一向把你们惯坏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只好好服侍我睡下吧。以后自有你们的结果,懒得与你们磨牙。”

  王彦对两个丫鬟吃醋耍性子,表面装得一副不甚关心,实质心里暗喜不已。说明两个丫头都爱自己呀。自己前世不过一个碌碌无为的俗人,老婆都没娶上。如今倒多了些风流冤家,不知是喜是悲。另一方面,自己的责任又重了一分,再不济,也得保着自己一家子人,平平安安才好。昏昏沉沉的,王彦便睡下了。

  外屋里,晴雯对秋纹说道:“少爷也不知被外面的狐媚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正经奶奶还没进门,姨娘倒来了。秋纹,你看着吧,以后有咱们好受得了。”

  “我说你呀,也不要抱怨少爷了,如今少爷也大了,以前少爷只知读书,不知那风月之事,像个呆鹅一般,现在要婚配成家,本应高兴才是,如何对少爷这般讥讽,倒显得我们不知进退了。”秋纹性格懦弱,不像晴雯那样火爆。

  听着秋纹的话,晴雯暗自思量,难道真是自己过分了?可是这少爷也太不解风情了,守着秋纹和自己两个大美人不要,偏要去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下流女子回来,真不知少爷是怎么想的。

  不说这晴雯和秋纹二人在床上磨牙,单说这柳如是自王彦走后,也是思绪万千,想到王彦口中说的“亡国之祸”。想起钱牧斋素日与她说的话,朝中奸人弄权,天下流贼四起,又遇上现在目下各地天灾不断,真得倒想是个末世景象。心里实在是愁思百结,找不到破解之法,更是苦闷。

  又听王彦说,这大明朝还有救。今日因为天色已晚,王彦早早走了。便想等过几日,那王牧之再来之时,定要问个明白。

  “姑娘,可是在想那钱牧斋?”身旁的丫鬟喜鹊问道。

  因为柳如是自松江归来以后,时常拿钱谦益的书信出来观看,故喜鹊有此一问。

  柳如是哪里是在想钱牧斋,只不过这两年,和钱牧斋书信往来,只以为那钱谦益也是当代少有的风流人物。现在看来真像是王彦说的那样。“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日后定要和这王牧之好好交往,柳如是觉得,这王牧之人虽有些呆傻,今日一番谈吐,却十分独到,往往有惊人之语。乍一听,只觉好笑,细思起来,却有那么几分道理。

  “哪有,你这蹄子,没事就想这些事情,也是个耐不住的人,天色晚了,今日也没有什么重要人等来访,一般的浮浪公子,我也懒得见,你去对徐妈妈说,我睡下了,今日不见客了。”

  便叫喜鹊熄灯就寝了。

  楼下大厅里,华灯初上。正是良辰美景之时,徐佛的其它女儿们,各自招呼自己的相好,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徐妈妈看着自己的院子如此热闹,嘴早笑烂了。他今日听那东山王家的二公子说起自己的女儿柳隐,似乎有赎买之意。便随口一说,要三千两银子。倒把那王显吓了一跳,更不敢生赎人之意了。真是的,自己女儿这些年在淮扬一带,风头正劲,声名都传到京都去了。要他三千两银子,值当什么?真是的,小门小户,没点见识。

  听着楼下的喧闹,柳如是一夜难眠。

  正如鲁迅先生说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吵闹。

  这些个人,又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热闹,真是过一日,便少了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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