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站在稷下学宫门前,望着那扇由《周礼》文字编织的青铜门扉。门环是两只衔着《易经》卦象的青铜兽,它们的瞳孔中流转着六十四种天象变化。当他伸手触碰门环时,掌心的星痕突然亮起,投射出《尚书·洪范》记载的「九畴」图案。
“新来的?“守门老者从《山海经》画卷中探出头来,手中「司南」指向十一怀中的《梦溪笔谈》,“带着沈括的手稿,倒是少见。“
学宫内回廊曲折,每根廊柱都镌刻着不同学派的典籍。十一走过墨家廊柱时,听见机关齿轮咬合的声响;经过阴阳家廊柱,则看见《太玄经》文字化作青烟缭绕。当他驻足在法家廊柱前,那些《商君书》条文突然化作锁链,想要束缚他的双脚。
“小心。“清冷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十一抬头看见一位身着素衣的少女坐在《庄子》化成的鲲鹏背上,她手中握着一卷《楚辞》,每页都封印着不同位面的风景。
少女轻盈落地,十一注意到她腰间悬挂的「尸子」面具正在吸收廊柱间的法家气息。“我叫青禾,“她翻开《楚辞》,“你身上有遁甲的气息。“
突然,整条回廊开始扭曲。廊柱上的文字脱离石面,在空中重组为《天问》的句式。青禾手中的书卷无风自动,显露出《离骚》记载的「九天」图景。十一怀中的青铜简剧烈震颤,在地面投射出《河图》《洛书》交织的阵图。
“跟我来。“青禾抓住十一的手腕,跃入《楚辞》书页。十一感觉自己在无数水墨山水间穿行,每个画面都是不同位面的投影:
-有用《营造法式》建造的空中楼阁
-按《周易》卦象排列的水晶宫殿
-以《黄帝内经》经络图构筑的活体城池
当他们从书页中跌出时,已置身于一座悬浮在星海中的青铜大殿。殿内悬挂着七十二盏「长明灯」,每盏灯都封印着一种《山海经》异兽的精魄。青禾指向大殿中央的「浑天仪」:“那是观测三千世界的「星枢」,由张衡后人打造。“
浑天仪上的二十八宿正在缓慢转动,投射出的星光照亮了殿内壁画。十一看见壁画上记载着《竹书纪年》缺失的篇章:九位身披星图的巨人正在混沌中厮杀,他们的兵器是《考工记》记载的「六齐」之器。
“你来了。“浑厚的声音从殿顶传来。一位戴着「尸子」面具的老者踏着《九章算术》的算式走下虚空,他手中的「张衡地动仪」正在喷吐八道龙形地脉。
老者摘下面具,露出布满《河图》纹路的面容:“我是守藏史,负责保管诸子遗策。“他指向十一怀中的青铜简,“遁甲天书选择了你,但你必须通过「百家试炼」才能驾驭它的力量。“
突然,浑天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十一看见某个星宿突然黯淡,对应的壁画上浮现出《穆天子传》记载的「西王母国」正在崩塌的景象。守藏史脸色骤变:“不好,有巡界使在破坏位面平衡!“
青禾翻开《楚辞》,书页间飞出无数《九歌》文字,在空中编织成防御结界。十一感觉掌心的星痕在发烫,青铜简自动展开,显露出《墨子·非攻》篇的全文。那些文字化作金光融入他的经脉,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仁木」体系的力量。
“去「天工坊」。“守藏史甩出一道《禹贡地域图》虚影,“那里有墨家留下的「非攻机关」,可以暂时封住位面裂缝。“
当十一跟随青禾跃入地域图时,他看见浑天仪上又有三个星宿开始闪烁。每个星宿都对应着一个正在崩塌的位面,而那些位面中,似乎都有熟悉的身影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