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完这碗,往前走,后面的动作快点。”孟婆的小喇叭。
混过去了!周文看着傻孩子他们,心里感觉神奇,这是啥水,喝完这么听话,让干嘛干嘛,一条七人队伍排的整齐。也不知道下辈子做畜生那位哥心情怎么样,反正也无所谓了,大家都呆傻了。有些无聊,没人聊天了。
周文领着头,一步一步往前走,不多远到了一排房子,有个头戴青菜的小哥站在房子前面招呼:“来来,过来这边。”无论谁说话都得听,周文也装着样子,领着队伍就过来了。
“听我说,挨个从我手里拿衣服,进屋都给换喽,身上东西都放在框里。走~”都是傻乎乎的,青菜哥也不用多费口舌,交代清楚事情就行。
听到一声“走”,周文木着脸色来到青菜哥面前,把兜里手机掏出来放在框里,接过衣服。
“呀,怎么还尿了一位。不过这手机看着挺新的。”青菜哥低头去拿手机。
周文脸色一青,你才尿了呢,你全家都尿了,尿完正好浇灌你这颗青菜,愤愤的转身进了屋子。青菜哥没留意看周文,拿起手机在瞧。
周文拿着衣服进了屋,怎么像跟蹲监狱似的?又是交东西,又是换衣服,你再看这屋里一排排的金属栏杆。周文人生巅峰,当然没蹲过。耳边传来屋外的声音“槽,这是要付多少钱,转半天转不停了嘿。”
傻孩子也进来了,赶紧换吧,正好尿了...呸...倒了一身水。短裤短衫,黑白横道的面,感觉就差剃头了。
“呦,这位头上冒着粉光呢,得咧,进去也换上吧,能穿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咳....咳..
出了这排屋子,前面是个停车场,有个头戴...怎么这位就单围个脸,上面都空着?走进一看,嚯,蝈蝈,估计是太小不好做,直接红线秀在脑门的面套上,喜庆。拿着小棍,正指挥车呢。
不一会儿,过来一辆半挂,停在旁边。蝈蝈哥一挥手,“你们七个人上这车走。”又走到车头,扒在车窗递了个单子冲里面喊道:“去好几个地方呢,别送错了。”
车里面坐着一个甘蔗哥,一个树叶哥,正拿着手机在看游泳比赛。“知道了,知道了,放心错不了。”接过单子往车里一扔,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
半挂,后面是个车斗子,七个人轮流上去,挨着依次蹲在里面。电影里面看过,上刑场就这个架势。
半挂开的很快,一会儿就拐上了高速。路边还有牌,前面右拐是清朝光绪,不一会是同治、咸丰...一路上还能学学历史朝代。
周文准备换个姿势蹲,有点麻,歇歇腿,突然车速一缓,几人都是一阵踉跄。接着“啪、啪”几个闪光拍照。被发现了?不过车速又很快提了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半挂后面拉人不管,只管超不超速是吧?
不一会儿,半挂停在清朝道光岔道,岔道前面是个光幕,朦朦胧胧像层水面。树叶哥伸头喊了两个人的名字下去。那两人走进光幕,“唰”就不见了,好神奇。
半挂再次上路,明朝那边又下去一个,又到了元朝,那位畜生哥也下去了。听说元朝人吃烤肉都很厉害,祝好运吧。车斗里面就剩下周文、傻孩子和胖子三人了。
驾驶室里热闹:
“比赛开始了,快看,小杨游的就是猛。”
“就是,我觉得他肯定还是第一。”
周文蹲在后斗子里,心里跌宕,不知道会把自己投去哪里,你们俩都傻了,啥都不知道,就我一个人还在操心,唉,危险驾驶知不知道,万一还没投上胎就挂了,这算怎么回事。
..咳....咳..
