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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五胡十六国之晋纪 陈今有 5980 2024-11-11 16:26

  风和日丽的今天似乎一切都是很美妙的,任何的事情也不能辜负了这个好天气,但是此去路上,他们已经经历过了被下药和被埋伏,任你再美好的天气,心情就是美丽不起来。

  “你在会稽城里面就已经盯上我们了是吧,没想到你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周成婴跟他似乎有一种老友见面的感觉,稳稳地跟他讲了几句话。

  “你们可是让我等得很心急,离开了王府这个护身符,看你们怎么逃。”他还是那样的冷酷,语气之中带着十拿九稳的感觉,杀气逼人,似乎南方大地又回到了前几个月的凛冽寒冬一样。

  “探月和破晓,你就是在北方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双刀慕容幼?”看来此行是我幸之所至了,能遇到如你之高手。高手相遇,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兴奋,亦或者是压抑中的爆发?谁知道呢。

  “北方诸国,多少高手惨死我的刀下,也不缺你这一个。要是你想报上你的姓名,那么我愿意等一会儿再动手,黄泉道上一条路,不急。”慕容幼也似乎有一种高手相遇势均力敌的感觉,然而他的杀气已经比先前大了十几倍。

  “据闻你曾经败在过三把邪剑的手里,不知我会是不是第二个击败你的人,希望是吧!”在下,彭城刘牢之。

  噌的一声,赤霄出鞘,一道红光刺破山林,刘牢之挥舞着剑向慕容幼走去。电光火石间,慕容幼的双刀已经撞上了刘牢之的赤霄剑,在一刹那间迸发的气流将地上的碎叶给击飞起来,武功力道不足的杨欣欣直接被气流震倒在地上。“好强的内力!”周成婴第一次见高手对决,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走过去就把杨欣欣给扶了起来。像这种高手的对决,旁人根本没有插进去帮忙的机会,因为不在一个气场之内的外力只会被相冲排斥,而且这种对决谁帮忙谁就是对自己人的一个侮辱。

  剑过三招,刀御五下,刘牢之耍出了一套精密的剑招,上下撩动中带着秩序,稳而不乱,攻中带守,守中带攻,气力相协,进退有度,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精妙剑法。“济霄十一式”,刘牢之身随声动,一下子就打出了这套剑法的精髓之处,以快制动,以静待攻。刘牢之的济霄十一式胜在出击时的节奏上,见招拆招。果不其然,慕容幼一时间还看不透这套剑法,一下子就被击退到了几步开外,这种对手强度实在是难得一遇,慕容幼似乎要发力了。突然间,他就把双刀凌空抛起,刀柄向前,刀尖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起来,周围只见一道黑色的剪影飘散四周,伴随着一道道冷光,让人不寒而栗,“嗖”的一声,刘牢之的左肩上就被刺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直地流个不停。

  刘牢之迅速地反应过来,对周成婴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拿着赤霄翻了几个跟头。赤霄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红黄相间的光,正好把慕容幼那快如闪电的身法给照射了出来,机会稍纵即逝,就是现在。“出!”刘牢之拿剑一刺,随后听见了一声“呛”的声音,击中了,只是被他用刀给挡住了,又是嗖的一声,刘牢之的头发被削落一撮。

  “快走,我来拖住他!”刘牢之继续使出那套济霄十一式,但只是防御,没有攻击。见周成婴他们准备逃走,那慕容幼就停了下来,一个翻身就想翻到他们逃走方向的前方,但是刘牢之等得就是这一刻。慕容幼一停,刘牢之就疾步上前,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上,一击必杀。慕容幼一心难以两分,接刘牢之的招接的不是很理想,被击打地双手一震,右手那把刀直直的插在了地上,伴随着几声干咳,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了。抬头一看,周成婴众人已经跑得只见一个背影了,消失在山林之中。

