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我是解风之人,我回来了!抱歉,各位久等了,以后我不会再长时间短更了,我已经存了一定的稿子,继续支持我罢!)
天一亮,岛上就锣鼓喧天。
昨天的人群再次聚集于此。
董金平打个哈欠,道:“这些人怎么都起得这么早?”
“怎么?昨晚没睡好?”余不下问道。
“嗯”,董金平点点头,“先别提这个了,一会儿我还要上场呢!”
“你真想继续比赛?”
“来都来了,也不好逃避啊!”
“是吗?”余不下斜着眼,“昨天要不是别人都让着你,几个门派自行角逐,你却直接晋级,得来全不费功夫!嘿,你说,你是能接住花瓣儿呢?还是能做到逐一摆放整齐?老夫都没把握的事,你还行?哈哈!”
董金平耸耸肩:“我能有甚么办法?”
“反正比赛还没开始”,余不下拉着董金平走向一边,“我来教你几招!”
“你?我正为此发愁呢!你教我的功夫,还得是蓬莱派的,否则别人一看便知是出自你的手笔。”
“我说了要教你武功吗?”余不下狡诘一笑。
董金平道:“那怎么教我?教了有什么用?”
“你只需看看前人的经验,相信我,没几个人能完成的!”
余不下随手折根小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下擂台的地图。
“昨日观战时,我留意了擂台的地貌。似乎有些伏羲六十四卦的意思,我想着,只要身法够快,沿卦位快速行走,就能接住所有花瓣儿。场地不大,但要在花瓣落地之前走完六十四卦,着实不易。这卦位我只听旁人说过,好像便是你们蓬莱派的,有一套关于卦位的轻功秘籍?”
“伏羲六十四卦?我听古大伯说过,但卦位太多,太复杂,我懒得记,便不曾学。”
“唉!要是那赵钱、孙李不曾打下那只鸽子,任由你一位师伯在场,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了!”
董金平苦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古大伯!你......你这个老疯子,好狠心呐!”
余不下道:“要不是看在你大伯是胡生的份儿上,老夫早把你杀了!哈哈!”
董金平,白他一眼,回头要看比赛。
今天是英豪、群侠混战,不论身份、不论贵贱,也不知道这些素未谋面的江湖人士将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
比赛约摸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开始,但擂台下已是人山人海。
董金平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余不下要走到一边儿去。
“干什么?现在出去了,待会儿棵就进不来了!”
“老疯子”,董金平道,“前些日子欲待问你,却又忘了。我向你讨样东西!”
与不下道:“什么?”
董金平道:“我的香囊呢?”
余不下想了想,笑道:“香囊?哦,我初遇你之时,的确在那竹林中拾得一物,却不知是你的,哈哈!不曾想一个小疯子竟有这癖好?还你就是了!嗯?是了,我昨日放入了那道袍内包!”
董金平这才注意到与不下头上道袍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件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破斗笠。
“那道袍又厚又热,闷死老夫了!我把它扔做完睡觉之处了!”
董金平也不理他,拉着他便要去找。
“你这是做甚?那道袍是肖破苍送你的,香囊也是你的,关我什么事?我帮你占个位子,你快去快回!”
董金平一脸不快,但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自行向昨晚那处空地走去。
还未走至,便见那崆峒派的小申正把那道袍拾起要走。
“喂,你们崆峒派的,怎得干起那鼓上蚤的勾当了?”
“那小申道:“休得无礼!这本是我师公的。”说完,便窜上了树要走。
董金平想了想,也是,便道:“拿去也无妨,只是我有件物事落在了里面,还往归还!”
