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雅回头看到,一位年长的前辈出现在他的旁边,此人年有五十,身着花边长袍,头戴灰色发巾。并无特征而言。面带微笑,又略显沉稳,从气质上看去,若能年轻二十岁必是一名俊秀侠士。
“这位前辈?”李乐雅奇怪的看着他。
“小兄弟,会飞叶子为何只将别人兵器脱落?”这名前辈问道。
“我……,我。”李乐雅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么,你的仁慈差一点害死了你的朋友,对于敌人不用手下留情,不要小看了你的叶子,刚刚那个人已经被你划伤了手臂,脱落了兵器,但是他爬了起来又拿起兵器继续杀人,倘若你的叶子划开他的喉咙,你的朋友也不会如此危险,待人宽恕是种美德,但是也分什么样的人。一路下来我见你用叶子也很有底子,对音律也很有天赋,只是你这些才华无法结合,只要你肯稍加修行便会达到另一个境界,呵呵,有空咱们好好聊聊,现在还是照看好你的朋友吧。”前辈说完,走到了队伍的后面去了。
李乐雅很是好奇,走到了马占阳那里去问。
“马大哥,队伍后面那位老者是谁?”李乐雅问着。
“队伍后面?哦,你说沈前辈?”
“沈?”李乐雅说着。
“不错,那也是我请来的,江湖大侠沈冲啊,难道你没听说过?他将自己的音律与功夫相结合,武艺超群啊。小子,有空多和他聊聊吧,够你学学的。”马占阳笑着说。
李乐雅呆呆的望着后面。“沈……冲……。”
这一路押镖,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危险等待着他们,当然西京也不是短短时日就可以到达的地方。而廖月龙背着磐龙剑虽然和迟逸仙宋词等人一起赶赴了江南,但是又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呢?
燕罗冲这边也是像以往那样苦苦的修炼着。这一日,燕罗冲还是和往常一样去抓鸟蛋,燕罗冲自从到了这里,听说了他的身世之后,一直面色凝重,一心只为修炼,他纵身一跃,跳到了崖壁上,左脚用力一蹬,右手将合月镰插入崖壁,用身体支起来,踩住一个落脚点再将合月镰拔出,这样循环的换位,没多会就够到了鸟窝,他轻轻的捧着鸟蛋,直接跳了下去,两位老道在下面一看甚是惊慌。
“混账?!这小子不要命了,怎么能直接往下跳!”烈老道眼睛瞪得圆圆的,急忙跑了过去。
只见燕罗冲在空中翻了几下,还是失去重心而斜着摔了下来,还好两位老道及时接住了他,才得以幸免。
“罗冲,你这是要干什么?”冰老道说着。
“两位师傅,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用上升的气流形成一种气力让我能将落地的速度减慢而已,没想到还是失败了。”燕罗冲答道。
“你小子真是混,谁教你的?”烈老道生气的喊着,并用力的拍打了下燕罗冲的后背。
燕罗冲稍稍耸了下,而后说道。“我昨夜看到风而产生的想法,觉得叶子可以落地无声,为什么人不可以,叶子是因为展开了身体而让气流与下降的力相抵消,我在想,倘若我在空中不断的翻转,必能像叶子一样下落无声啊。”
燕罗冲一番话让两位老道目瞪口呆。两位老道互相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
冰老道笑了下。“罗冲,这个先不用考虑了,你随我来。”冰老道说完,转身走开,燕罗冲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了燕巢湖的湖眼。
“罗冲,这里是通往外面的唯一出路,但是湖底深不见底,这里的鱼也是最多最肥的,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要抓十条鱼,还有,湖底温度冰冷无比,不过你体内属寒,这是别人无法相比的,运用好我教给你的冰嚣内功,就这么多了,下去吧!”冰老道说完示意了一下。
燕罗冲直接跳下了水,说来这燕罗冲体内属寒,并不会有冷的感觉,再加上体内的冰嚣内功,让他的身体与湖水达到了常温一般的感觉,燕罗冲瞪大着眼睛,没过多会便游了上来。
“冰师傅,鱼在哪里啊?为什么没看到?”燕罗冲问道。
“呵呵,鱼会那么笨的游在水面上让你看着抓么?当然是在深处了,你这才多长时间就游上来了,下去继续抓。”冰老道说完坐了下来。心里想着。显得很是冷静沉稳。
燕罗冲又一次游到水里,他用力的往下游,只感觉体内的压力越来越大,还没游多深,他只感觉体内犹如要窒息一般,没有办法只得又游了上来。
“呼,呼,呼……。”燕罗冲急促的呼吸着。
“这就不行了么?”冰老道说完就离开了。
燕罗冲看着,只得不断的游着,无数次的尝试都让他根本看不到鱼的影子。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一直这样下去了。
在邪风堂,陈雒钦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这一日,紫天跟英叶走了进来。
“心悲调管曲未成,手抚弦,聊一弹。一弹管,且陈歌,翻使怨情多。”紫天进门嘴里说着。
“你……你说什么!”陈雒钦大声喊道。
“哈哈哈,陈兄弟何以如此激动。难不成想到了什么人?”紫天说道。
一旁的英叶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也搞不懂紫天的用意。
“紫天,他们的去向我是不会说的,把我关在这里也是没用。”陈雒钦说着。
“不错,今天我来也不过是想与陈兄弟聊一聊陈年旧事,探讨探讨历代君王。”紫天说的很让英叶不解。英叶脑子里实在是不明白。
陈雒钦坐在那里并没有说话,难不成他心里明白紫天的用意?
