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隔日五更天。

  秦骧于寝宫外静候,一夜未眠的他,神色略显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透着一股坚毅。

  他在等待陛下洗漱完毕后召见,四周静谧得只余他沉稳的呼吸声。

  约摸一刻钟过去,内官终于推开门,缓缓道:

  “小秦大人,陛下宣你进去。”

  秦骧闻声抬首,一抹温润笑意于面容之上徐徐绽露,仿若春日初融之冰湖,泛起层层暖意。

  他整了整衣冠,抱拳向着那内官恭谨地致以敬意。

  礼数周全后,秦骧便昂首阔步跨进寝宫之中。

  寝宫内静谧非常,几缕幽微的檀香袅袅升腾,似有若无地萦绕在空气中。

  墙壁之上,绘着的祥龙瑞凤图案于烛光映照下,仿若欲振翅高飞。

  绕过那绘着工笔山水的精美屏风,他瞧见了正端坐在案前的老皇帝。

  皇帝身后的帷幕,垂落如瀑,随着轻微的气流缓缓拂动,其上所绣的金丝纹路闪烁着点点金光,为这庄重的氛围添了几分华贵。

  恭敬行礼之后,秦骧自怀中取出三份名单,呈向老皇帝,言辞恳切:

  “陛下,李学士勾结盐商,走私盐货之事,经臣查证,人证物证确凿无疑,恳请陛下下令惩处,以彰显国法威严。”

  老皇帝手持碗勺,听闻此言,动作猛地一顿,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扭头望向秦骧:

  “仅一夜之间,你便查得如此清楚?”

  秦骧微微抬头,脸上也带了几分憋不住的笑意回应:

  “臣原以为会费些时日,未料派人一查,竟顺利取得一系列铁证。”

  老皇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红交错。

  他紧紧盯着秦骧手中的名单,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气得浑身直抖。

  最后老皇帝还是怒不可遏,将手中碗狠狠砸于地上,伴随着瓷器破碎之声,怒吼道:

  “欺人太甚!朕向来宽仁待下,他们竟敢如此糊弄朕。朕定要重重罚之,绝不轻饶!”

  言罢,他在桌前急促踱步,周身仿佛环绕着无尽怨气。

  寝宫中的婢女与内官见状,纷纷跪伏在地,口中高呼“陛下息怒”,眼神却带着埋怨瞥向秦骧。

  秦骧仿若未闻未见,只是低着头,嘴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深知,只要能激起老皇帝因被臣下哄骗而生的怒火,后续之事便无需担忧陛下会拖泥带水。

  “来人,将秦骧手中名单呈与朕,另通知今日早朝取消。”

  皇帝连下数道命令,声若洪钟,几近咆哮。

  贴身内官们何曾见过老皇帝如此盛怒模样,左右两位近侍战战兢兢起身,一人赶忙接过秦骧手中三张名单,另一人则疾步走出寝宫传信。

  老皇帝自内官手中夺过名单,逐张细细审视,似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脑海。

  待三张名单阅毕,他猛地将纸张拍于桌上,吹胡子瞪眼道:

  “秦骧,即刻将名单上之人尽数抓捕,交予提刑司审讯,告知提刑司务必仔细审理。”

  秦骧领命,立即作揖:

  “遵旨,陛下,臣这便去办理。”

  “且慢,此事不急。朕欲知晓,经此一番闹腾,朕所求之结果何时方能得见?”

  老皇帝抬手制止秦骧起身,声色俱厉地质问。秦骧胸有成竹抬头:

  “陛下,还请屏退左右。”

  老皇帝深深看了秦骧一眼,而后挥了挥手,依言令下人退下。

  待寝宫中仅余秦骧与老皇帝二人,秦骧方开口:

  “陛下,如今群臣胆大妄为,作奸犯科毫无忌惮。只需狠狠惩戒一番,犹如打草惊蛇,他们定会寻觅庇佑。”

  老皇帝双眸微眯,神色略显不自然,旋即冷笑道:

  “你这小子,下手果真是狠辣。既如此,朕便助你一臂之力,李学士府邸便由你去抄家。”

  “陛下圣明,若一切顺遂,半月之内,臣定能呈给陛下一个满意答复。”

  秦骧面露喜色,心中暗叹老皇帝果真是心思敏锐之人,自己稍作提点,他便能领会意图。

  老皇帝见秦骧面露喜色,不由心中烦闷,摆了摆手:

  “行了,莫要在朕面前久留,退下吧。”

  秦骧再度行礼,而后缓缓后退,退出寝宫。

  出了寝宫,秦骧翻身上马,朝着皇城司使署衙疾驰而去。

  一宿未眠虽令他精神欠佳,然衣衫依旧齐整,衬得他倒也还算得体。

  只见他风风火火踏入皇城司使署衙,衣袂随风而动。

  署衙内众人见他前来,纷纷行礼避让,不敢稍有停留。

  秦骧对此毫不在意,径直走向值守屋,索要一份名单后,便即刻要求集合点名。

  经昨夜突袭,值守众人皆知晓秦骧行事风格,赶忙集合。

  同时通知各处,都不要再给这位新上任的主管添乱。

  然有后台且未见识过秦骧手段之人,却并不这般想。

  一炷香时间过去,皇城司使署衙内前来集合的属官、长行与入内院子人数尚不足应到人数的五分之二。

  秦骧见香已燃尽,目光锁定一名属官,沉声道:

