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橘子林的真相
朝阳穿透橘子林的枝叶,在林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夏跪在母亲坟前,手中的汽水瓶盖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她轻轻摩挲着瓶盖边缘的刻痕,那是父亲用指甲刻下的最后讯息:“月见草开时,真相在根下。“
陆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手臂上的绷带渗着血,却仍坚持要陪她完成这最后的仪式。两人用战术匕首挖开坟前的泥土,铁锹突然碰到硬物——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盖上刻着飞鹰图腾,断羽处插着根黄鹤楼烟嘴。
“这是......“林夏颤抖着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照片和半本日记。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站在橘子树下,手中握着的不是汽水瓶,而是一支注射器。
“12月23日,晴。建国今天很奇怪,他带回个汽水瓶,说是在界碑旁发现的。瓶底的日文我看不懂,但注射器里的液体......天啊,那竟然是月见草提取物!“
“12月24日,阴。建国说要去沙洲验证什么坐标,临走前把注射器埋在了橘子树下。我偷偷挖出来研究,发现这根本不是月见草,而是......“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化验单。林夏认出那是母亲工作过的防疫站抬头,检测项目栏写着:“芥子气解毒剂“。
陆沉突然夺过日记,翻到封底内页——那里用隐形墨水写着串坐标,正是防空洞培养舱的精确位置。
“你母亲不是难产死的。“陆沉的声音沙哑,“她是被周振国灭口的,因为她发现了真相。“
1998年平安夜,林母在橘子树下挖出注射器。月光下,她看清了针管上的日文:“登户研究所,芥子气解毒剂,实验体003号“。
与此同时,沙洲灯塔地下室。苏雨晴将注射器插入培养舱,舱内漂浮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姐姐......“
2023年的林夏在橘子林深处发现个隐秘的地窖。生锈的铁门上挂着把铜锁,锁眼形状与汽水瓶盖完美契合。当她转动瓶盖时,地窖深处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地窖里堆满锈蚀的钢罐,每个罐体都印着“登户研究所“字样。角落的铁笼里蜷缩着个白发女人,她抬起头时,林夏看到了母亲的眼睛。
“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虚弱却温柔,“我等了二十三年......“
陆沉的战术手电照亮女人手腕的刺青——半只飞鹰与苏雨晴的图腾严丝合缝。林夏这才明白,防空洞里的“苏雨晴“只是个克隆体,真正的苏雨晴一直被囚禁在这里。
“周振国想要的是解毒剂配方。“母亲颤抖着指向墙上的密码,“但他不知道,真正的解药在......“
突然响起的枪声打断了她的话。陆沉将林夏扑倒在地,子弹擦过她的耳际,打碎了墙上的密码板。硝烟中,周振国的身影出现在地窖入口,他右耳的钻石耳钉在晨光中泛着血色。
“游戏该结束了。“周振国举起手枪,“把汽水瓶给我,否则......“
他的威胁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淹没。地窖开始坍塌,林夏在混乱中抓住母亲的手,却发现那只是个全息投影。真正的母亲早已在二十三年前,将解毒剂配方刻在了她的基因里。
当林夏和陆沉逃出地窖时,整片橘子林都在燃烧。周振国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他最后的狂笑被爆炸声吞没。
林夏跪在焦土上,握紧变形的汽水瓶盖。晨光中,她看到母亲的全息影像站在燃烧的橘子树下,手中握着那支注射器。
“活下去。“母亲的声音随风飘散,“你是最后的解药......“
陆沉将林夏拉上摩托,引擎轰鸣声中,她回头望向化为火海的橘子林。
在那里,二十年的秘密与谎言终将化为灰烬,而新的故事,正在晨光中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