“你看,我怎么说来着,小杨又拿了第一。”
“我也说的他第一啊。哎呦卧X,这姓霍的不老好人呐。”
“MD,小B样,别让我在街上碰到他。”
宋钦宗的牌子过去了。
“树叶哥,咱们是不是跑过了。”
“我看看单子,哦,还好差不多少,百来年的事。那就前面岔口放他们下来吧。”
周文下来了,半挂开走了,傻孩子和胖子已经进去了。周文抬头看了看牌子上‘宋徽宗’几个字,真不想进去。索性再往前面走走,到‘宋仁宗’那里也好啊。路边等着去拦车?不敢,万一拉回去也给自己端个粉红水出来,喝还是不喝。
走吧,投哪算哪吧,就当积累次经验,而且身上这件黑白横杠太难看了,自己一个人站着,老是有种逃狱的感觉。
嗯,舒服,就像睡了个懒觉自然醒。
这是哪?
“哇哇哇......”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哈哈,我周家有后啊,快抱出来我瞧瞧。”
卧槽,这人怎么和孤儿院的院长长得这么像。
“哇哇哇哇哇哇......”
“好,声音洪亮,适合随我习武。”像院长抱着周文在屋里走了几步,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也不哭了,觉得有趣。
“夫人,你也来瞧瞧咱们的乖儿子。”像院长走进里屋来到床前。
“嗯,长得像你。”夫人撑着身子,脸色有些白,但是精神还好。
长得像院长?莫非前一世院长就是我的?
“哇哇哇哇哇哇......”
“你看,叫的多欢快。我这一身武艺可算后继有人了。”像院长道。
“夫君,也得教他学文才是。”
“呵呵,自然自然,文也学、武也学,什么好都让他学。”
我刚寒窗苦读了十多年,刚人生巅峰,我冤不冤啊,又得从头再来一遍,呜呜呜...
“哇哇哇哇哇哇......”
“哎呦呦,都哭了,是不是受了风了,赶紧躺被子里。”像院长把周文放在夫人身侧,用被子盖上。“夫人,你身子虚弱,也赶紧休息休息。”
“嗯。”
周文现在还是小孩儿,心力弱,刚才一阵哭喊,此时也困顿了下来,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是要千秋万载的男人,周文心里在呐喊。
像院长叫周同,是周文这一世的父亲,在禁军里任过教值尉,也就是俗称的禁军教头,武艺了得,制仕后朝廷封了武德郎的功勋,每月还能领个十几两的月俸;母亲姓谢,年轻时候人长的极美,都称呼她叫美娘,娘家那边是做买卖生意的,美娘嫁给周同后,娘家人就给她置办了一座酒楼作为陪嫁,在河北西路汤阴县城的食肆坊,离着周府不远,地处繁华,生意红火,不少挣钱。周文出生的时候,周同的年岁已有五十,周母美娘也有近四十了,可谓老来得子,宠的不行。
二三岁时,周文开始满屋子乱转,他还有个亲姐姐,叫谢娇儿,大周文四岁,随的母亲的姓。姐弟俩一对调皮,上树揭瓦、烧虫子、尿炕都干过。周文前一世孤儿院长大,小时候也没个同龄的伴儿。这一世也算是给他好好弥补了一回,父母儿女一大家子,和和美美。
周文小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照镜子,这是母亲陪嫁过来的嫁妆,铜镜磨的光亮,嗯,还是前一世的样子,还是那样帅气,估计又得惹不少人嫌弃了。
周文一直觉得周同就是前一世的老院长,不但长得像,给周文的关护、说话神态都很像。虽然老院长不会武功,但是并不妨碍周文把周同和老院长看成一个人,两世了都在照顾自己,嗯,这老爷子是个好人呢。前世老院长打了一辈子光棍,心心念念操持着孤儿院,这一世有美娘作伴,还有儿女在膝,好好享享福吧。
一玩就玩到了周文五岁,周父周母一直都没管教过。周文懂事,这...其实并不是主要的。实在是没啥好玩的,登墙爬个树?下河摸个鱼?玩一两次图个新鲜还行,天天玩,谁受得了,毕竟又不是真小孩儿。没办法,逼的周文只能天天跑去父亲周同的书房里翻书去看。
周家出了个神童,三岁就能背诗百首。街坊邻居都在传,周父周母脸上有光,也变得更加喜欢出门散步溜达。
古代的书太拗口,是真不爱看,不信你搁台电脑在这试试,王八蛋还去看书。也不知道2K买成功了没有,钱付没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