  慕容幼一跃而起,在几仗高的空中一个凌空翻身,双刀一起往下劈,其势如千斤下坠,压倒一切。刘牢之已经做好了十分的准备去接他这一招,他把赤霄一横,用肩做支撑,双手握住剑柄。“来吧!”但是慕容幼这一击太厉害了,赤霄虽然挡住,但是剑刃被压得已经嵌入到刘牢之右肩上有一寸之深,再加上左肩的伤势,他的后背顿时被鲜血染透,再一抬头,发现慕容幼已经追了上去。

  “不好!慕容幼的轻功如此之高,他们······”刘牢之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几何,拿着剑也追了上去,毕竟这可是王先生交代的护送任务,要是出了点差池,那就是有损自己的名声,也枉费了王先生对自己的信任,不能懈怠。血沿着衣角往下滴,但是还未伤及筋骨和内脏,对于一个江湖人士来说这些就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希望他们能尽快的跑到兰亭处!

  在最前头,那刘群和祖涣在前面开路,周成婴殿后,五人竭尽全力的向兰亭跑去,他们也知道那慕容幼的功夫之高,要是被他追上了那就是难以再脱身了。“快!快!快!”刘群前面在不断的叫唤着后面的人跟上,谢安和杨欣欣倒也不拖后腿,两人在中间很稳的跟着刘群和祖涣的脚尾,几人玩了命般的往前跑,在生死间才是最能激发一个人潜能的时候。但是无论你的潜能有多高,也比不上那些身手经过长年训练的人,刚转过一个弯径,那慕容幼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

  一路上的行人见到他们在路上急速地狂奔的样子,无不纷纷感到诧异,难道这山间有什么凶猛野兽出没吗?等一见到那慕容幼拿着双刀站在路上时,那些路人也是知道一些情况,原来是江湖仇杀。

  慕容幼没有多说一句话,拿着刀就冲了上来,周成婴拿着镇山剑向前,稀稀拉拉的过了几招,刘群和祖涣也拿出了剑上前相助周成婴,三人一起大战慕容幼。周成婴和刘群祖涣分别攻击慕容幼的上中下三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现在他们三个人六条胳膊都比不上那慕容幼两个手臂挥动的快,任他们使出了全身的功夫,但是连慕容幼的衣服都碰不到。慕容幼发力一震,就把祖涣给震开了。见此,刘群突然地就是一个贴地下翻,想要直取慕容幼的双腿,但是被他一个凌空后撤给避了,周成婴见他后撤的时候冲过去顺势就是一个上撩,差点就碰到了慕容幼。双方有一个停顿,慕容幼嬉笑嘲讽道:“几日不见,功夫渐长啊。”看刀。慕容幼似乎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眼看着他们已经打出了一些配合,是得速战速决了。

  还是嗖的一声,前一刻还在周成婴面前的慕容幼就窜到了他的后面,一刀挥向刘群和祖涣两人,这一刀的威力差点就把旁边的谢安和杨欣欣给波及到,力量十足。刘群和祖涣拿剑一挡,但是两把剑在触碰到探月的一瞬间就断开了,刀身碎了一地,只剩下剑柄还在他们的手中。“什么!”还未等刘群和祖涣感到不妙,破晓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完了!”正当他们两人无还手之力时,在这千钧一发间,又是周成婴救了他们一命。见刘群和祖涣将做尸骨,周成婴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向慕容幼杀过去。后方突然来势凶猛,慕容幼察觉,便小心起来,抽回了破晓,这刘群和祖涣暂时的保住了一条命。在周成婴杀到之际,慕容幼拿刀一挡,再顺势一脚,周成婴被踢飞到旁边的草丛里面去了,吐出的鲜血把绿色的草都给染红了。

  慕容幼的刀法快如闪电,刘群和祖涣已经没有了武器防身,莫不成这次真的要命绝于此?死亡又再一次向他们靠近,上一次是周成婴,这一次会是谁呢。探月即将嵌入他们的肌肤,切断他们的生命,周成婴在旁边的草地里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奄奄一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谢安和杨欣欣乃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

  “慕容幼,再来!”在生死的一瞬间,不知是从那个方向传来了这个声音。不过慕容幼丝毫没有顾及到那个那个叫声,一刀就向刘群和祖涣砍下去,即将砍入时,被一把赤红色的剑给挡住了。

