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逐渐清醒,林辰面对面躺着,还在昏睡,胳膊上掺着纱布。羽凡相要起身,腰背一阵酸痛,正要继续躺下时,却被一位看起来和睦的老者扶起,羽凡望向那人眼睛,却看不出又任何和睦的地方,眼神凌厉,甚至透出一丝冷血。“家里没有空余床位,只能把你俩房子一张床上。你受伤不重,只是气力损耗大了些,调养几日,就好了。”那人微笑道。
“多谢老前辈搭救,羽凡感激不尽,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样了?”羽凡看得出是他救了自己,一边答谢,一边不放心林辰,担心问道。
“她没事的,只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划伤了胳膊,气力没有你充沛,醒的时间会比你长一些。”那人面容不改,但羽凡叫了自己一声老前辈,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老前辈?不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爹就没告诉过你曾经当兵浴血奋战的事情吗?要论起来,羽墨得叫我一声大哥!”那人提起羽墨,些许自豪。
“你,您是刘远将军?这个名字听我我父亲时常提起,只是我无缘见您老人家一面。真的是您?”羽凡尴尬微笑,神情中透着惊讶。
刘远猛然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羽凡,恍然大悟。刘远点了点头,“哈哈哈哈,没错,你不认识我也不能怪你,当年之事以后,我便一直在这里隐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谁又能想到堂堂刘远将军会在这荒郊僻壤隐居呢?”羽凡听后点了点头,依旧微笑。“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和这个女娃子到这荒郊野外的呢,还惹上这一帮人?难不成你带人小丫头私奔被人抓住了?”刘远大笑,拂着长长胡须,又有些许疑惑,问道:“你爹呢?他现在在哪呢?”
羽凡内心知道他要问些什么,但见他年事已高,听了爹爹故去的消息难免伤心欲绝,害了身体。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刘叔叔,我爹他自从生下我以后,成天游手好闲,终于有一年他难耐寂寞,一个人游山玩水,自此,我从未再见过他。”
刘远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但想到他是怕自己伤心,害了身体,才会隐瞒不说。“这小兔崽子!亏他当初告诉我当初告诉我怎么爱那个墨家医仙,还洁身自好?放他娘的屁!羽凡,你和你娘受委屈了,现在没事了,以后我给你做主,等我找到他,抽他的皮,扒他的筋!”刘远破口大骂羽墨,羽凡听得不自在,附议笑着。“你娘呢?”刘远问道。
羽凡前思后想,既然已经编下了慌,不如瞒过他,但是在想不出好的谎话。刘远上前逼问,羽凡慌忙言道:“她死了。”“怎么死的?”刘远眼神锐利,像是洞察一切的判官。
“她,她,我娘她是病死的,我娘被墨家赶了出来,没有钱就去大户人家里去做下人,受尽屈辱,最后抑郁而终。”羽凡说着说着竟留下一滴清泪,划过面颊。羽凡连忙擦去泪水,“嗯,没错,就是这样。”
刘远内心不信,但看到羽凡流下泪水,心里竟有一丝悸动,“难道羽墨过得真的清贫如洗,真的被墨家拒之门外?当年拓跋宇的事情虽与他无关,但毕竟因他而起。倘若真是如此,我助王瑞杀了羽墨真的是对的吗?原来羽凡虽常年信件往来,却不说近况原是如此,他不原让我知道他的生活,怕我担心。”刘远摇了摇头,坚定了一份信心,望向羽凡,“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没事,这些年我都习惯了。”羽凡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孩子,你气力还未恢复,现在要多歇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刘远内心一阵波涛,慌忙离开。
那位妇人手持汤药,小心翼翼的朝着住着羽凡的屋子里走进,转眼将至,刘远气急的从屋内出来,一眼未见,径直撞翻了汤药。“你这老头子怎么看路的?”妇人歪腰捡起空碗。“知不知道我熬这一碗药熬了多久,现在好了,全喂了土。”
妇人抬眼,却见刘远怒气中烧,瞪着自己。妇人眼见情况不妙,低头转身躲开刘远,“我去重新熬药。”妇人未走出一步,被刘远拉住胳膊,动弹不得。“好了,这药你得熬制两份了,药熬好了,那姑娘差不多也醒了。”
“我知道了,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妇人应承道。
“还有一件事,这几天我要出门一趟,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记得管好自己的嘴,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林夜瞪着妇人,妇人吓得冷汗四起,颤颤巍巍的言道:“你去几天?现在已经不早了,明天再去?”
刘远听后却笑了起来,“记住我的话,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我也不希望你知道。”妇人恍然惊醒一般,重重点头。
黄昏已过,羽凡肚子空空作响,见林辰欲抬睡眼,猛然惊坐起,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穿上衣裳。“你要去哪?”羽凡已经把衣服穿至一半,听到林辰正问着自己,继续穿不对,脱下不妥,回头看向林辰,尴尬笑道:“天太热,我穿些衣服,御御寒。”林辰听后笑出了声,感觉胳膊剧痛,又躺在床上,轻声呻吟。羽凡连忙将林辰扶坐起,将她靠在自己怀里。
“你们醒了。刚好,汤药做好了,你们趁热快些喝下吧。”妇人见俩人已经清醒,又看见二人一个躺在一个怀里,一个安慰,一个隐痛。像是想起年轻的时候,面容和蔼,亲近微笑。
羽凡见人来了,迅速将林辰摆弄躺下,“您是刘远将军的令正吧,真是麻烦您了。”林辰躺在床上,将被褥盖过脖颈,嘟起小嘴,瞪着羽凡。
妇人点了点头,轻微笑出了声,“不错,他有事出去几天,这几天我照顾你们。我备了些吃的,还在灶房热着,我先去给你们拿。这药对于滋补气力有奇效,这碗是给你的,这碗是哪位姑娘的。不要搞混,这给姑娘受了红伤,我添了些别的药。”妇人将药递给羽凡,话说完便已转身离去。
羽凡将药放在鼻子闻了又闻,给自己的奇苦不以,还有些恶臭的味道,感觉林辰得要虽然也有些许恶臭,但相比较之下明显减轻不少,还有一丝甘甜在鼻腔回味。
羽凡将药递给林辰,羽凡捏着鼻子,闭着双眼,准备一口咽下。林辰对着药闻了又闻,感觉不对,拦下羽凡,将羽凡的药拉在鼻尖,闻了又闻,羽凡好奇林辰在做些什么,但却没有把手撤回来,等他给自己答复。
“羽凡,这药是我家祖传的气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