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归墟之路
青铜柱上的龙吟震碎乌云,白玉舟摇晃着坠落。青年狼狈地跳下船,手中弓箭化作长枪:“你以为唤醒龙魂就能......“
话音未落,一根青铜柱突然倾倒。锁链绷断的瞬间,半截龙骨化作五爪金龙虚影,将青年撕成碎片!其他青铜柱接连倒塌,整片戈壁陷入混乱。
我趁机跃上最近的青铜柱,摇光剑指引着方向。当最后一根柱子倒下时,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深不见底的深渊——这就是归墟入口!
“少爷当心!“陈伯的虚影突然浮现,他胸口的箭伤泛着黑气,“天机阁在归墟布下......“
一支淬毒弩箭穿透虚影,陈伯的遗言戛然而止。我转身挥剑,剑气扫落数支暗箭。但更多的血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体内爬出的血虫在空中结成蛛网。
“既然你们找死......“我并指抹过剑锋,龙血激活梵莲印记。整片戈壁被金光笼罩,血傀儡在光芒中化为灰烬。但代价是摇光剑彻底碎裂,只留下剑柄处的青铜残片。
归墟入口传来吸力,我任由身体坠入深渊。耳边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母亲的叹息:“孩子,记住你既是牢笼......“
黑暗吞噬意识的瞬间,我仿佛看到父亲站在归墟尽头。他手中捧着琉璃眼球,脚下踩着十二品灭世黑莲。而在他身后,是无数被锁链束缚的陆家先祖!
坠落的过程仿佛持续了千年。当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片青铜广场上。四周耸立着巨型雕像,每尊都刻着陆家先祖的面容。但诡异的是,所有雕像的眼睛都被挖空,只留下漆黑的空洞。
广场中央是座祭坛,上面摆着熟悉的梳妆匣。我走近细看,发现匣子表面浮现出新的符文:当梵莲印记靠近时,符文化作流光没入眉心。
海量信息在识海炸开:原来陆家先祖并非狱卒,而是被仙帝囚禁的太古神族!当年陆九渊与魔尊的对决,实为试图打破封印的最后一搏。而母亲用梵莲封印混沌心,是为了让我成为新的封印容器......
“你终于来了。“父亲的声音从祭坛下方传来。我低头看去,琉璃眼球正漂浮在半空,投射出他的虚影:“孩子,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突然,整座广场开始震动。雕像纷纷倒塌,露出体内蠕动的血虫。天机阁的血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撕开人皮,露出青铜骨架——这些竟是用陆家先祖遗骸制成的傀儡!
“快走!“父亲的虚影推了我一把,“去祭坛后面......“
我转身就跑,但血傀儡的速度更快。就在即将被包围的瞬间,梳妆匣突然打开,古镜飞出来挡在面前。镜面映出血傀儡的倒影,它们突然僵在原地,体内传出齿轮卡壳的声音。
“这是......“我惊讶地发现,古镜背面浮现出新的梵文。当注入灵力时,镜面化作空间裂缝,将我吸入其中!
空间裂缝的另一端是片青铜大殿。殿内摆着七口棺材,每口都刻着星宿图案。我走近细看,发现棺材里躺着的竟是陆家历代家主!
“他们不是死了吗?“我喃喃自语。突然,最近的那口棺材打开,陆九渊的遗体坐了起来。他睁开空洞的眼眶,声音沙哑:“孩子,你终于来了......“
我后退半步,摇光剑的残片在掌心发烫。陆九渊却笑了:“别怕,我们都在等你。“他指向其他棺材,“这些才是真正的陆家先祖。“
话音未落,其余棺材接连打开。每具遗体都坐起来,空洞的眼眶望向同一个方向。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大殿尽头是扇青铜巨门,门上刻着“开汝之笼“四个大字。
“去吧。“陆九渊的遗体开始崩解,“记住,你既是牢笼......“
我走到青铜门前,发现门上的凹槽与摇光剑残片完全吻合。当放入残片的瞬间,整座大殿开始震动。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是片虚无空间,悬浮着无数锁链。
每条锁链尽头都拴着半截龙骨,龙眼中流淌着金色血液。而在空间中央,是座由梵莲组成的牢笼。笼中囚禁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欢迎来到真相之地。“牢笼中的“我“抬起头,眼中流转着混沌之气,“现在,你准备好接受命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