  在草堆里被杨欣欣和谢安扶起的周成婴见是刘牢之来了,不禁一个笑容,原来他还没死!力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拿着剑站了起来,走向刘群这边。

  “好快的刀,好凶的刀,刘牢之再讨教一番!”,话说完毕两人又重新的打了起来,众人在一旁看着刘牢之鲜红的后背,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

  剑起刀落,左避右闪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还是打的还不分上下,而这时周成婴众人最为明智的决定就是赶快离开这里,逃向兰亭,让刘牢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进入到了集会的兰亭地区,那里人多,动武之人不敢贸闯,可以暂时护你们的周全,快走!”刘牢之突然就大喊一声,叫谢安和周成婴他们快点撤退,众人一听,都不忍独自离去,依旧站在原地。而听到后为了顾全大局的谢安拉着不愿离开的周成婴和刘群祖涣一起向后面的山头跑去,边跑边喊道,“刘兄保重!”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而周成婴的眼泪则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付出生命之险为我们去拖延时间,此情此意,恨自己习武不精,未能帮上忙。刘群祖涣每跑至十步,便转头遥望着渐熄的刘牢之,无不咬牙切齿,悲痛欲绝。

  刘牢之坚信自己能拖住这个慕容幼一时半会的时间,即使不能把他打败,也要让他分不了身,只要把他缠住就行了,又或者是死在他的刀下,那朋友的奉托之命就顺利完成。

  一个跟着一个,慢慢地他们头也不回的向兰亭跑去,不回头不是不担心刘牢之,而是一心往前跑就是为了刘牢之以命相救之恩情。沿途的路况他们没有一个人记得住,每一个人都是铁了心的往前跑,都没有感觉到累,在生死局势面前,命才是最重要的。刘群和祖涣的两把剑被慕容幼给砍断了,反而落了个空手,人跑起来也变的更加快了。快了,就要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头了。

  见后面此时并无异常动静,想必是刘牢之已经成功的拖住慕容幼了吧,但是刘牢之现在的情况,无人人敢去想象。回过神来的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跑了有大半个时辰,心里那股累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众人顿时就感觉到呼吸困难,口水干涸,甚至还双眼发黑,站立都不稳,杨欣欣已经在一旁干呕起来。刘群扶着一棵树干俯身大口地呼吸了起来,就算是练家子也经不起这么跑啊!大口呼吸之余还不忘再抬头四看,看着刚才跑过来的路,发现已经有了不少的距离,现在应该到了兰亭里面了吧。气还没有捋顺,刘群便招呼着众人要起身出发,还没有见到集会之人群,那危险便存附一分,片刻也不能多停留。周成婴扶着杨欣欣一起往前走去,现在倒也不用跑的那么激烈,小步快走就行了。越往里面走去,树荫就越大,小径幽深蜿蜒,在各个山峦间,茂林平铺,修竹点缀,在风和日丽的今天连飞鸟都多了起来,清风畅人,小溪泉水静静地流淌在石缝低地处,这里估计就是吴地风景的绝佳去处了。

  继续地往前走,已经能清晰的听见泉水滴答和溪水流淌的声音,风还在吹,一阵掠过一阵续。刘群众人算是把气给捋顺了,面对此等风景,谢安最为留恋,时不时的举目四望,或点头咂嘴,眼神散漫,或自言自语,旁若无人,刚才的疲于逃命在这样的绝美风景下已经被他抛诸了脑后。“快,你听!”突然地谢安就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叫周成婴们一起听。果不其然,在众人停下脚步后仔细一听,前面似乎有人在唱歌,不对,是在吟诗,也不对,是在高声的交谈。谢安听后大喜,揽着刘群和祖涣的肩膀说前面就是兰亭集会之地了,我们到了,终于到了!仿佛从会稽到山阴兰亭这段路他们已经走了有大半年一样,好像历经了千重大难一样。

