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淳与羽墨会和,三天后羽墨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这三天每一天李子淳每日都焦急万分,自己已经和钟梅雨用信鸽说了羽墨的情况,并说了羽墨恢复气力的事实,不过这过程自己还是没说实话,好好的夸了夸自己。张枫笑话他没个正经,多大了还顾及自己在妹妹心里光辉形象。李子淳没有反驳,一脸傻傻的笑。
羽墨终于清醒了过来,羽墨在架子车上摇摇晃晃,行进的速度却也没有多么的快,羽墨艰难的睁开双眼,小巴掌大的火红枫叶落在了羽墨的脸上。宇墨刚想把枫叶取下来,一个声音传进羽墨的耳畔:“呦,醒啦,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舒服?好小子,你这睡得时间可有点长啦,我还刚想一会把你这半死不活的扔进沟里呢。”李子淳回过头见羽墨醒来,嘴角流露一丝微笑。
“别扯了,我睡了多久,这架子车怎么潮湿湿的?”羽墨扒开枫叶,艰难的坐起,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多久?不多,三天!那架子车是我抢王瑞的,兄弟们受不了那味,昨晚上就在河边洗了一边,还没干透,哈哈,我说你小子也醒的真是时候,我给你媳妇写信说你的近况,信鸽刚飞回来,你就醒了。”
“是梅雨的回信?”羽墨听羽墨回信,哪里顾忌腿脚酸痛,大问信件在哪。
“信鸽就在那,自己看。你现在刚恢复运行气的经脉,暂时就不要拔刀了,还有你运行气得时候千万小心,要循序渐进。”李子淳不满对羽墨言道,好歹自己是个巨子。
“我这就恢复啦?我就记得那天我好像力气变得特别大,不过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肚子的存在了。”羽墨想起那日情形,后怕不已。肚子咕咕作响,要起吃食。
“哈哈哈,接着!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候了,这是我刚吃饭的时候吃没吃完的,你先将就着吃。”其实李子淳在羽墨昏倒时总会让多准备一份,因为不知道羽墨什么时候会醒来。
羽墨接过用纸抱着的一个东西,还能感觉到一丝余温。羽墨缓慢打开纸,看来像是一只鸡,羽墨见这只鸡并没有动过一丝痕迹,也明白了李子淳的用意,嘴角抹上一丝微笑。羽墨一手抱着鸡,填充着自己肚子,以手握着钟梅雨那满是泪痕的书信。信中写道:“兄之所言,我记下了,羽墨能恢复气力的事情我很开心。但这也是羽墨经络恢复的时候,也是最虚弱的时候,这一段时间他万不可在拔刀,我很好,其他墨家兄弟已经处理好父母和商行弟兄们的后事。你和羽墨归来我定亲自下厨,为你接风洗尘。”
言末,羽墨还是控制不住泪水决堤,只是细细两道痕迹,被风悉数带走。“羽墨,钟梅雨都说的啥,我还没时间看,她答应那事了?我告诉你,钟梅雨下厨少,你可能不知道,她那菜那滋味,真的!别酒家和客栈都没法比。只是后来,我们都大了,和她关系有点淡了,吃的次数也就,慢慢少了。”李子淳想起往事,唏嘘不已。好在现在钟梅雨对自己好了很多。
“哥,等我们回去了,只要你想吃我就让我媳妇给咱们做。我也好好尝尝我媳妇菜的滋味。”李子淳说的夸张,羽墨细想自己好像也没吃过钟梅雨自此下厨的饭菜,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归家后的场景。
“好,就这么说定了昂,你夫妻俩可不许后悔!前面有一个打尖的地方,收好刀剑,咱们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李子淳被冷风吹的微微颤抖,好不容易看见一处茶馆,自己怎能放过?
打尖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棚子,实在太小,坐不下的兄弟们只能蹲在棚子外边,手里捧着一口热汤。
羽墨李子淳张枫三人倒是自在,正经的在凳子上坐着,羽墨收了捧着吃的只剩下半只的鸡,喝起热茶。刚睡醒的羽墨终于恢复了精气神,和他们一边忙着吞咽食物,一边听着李子淳和张枫吹着曾经的牛皮。有时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你听说了吗,听说王家的长子王瑞死啦。”邻桌所谓的那些江湖人士七嘴八舌的议论,吸引引起众人注意。
“可不知道咋地,听说死的老惨了,扒皮抽骨的。”又一人说的和自己亲眼见过一样,正经言道。
“谁有这么狠的心啊,死后可是要下地狱的。”一人不知,连声叹息。
“羽墨呗,听说还是刘远的一个副将,还是和王瑞看上一个女的,你想想王瑞是什么人,谁敢和他抢人?你忘了他媳妇相好的那个最后咋死的?”
“我看羽墨是在军营被欺负的急了,狗急跳墙把那王瑞弄死了。”
“哈哈哈,这和我想的一摸一样,太对啦。”
“你们想想,就这,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一年一度的狩猎也没耽误,这不又是封路又是封山的,你看看这排场。”
羽墨听这一行人这么说着自己又可气又可笑,可气的是这些人一点不知事情原委就胡编滥造,可笑的是你们说的羽墨就坐在你们面前,你们却不自知。羽墨正想起身和他们争论,然而李子淳却一手把羽墨又按在凳子上,说到:“你现在说啥都没有什么用,好好吃你的鸡。”
羽墨没有说什么,和张枫又聊起当年那点风流债,两人碰杯,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呼出一团白色热气。
希望在商行的钟梅雨可以熬过这段日子,希望自己可以早点回去,羽墨复仇的心思随着淡淡清风,有点了有了一丝消散。“店家,麻烦借下纸笔。”
张枫不再说话,将头望向了一边的树林,看着鸟儿南飞,只能期盼它能寄托自己所有的思念,回到王府,留下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