谁知那小申却趁他分神之际,又一个“荡臂千钧”,击向董金平前胸。
董金平急往后退,要卸去攻势,却为时已晚,胸口一震。
只是这小申功力尚浅,董金平尚无大碍。
他正待反击,那小申早已作“金猴出世”之势,来时有一招“占山为王”,疾向董金平击来。
他眼见这招来得疾,料来躲不过去,便要以攻势以硬碰硬。但凡有些经验的长者,见这来势便知需以力借力,便可轻易破了这招其中破绽。
只怕能作出这般反应的,天下也就只有他董金平一人了。
待到那凌厉的掌风拂至胸前数寸,董金平才感不妙,连连叫苦。
小申嘴里哼了一声,心想白日里这董金平令他丢脸,已是老大不快,眼见要报得心头之恨,不由得有了几分喜色。
说时迟,那时快,正待那小申快要得手之际,一瓣桃花瓣悠然飘至,击中小申肩井穴。小申登时周身麻木,栽倒在地。
一个桃花瓣,再普通不过的桃花瓣,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竟有如此威力。
那小申只是叫苦,做梦也没想到过会第二次中招。
他暗想:不想这人暗器手法竟如此精湛,这回来琉璃岛,算是碰上了对头!
可这一着自然不是董金平能做到的,他也不禁骇然。此人不仅内力精湛,任穴之准竟与他不相上下。
“不准打我哥!”
一个清脆如银铃般动听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一张绝美的面容。
没错,这声音正是董金平昨晚所听到的。
一刹那间,空气仿佛凝结。
董金平和小申不禁呆了。
他们做梦也绝料不到这竟出自个小姑娘之手。
董金平缓过神来,像那姑娘行个礼,道:“多谢姑娘相助,敢问姑娘贵姓?”
那少女正待回答,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三人耳朵不禁嗡嗡作响。
“蓬莱派的小子,你有何胆量,敢欺侮我崆峒子弟!”
来人自是肖破苍。
那少女上前一步,道:“敢问是哪位道长?”
肖破苍道:“贫道崆峒肖破苍。”
小申道:“师公,就是他们盗你道袍!”
那肖破苍帮小申解了穴,却未说话。
小申不禁愣在原地。
肖破苍脸色一变,道:“还不快走,嫌给我门丢的脸还不够吗?”
小申见师公动怒,不再吭声,只怨恨的盯着董金平,转身便走。
肖破苍虚空一抓,道袍便已在手中。
他从内包中摸出香囊,不仅脸色微变。
“好小子,你竟和五禽派有干系?”也不待他回答,自将其放回,一并抛给董金平。
董金平尚自疑惑,却不曾见那肖破苍脸色微变,只听得他道:“告诉余不下那小子,当心点儿,莫把命搭在东海!”
说罢,脚踏黄沙而去。
董金平再一回头,那少女也转瞬不见了。
......
桃柳坡下。
余不下等了好半天董金平才回来,道:“你是被狼叼去了么,拿个衣裳也这般久才回来!”
董金平不说话,只是将道袍塞给余不下。
余不下不肯。
“我遇到肖破苍了,他让我给你带话。”
“怎么?”
“他叫你小心点儿,别搭上了性命。”
余不下听了,仰天大笑。
余不下道:“那老道武功虽是高明,却也尚不得我这‘天下第一大恶人’!哈哈!”
董金平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脑袋却被余不下扭过来。
“快看看罢,混战的两方群雄都上场了!”
两边阵营各选出来一个队长,比赛开始后,两方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后面一个莽撞汉子却兀自耐不住性子。
没错,他便是昨日所见那不服之人。
“喂,领队的!刚咱不是说好了,你攻前边儿,吸引注意力,我再攻后边儿吗,两面夹击,他定是赢不了!何不进攻?”
这汉子说话如雷吼,似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而这领队的正是那马大哥,原来,人数不均,是以丐帮长老派他来担任队长。
马大哥见势不好,也真是沉得住气,一言不发。
他趁对方不备,一个扫堂腿踢向一旁一个江东小盗。
群雄昨日见过他的本事,知道此人武功不凡。见势来得凶猛,都纷纷往后退。
那边的队长叫一声:“别动!小心他使诈!”
那马大哥果真是虚晃一枪,不及众人反应过来,便一掌回钩向对面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