  在兰亭集会处,早已是人山人海,也难怪谢安在接近兰亭山脚下的时候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在此活动,原来是这边已经开始了。只见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山涧小溪上分别坐着一群人,看起来都是一些名人名士,周旁还有童子在焚香礼乐,烟雾缭绕,围观的十里八乡群众都是在专心致志的看着王羲之和孙绰等人在曲水岸边谈笑风生,也有人在不断的走过来和王羲之交谈,各种应酬对接,把王羲之给忙的。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喧闹的人群中,他径直的向王羲之走了过来。

  “王先生别来无恙,多日不见,先生还是那样的精力充沛,丝毫没有被这忙碌弄的憔悴,桓伊佩服。”“原来是桓伊先生,”王羲之见桓氏的人又来了,恭敬说道:“不知今日你的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王先生此次集会可谓是事务繁忙,桓伊还怎敢劳烦先生招待呢。今日有幸能见到这么多的江湖名士,实在是幸之所幸了。”

  “哦?这位就是在晋国内有笛圣之称的桓伊桓叔夏吗,久仰大名,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在下许询,有礼了。”许询得知对方是桓伊后,便上前与之倾谈起来。

  “原来是许先生,久仰久仰!笛圣只是江湖的朋友给的一个谬赞,不值一提,桓伊也许久未吹笛了,技艺早已生疏,不敢再称笛圣二字。”想来若不是有任务在身,以桓伊的秉性,此等的集会交涉,定是他所不愿参加的。

  “既然先生许久未吹笛了,那等一下会有一个流觞戏,孙绰斗胆想请桓伊先生伴奏一曲,让我等凡夫俗子能一闻那天籁之音,至此足以,可否?”话说完毕那孙绰就叫身旁的山阴族老去准备一支上好的笛子,而桓伊见孙绰如此的热情,也不好推却。那就为众人献上一曲吧!

  应酬畅谈之际,各路高官名流也是赶紧的去认识其他的高位之人,以拉拢关系,合纵人心,这也是此类集会最为重要的一个应景。王羲之的名头固然大,但是能把那么多的高官名流给吸引过来,无非就是为各路人提供了一个相识巴结的地方及借口而已。

  桓伊带着桓氏众人来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东西,此时的桓熙和他弟弟桓玄再加上桓石虔都在人群中偷偷地探查着情况,就在等他们的出现,并算准他们会在王羲之的安排下从此地逃出,便做了个螳螂搏蝉。而在嘈杂的人群中,想要仔细地观察到目标的出现,还是得费一番的功夫,因为这里来的不止是一些高官名流,还掺杂着许多的平民百姓,以及一些不知道怀有什么目的人,都纷纷的出现在这里。在人群中,一个精壮的大汉吸引到了桓熙的注意,那人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犀利,最为显眼的则是他腰间挂着两把矛,不错,他就是那苻坚日思夜想的邓羌,他也来到了这里。

  桓熙走了过去,面对着这些未知身份的人,桓熙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或许至少也应该探探他的底,看看是敌是友。挤过了略显拥挤的人群,摒弃了那些嘈杂之声后,桓熙已经走到邓羌的旁边,拱手便是一个做辑说道:“这位壮士,在下桓熙,见壮士在此地看的入神,不知是对前面哪位高官名士有所仰慕,或许在下可以帮你引见一二。”桓熙话说完,邓羌没有回话,桓府的大公子感到了一丝丝的尴尬。“不知壮士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见你一身戎装,想必定是江湖上的侠客,桓熙向来都喜欢与江湖上的英雄相来往,如若不弃,桓熙想请壮士前去小酌一杯。”邓羌还是没有答话,空气冷凝了一小会儿后,他说话了:“前些天我在一个山林处与一个大汉交手,他的背上有一名女子。”桓熙听后一震,“你······你到底是谁?”邓羌没有回话,桓熙已经急的连客气都忘了,张口就问那名女子怎么样了?“她跑了!”邓羌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而桓熙则定定地矗立在原地。

  桓府大小姐被掳的消息在江湖上已经有一些风声了,邓羌得知他是桓氏的人后就顺便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也估计弓蚝背上的女子应该就是那桓府的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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