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习惯性的用手臂护住张婷,“我还以为你回家找哥哥哭鼻子去了,羽凡和我妹妹呢?”王芷若听后沉默不语,缓慢向二人走进。“你不要再向前走了,在朝前走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林夜手握长剑,随时准备拔起。
王芷若眼睛一眼也不瞧他,却不再走动,从怀里取出一个蓝色瓶子,稍作滞留,握在手里。“张婷,你人不错,和我也无任何恩怨,刚刚找你只是想问些问题,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弥毒的解药,你拿去给羽凡解毒吧。”张婷听后愣了愣,心里犯着嘀咕,只是不知是真是假。王芷若自然知道张婷眼神迟疑是什么意思,要是她俩相换身份,她自己也不会相信药是真的。
王芷若打开瓶子,倒出了一粒黑色药粒,掌间运气,猛然将药打进自己胸膛。“这药是真的,只不过需要运功将药打入体内,不可服用,如若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他!”王芷若所言非虚,本来药是可以服下的,但延庆确保万无一失,怕有人会偷药服用,于是在解药中混入一种只能在胃中才能发挥效用的古怪毒药。不知情的人只要服用,弥毒不但无解,而且两种毒相互作用,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暴毙而亡。
王芷若朝向张婷扔出瓶子。张婷接住后甚是不解,疑惑问道:“你知道我拿了药一定会救羽哥,你为什么要救他?还有你说你我没有恩怨,那你那时为什么捉我?你是想问些什么?”
“我救他是为了亲手杀了他,而不是死于弥毒之下。那时我的确有事想要问你,只不过现在想通了,又不想再问了。”王芷若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记住告诉羽凡,让他好好珍惜他剩下的,不多的时间。我到时定会找他取命!”王芷若身影渐行渐远,但二人听得一丝不差,像是在耳畔说的悄悄话一样。
张婷紧紧握住小小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拍了拍林夜的肩膀,笑道:“林大哥,明天开始你能不能教教我气力,我想亲自为羽哥解毒。好吗?”
林夜听到张婷有事情求自己,顿时喜笑颜开,当然说好。“那有什么问题,我们林家的内功最是气力虽是绵绵,但胜于浑厚,今晚好好休息,相信王芷若既然走了,相信他们暂时不会再来的。”
“那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林夜听后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扶起张婷。
第二天一大早,羽凡早早起来伸着懒腰,看着晨阳,喝水润着嗓子,朝远处眺望。突然发现一个身影,正要起身的样子,羽凡想是赶路的人,没有放在心上。
待那人完全站起时,羽凡才看清那人正是延庆,羽凡没有马上逃走的意思,忍不住出声大笑,笑声吵醒了林辰。
延庆听见笑声立刻回头望去,那人竟是羽凡!难道说昨晚他也在这里休息?离我不到百步之遥?延庆既震惊,又觉得可笑。
羽凡见了他的样子笑的更大声了,“延大哥,早上好啊!吃早饭没有啊?”
延庆当然知道羽凡在羞辱他,怒不可遏的怒瞪,怒骂。“羽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乖乖受死吧!”
林辰反应机敏,立马起身走到羽凡身旁,拔刀立向延庆。“照昨晚说的,我拖住他,你趁机逃走。”羽凡小声言道。“不行!你要是死了,他会放过我?别忘了我们俩家素有恩怨。他要是追上我,我打不过他。要么咱俩一起上,兴许还能活着。”林辰不想羽凡去送死。
“好,我们一起上,小心他掌中有毒!”羽凡听她有理,想着保护她把她交给林夜。还是不放心她,虽说会武功,但依旧是个女孩子。于是出言提醒关怀道。
“不行,还是逃吧。你有弥毒在身,心腹受损,再加上昨日奔波。你握剑运气坚持不了一个时辰。我俩一样要死!”林辰一想不妥,出言制止。
羽凡准备拔剑相向,听后无奈的看着林辰,转身见延庆没有走动,像是在等自己过去。羽凡抓起林辰的手,看着林辰的眼睛。“那还磨蹭什么!快跑啊!”羽凡拉着林辰,跃上枝头,在林间隐匿。
“哎呦我,什么情况!”延庆当大双眼,“妈的,羽凡你等我追上你,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延庆连忙起身追赶。
张婷天资聪颖,学得很快。只是一个早上就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最基本吐纳。就算是林夜也学了将近半月有余。这让林夜刮目相看,从心底重新看待眼前的这个姑娘。“婷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吃完饭之后再教你一些剑法,拳法。”张婷挥了挥手,“那那就辛苦师父了!”张婷笑道。
张婷觉得丹田热烘烘的,身上感觉有用不完的力量。张婷学着印象中舅舅和羽凡运功方法,将丹田之气运至掌间。随着气力在掌间凝结,张婷觉得手掌像是有微风轻轻吹着,有些麻痒,有些冰凉。
风好像越来越大,张婷觉得刚才还像只蚂蚁的气力,现在却像是一双大手,仅仅拉着自己的手。她想要抽离,却没有没有半点办法。
林夜正在灶房切菜,想到那天吃饭,自己嫌盐不够要再添,拿去没放回来,就去取。刚走出来没走太远,林夜看见房间有些异样,觉察不对,连忙走进房间。
林夜吓了一跳,却迅速镇静,快速走近,掌间运气,打在张婷肩头,“现在不要乱想,试着重新将气运作。凝聚!好,就是这样,打出去!”林夜指挥,张婷照做。张婷奋力向前将气推去,气掀起屏风,茶杯皆碎。“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张婷汗如雨下,内疚道。
“没事,你就是有点急于求成,我当年的时候差点弄死一直跟着我的侍从。不打紧的。”林夜将张婷扶起安慰道。“你好好休息,饭菜就好了。”
林夜出门,回头看向张婷,进入厨房后,继续切菜。嘴里碎碎念着笑道:“万幸她没事,只是可怜了我那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