紫天突然站了起来。“陈雒钦!陈后主陈叔宝是你的什么人!”
“你!你说什么!”陈雒钦惊呼道。
“你的底细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陈?呵呵,陈后主?陈叔宝?你是他们唯一的后人,背负着复兴南朝陈的使命,然而看看你现在!屈居在一个河南镖局的屋檐下不说,还要为了他们而辜负了祖宗的复兴之业,你也算是个皇族后裔么?!”紫天一语言出,英叶很是吃惊,而陈雒钦却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面色凝重。
“你守着祖宗留下的唯一一座大宅子,却无心打理,自己穿着南朝的服饰,还告诉别人这是你的喜好,谁能想到你的身世却是如此之神秘啊,那群人也是废物,你家里那么大的陈字难道真的只代表一个姓氏么?哈,从我进你的宅子的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高贵啊。”紫天说着。
陈雒钦还是一言不发,心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陈雒钦,你……。”话还没说完,陈雒钦突然开口。
“紫天,你说的不错,我是南朝陈的后人,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是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又能怎么样呢?”陈雒钦说道。
“怎么样?哈,咱们合作,我能够帮你完成复兴的大业,你只需要告诉我廖月龙和马占阳的去向。”紫天说着。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陈雒钦说着。
“信不信由你,你不说也只能在这里一直待着,我就不信谁有本事能将你从我紫天的手里救走,你说了,咱们合作,一展你的宏图大志,我也要成为武林第一,何乐而不为?”紫天又说着。
陈雒钦低头想了想。
“陈兄弟,当今局势紫某不用多说,金国和西夏一旦派兵攻打,安逸生活不保,让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第一个被斩杀的想必你也猜得到,你若趁虚而入,抓住这次复国的机会,如何?你为了这群人而送命值不值得,你要想明白。”紫天继续劝说着。
“你别说了!我答应你,咱们合作!”陈雒钦下了决心,竟然答应了与紫天的合作。英叶在一旁显得很是吃惊,目瞪口呆的看着,从未想到谈判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好啊,英叶,快准备酒席,好好纪念下我和陈兄弟,哦不,应该叫陈王的合作之日啊。”紫天笑着说,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到底一样不一样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别客气,合作嘛,紫堂主。”陈雒钦笑了笑。
两人在酒席上互相聊着。“陈兄弟,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这位是英叶你见过,这是我的夫人,绮儿,敬陈兄弟一杯吧。”紫天说着。
南宫绮看着,也没有说话,刚要站起来。马上被陈雒钦制止。
“不必了,南宫……哦,紫夫人。”陈雒钦说着。
酒席上紫天热情的说着,陈雒钦早早的离开了,回道房内休息,他根本睡不着。
“马大哥……,廖月龙……,原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陈雒钦心里想着,甚是酸痛,他的眼角留下了泪水,这时候有人敲他的门,陈雒钦急忙擦掉眼泪,站起来开门。原来是紫天。
“陈兄弟,今晚吃的可好?”紫天笑着问。
“还好,还好。紫堂主是来问马占阳和廖月龙的下落的吧?”陈雒钦一语直接说出。
“哎,可不是,陈兄弟再不说,他们走的就太远了,我怕找不到他们啊。”
陈雒钦心里想着。“这个紫天真的谁都不相信,刚才酒席上不问,是怕别人知道,这深更半夜的独自问我,看来这人我不得不防啊。”
“陈兄弟?”紫天轻轻的说着。
“哦,不错,告诉你无碍,不过我还有一事相告。”陈雒钦说着。
“什么事情?”紫天说着。
“马占阳他们去了西京送镖的路上,廖月龙拿着磐龙剑去了江南,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你最直接的目的应该是想要磐龙剑,而且你也见过了那把剑吧。”陈雒钦说着。
“不错,陈兄弟没有说错。难不成你还知道磐龙剑的什么事?”紫天内心显得有些兴奋。
“哈哈,紫堂主,那把剑你认为是完美无缺的剑么?”
“恩……,不,那把剑有凹槽啊,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紫天想着说。
“磐龙剑是汉朝打造,但是后被人分为了两部分,廖月龙拿的只是剑身,真正的剑柄还未知去向,不过至少我知道它在哪里。”陈雒钦说着。
紫天心里想到。“好啊,这个家伙真是狡猾,故意说出这番话让我无法杀他,真是不亏皇族的奸性,但不信又不行,看来也只好先随着他了。他要是骗我,我第一个先杀了他。”紫天急忙说道。“哈哈,陈兄弟果然了得,只不知那剑柄现在何处?”
“紫堂主不用急,等我有了复兴大业的实力,那把剑也就是你的了,不用急,哈哈。”陈雒钦笑着说。
紫天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好,当然复兴放在第一位了,陈兄弟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说完,紫天离开了。
陈雒钦的身世让所有人惊诧不已,更让人无法料到的是他被紫天用权利所诱惑而与紫天合作,马占阳和廖月龙的去向也被紫天摸得一清二楚,那把磐龙剑剑柄又会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