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陈雒钦带兵袭击了马占阳的车队,但是却没有夺走财物。马占阳不幸丧生,而李乐雅和谢蓉蓉还有沈冲逃过了一劫。沈冲将李乐雅还有谢蓉蓉叫到跟前,三人一起往箱子里看去。
三个人都目瞪口呆,绝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沈大哥?这不是送与金国的镖银么?为什么?!”李乐雅已经说不出话来。
沈冲坐在边上沉思着,谢蓉蓉更不得而知。到底箱子里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惊慌失措呢。试想如果你发现,拼命保护的镖银变成了一车石头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的反应呢?
“不可能!”李乐雅说完,接连将所有箱子全部打开,却发现每个箱子里根本没有银两,都是一堆石头而已。
李乐雅此时感觉被什么人耍了一样,他在拼命的思考,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乐雅,此事必有蹊跷,金国人自己劫自己的车队做什么?而且劫的却是一堆石头?”沈冲说着。李乐雅看着车子里的石头,也没有回话。
“乐雅,咱们这次银两变成石头,应该如何交待呢?”沈冲继续问着。这一句,似乎让李乐雅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过了许久,李乐雅猛然抬头。
“原来如此!”李乐雅大喊道。沈冲吓了一跳,不知道李乐雅此时明白了什么。
“沈大哥,此次押镖,马大哥说过是朝廷哪位官员派来的货物?你可曾记得?”李乐雅问道。
“这可不知,就连马占阳都不知道上面的官员是谁,只说是朝廷的货物,当时也有朝廷的官印……,对!官印!”说到此,突然想到可以找到是谁在幕后。
“官印?对,押镖应该有文书啊!”李乐雅说着。
“不妙……,马占阳的尸体让陈雒钦抬回去了……。那个文书想必在陈雒钦的手里了。”沈冲说着。
“原来他们早有预谋……。”李乐雅说着。
“何出此言?”沈冲问道。
“朝廷有奸臣作乱……。”李乐雅说道。谢蓉蓉和沈冲一听,急忙四处望了望。
“哎,乐雅,小点声,此话不可乱说啊,咱们江湖人,不要理这等事情。”沈冲急忙劝说。
“不,这是关乎国家安危了,沈大哥经过这么多年,还不清楚现在的大宋么?如果我没有猜错,有两种可能,一是朝廷找马占阳押镖,成功率高。便将货物装满石头,贴上封条不让我们看,等到达金国拆开货物,发现里面都是石头,金国一怒便会将押镖的全部杀掉顺便灭口,然后借用这个理由合理的攻打大宋,也就是说,朝廷里有人与金国勾结,寓意毁掉大宋江山。二是可能金国的王也不知情,纯是大宋里有贪官将这批镖银掉了包。但这第二种可能又不完全,谁会那么傻,敢冒这个险呢,所以说,勾结的不是金国的阿骨打,而是其下的某位掌握较大权利的人。”说完,李乐雅说着。
几人仔细的搜查躺在地上的尸体。李乐雅似乎从粘木的身上搜到了什么。
“这是我从那个人身上搜到的。”李乐雅指了指死了的粘木。只见牌子上写着‘完颜查加’。“这是贴身携带的一种通行令牌。很显然的上面交待了对方的头目。”
“完颜查加……。”沈冲低声说了句。
“没错,陈雒钦准是投靠了完颜查加,而完颜查加又怎知这里会有镖车经过呢?还派了陈雒钦来劫,这不是太巧合了么?所以说,完颜查加与朝廷里的人有接触,绝对是他们共同设下的圈套。”李乐雅有条不紊的说着。谢蓉蓉与沈冲还在点头。
“如此看来,两种可能就变成一种了。那就是……完颜查加蓄意要找到合理的借口攻打我大宋……。”李乐雅面色凝重的说着。
沈冲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乐雅,我劝你别淌着浑水,朝政上的事情,太黑暗,我宁愿隐居山林,也不愿过问那么多。”
“是啊,乐雅,咱们……。”谢蓉蓉说着,又停住了。
“不,此事我要回去禀告师父,回到华山再做打算,决不能让金国发兵,那样的话,咱们大宋的百姓就要遭殃,到那时,哪还有让你隐居的山林?”李乐雅说着,沈冲还是不理。
“乐雅,这种事情我经过很多了,你也许不明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努力绝对一点用都没有,我不想淌着浑水,你我兄弟一场,咱们后会有期吧,记住,朝政的大事,不是你我武林中人能管的事情,武林中人却永远是朝廷的棋子走卒一般。”说完,沈冲挥了挥手,离开了。
李乐雅听到后显得很是震惊,看着沈冲的背影,过了会李乐雅回过头,看了看谢蓉蓉。
“蓉蓉,这件事我不能看着不管。”李乐雅说着。谢蓉蓉并没有像沈冲那样反对,只是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镖车就这么放着,时日内运送不到,金国一样会发兵。咱们会有什么办法呢?”谢蓉蓉说着。
“我也不知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李乐雅嘴里嘀咕着。
“恩。”谢蓉蓉点头说道。
“总之要先回华山找到师傅,蓉蓉!我们走吧!”李乐雅坚决的选择了要义不容辞的保卫大宋的江山。
两人这一刻,开始向华山赶去。而劫了镖车的陈雒钦,此时的心情也是错综复杂。他回到了营帐,马占阳的尸体还放在门前。陈雒钦用手轻轻的摸着。
“马大哥……。”就在陈雒钦还感叹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手摸到了一张纸似的东西,他支开了身边的侍卫,将纸拿出,发现原来是一个通行的文书,上面写着‘太师府赠上’。陈雒钦看到此一样愣住了,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的时候,完颜查加已经闻讯赶来。完颜查加走到营帐前,发现陈雒钦站在尸体旁边,眼泪刚刚流干一样,但是完颜查加却是勃然大怒,因为,他已经收到,陈雒钦几乎损失掉了所有的兵马,还让粘木丧命。