  “你去通知亲从官与亲事官所有指挥,率手下全员来此见我。”

  那属官见秦骧眼中寒芒闪烁,不禁咽了咽口水,行礼后匆匆照办。

  待他离去,众人心中皆为未到场的同僚暗自叹息。

  秦骧双臂抱胸,凝视着属官远去的背影。

  而后将目光移至身前众人身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着,无形的威压笼罩四周。

  所幸属官办事利落,半盏茶工夫便折返而归。

  “大人,属下定将人带来了。”

  属官向秦骧禀报。其后的指挥们亦纷纷抱拳行礼。

  秦骧随意挥了挥手,面色冷峻:

  “人可都到齐了?”

  亲从官与亲事官的指挥们相互对视一眼,旋即一人站出,抱拳道:

  “小秦大人,全员已到。”

  秦骧微微点头,随即神色一厉:

  “今日暂不追究你们。亲事官指挥即刻依照此名单,将未到之人尽数抓捕,依宫规惩处,而后逐出皇城。”

  亲事官指挥们闻言皆是一愣,然抬头望向秦骧,皆被其气势所摄,不禁打了个寒颤,齐声应道:

  “下官遵命。”

  言罢,众人接过名单,迅速散去,依名单寻人。

  余下的亲从官们低垂着头,面色愁苦,他们深知自己稍后亦要去做那得罪人的差事。

  秦骧并未即刻率领亲从官离去,而是神色威严,高声喝道:

  “勾押官上前。”

  那勾押官心中猛地一紧,暗自思忖定无好事,却也只得强作镇定,硬着头皮缓缓走出,勉强挤出一丝恭敬:

  “大人,唤下官何事?”

  秦骧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勾押官,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深意:

  “昨夜值守未到之人的名单,你可曾收到?”

  勾押官赶忙点头:

  “下官已收到。”

  秦骧双眼微眯,紧盯勾押官,轻轻拍手,那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署衙中显得格外突兀:

  “既如此便好。他们与这份名单上未到之人,一并剔除出皇城司官职。待我事毕归来,自会查验。”

  勾押官听闻此言,却坚定地摇头,话语中带着一丝底气:

  “大人虽为皇城司主官,然并无任免之权,恕下官难以从命。”

  秦骧闻得此言,不禁放声大笑,那笑声如洪钟般响亮,在署衙的回廊间不断回荡。

  笑罢,他缓缓伸手指着勾押官,目光中满是嘲讽:

  “你瞧这人是否愚笨?本大人若无陛下恩准,岂会如此行事?”

  一旁的亲从官们见状,亦随之哄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讨好与附和。

  而其余众人则面色阴沉,仿若乌云密布。

  秦骧目光如电,冷冷扫过众人,那哄笑瞬间戛然而止,他寒声说道:

  “本大人无意探究尔等背后何人举荐,亦懒于理会。然若不听从本大人指令,尔等便再无存在价值,可明白?”

  面色难看的众人被秦骧那强大的气势所震慑,身体微微颤抖,忙不迭地弯腰讨好道:

  “下官们明白,明白。”

  秦骧见众人已然服软,又提高声调喊道:

  “押司官前来。”

  人群中的押司官听到呼唤,赶忙快步走出,脚步急促而慌乱,来到秦骧面前后,毕恭毕敬地深深行礼:

  “大人。”

  秦骧见押司官态度恭敬,颇为满意地点头道:

  “嗯,不错。我适才所言之事,你可办得?”

  押司官偷偷瞥了一眼勾押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旋即狗腿子般地满脸堆笑,语气谄媚地保证:

  “下官定在大人归来之前办妥,绝不让大人失望。”

  秦骧笑意更浓,仿若听到了极为顺耳的话语,随即指向勾押官:

  “哦,险些忘却,再加上此人。”

  勾押官闻听要对自己下手,吓得双腿发软,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却仍强撑着嘴硬叫嚷:

  “我乃陛下亲允之官,你怎敢随意罢免?我定要向陛下状告你秦骧。”

  秦骧对其不屑一顾,仿若听到了世间最为可笑之事,只是向亲从官指挥轻轻摆了摆手。

  亲从官指挥心领神会,即刻眼神示意手下,数人迅速上前,将勾押官如拎小鸡般拖了下去,那勾押官一路挣扎,口中仍不断叫骂。

  烦扰之人已除,秦骧再度展颜笑道,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畅快与决然:

  “好了,耳根清净,诸事已毕。现今所有亲从官随我前去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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