熟不知陈雒钦早就想让粘木在战役中送命了,陈雒钦并没有将文书送与完颜查加而是放进怀里。完颜查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马占阳。
“这个家伙是谁?”完颜查加问道。
陈雒钦心里想道,还不知道完颜查加知道这件事的多少内容,若是说镖头,只怕又会问道关于文书之类的事情。“马占阳的弟弟。”
“哦?你抬回他来做什么?”完颜查加接着问道。
“小王爷不知,此人几乎灭我全队,如此的功夫让我不禁为之感叹,金国不是有厚葬敌方英勇之士的礼仪么,属下只是想将他厚葬,才……。”陈雒钦说着。
完颜查加显然对这件事不屑一顾,挥了挥手。几人将马占阳的尸体抬走了。
“这次幸苦了,回去休息吧。”完颜查加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陈雒钦了,说他也不是,还不如好言相劝,待他将磐龙剑一事说出来。
陈雒钦自己回到屋里休息,掏出了那张文书,仔细的在思考。他也没有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害死了自己的兄弟,更不知道他现在在做着什么。
廖月龙和迟逸仙将金银格力铲除了,他们走在杭州的街上,欣赏着两旁的景色,柳树随风飘摇,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微微的细雨,声音是那么的柔美,幽静,雾朦朦的将街上的行人罩上了一层云彩一般,余丘馨和宋词两人打着伞,迟逸仙和廖月龙走在前面,廖月龙收起了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彷佛整个身体都要飘走一样的轻松,迟逸仙也是笑着,余丘馨和宋词走在后面指指点点,看着远处的湖面,雨水滴打出的水花,让整个西湖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透彻的心,彷佛被湖面映射出来一般。面色被雨水浸湿后,也变得柔软。廖月龙几人坐在了湖边的一个小亭子内。亭子不大,刚好一张石桌四个石椅。余丘馨和宋词则拿出来街上买的点心,还有迟逸仙的一瓶竹叶青。
“啊!很久没有这样了,太舒服了。金银格力一除,彷佛什么都变了一样。”廖月龙坐在亭子的护栏上看着湖面上泛起的雨水花,嘴里说着。
这时迟逸仙端着酒走到廖月龙的身前用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是啊,我也很久没见大哥这样了,能帮大哥除去心中的困扰,我也很高兴。人生嘛,大起大落的太多了,我们经过了这么多的艰辛,来到了这里,能够如此惬意的欣赏西湖的雨景,那是一种恩赐,我迟逸仙,敬苍天一杯!”说完,迟逸仙喝了一口酒。
“是啊,感觉好像大难不死一样的庆幸。”廖月龙笑着说。
两个人经过如此的艰辛路途,一路克服了多少困难险阻,到了杭州与金银格力一战也是有惊无险,让二人突然对生命有了另一种珍视。
“大哥,你看那个楼。”迟逸仙远远地指着。
“恩,我看到了,平静的湖面,屹立而起,很别致。”廖月龙说着。
“改天我们去那里看看如何?”迟逸仙说着,眼睛眯了眯,用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边的酒。
“当然了。”廖月龙回道,突然看到坐在那里的余丘馨,表情又感觉惆怅起来一样。愣了一小会,廖月龙走出了亭子,站在雨里,抬头被雨水拍打,但是看他的表情,好像是一种享受。
“雨水啊,清洗掉我内心的惆怅吧,让我变得不再软弱。”廖月龙心里想着,突然一把油纸伞为廖月龙遮挡住了雨水,他回头看去,原来是余丘馨。
“廖大哥,西湖的雨很清晰,它们愿意落在毫无侵蚀的地方,就像这湖面。”余丘馨看着廖月龙,嘴角微微翘起,笑了一下。
宋词看到两人,急忙拉了下迟逸仙的袖子。
“迟哥,他们俩……。”宋词疑惑的看了眼,又笑了笑。
“哎,两个人心中都各有所想,一把伞岂能将他们困在一起呢?只能盼望雨能下的再久一些吧。”迟逸仙说完,又喝了一口。
“余丘馨,每次我心中略有感慨你总是能看出来。”廖月龙回过头看着。
“没有,我看不出来,是感觉出来的,就像迟大哥一样。”
“怎么?逸仙也?”廖月龙疑惑着。
“你啊,你啊,当你的兄弟真的不容易呀。”余丘馨轻轻的说。
“好了,别站在雨里了,进亭子里吧。”廖月龙说完,将伞拿在手里,和余丘馨走进了亭子里。
迟逸仙走过来,看着廖月龙。“大哥,今后我们作何打算?”
廖月龙看了看手里的磐龙剑。迟逸仙似乎也意识到,低头看了下,但没有说话。
“这把剑真的这么重要么?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我家会有这把剑啊,连金国人都要抢。”
“大哥,不如我们去问问。”迟逸仙说着。
“去哪问?”
“大哥不记得了么?不一大师曾经说过,在他之上的有个人无所不知,就是叫什么?冷书晓的啊,不就是在杭州么!”迟逸仙说着。
“啊,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样我也能了解我们廖家所不知道的故事了。”廖月龙说着。
“就是啊,磐龙剑为什么都想要,我们要先明白它的重要性,这样才知道如何去保护不让它落在坏人手里。”迟逸仙说道。
“说得对,逸仙,那我们明天就去打听一下吧,叫什么来着?”廖月龙说着。
“呵呵,冷……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