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稍作停滞,泥土未干,空气中夹杂着清新味道。羽凡睡得迷迷糊糊,早早听见了烦人的敲门声。“谁呀?”羽凡郁闷不已,前去开门。“林大小姐,这么早你有什么事?”羽凡刚一开门,就看见林辰手里捧着几封书信,摆在自己眼前。
“我和大娘睡一房,昨晚她为我整理床铺时,看见了这几封信,心里好奇不已,我想和你一起看看。”林辰笑道。羽凡却对此不可理解,“别人的信你看什么?你快进来,别被发现了。”
“你说这信里写的会是些什么?”林辰小声问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不好,还是算了吧。”羽凡想要打退堂鼓,觉得不对。“只看一封?”林辰眯眼笑道。羽凡想来一封没有什么,大声说好同意。
林辰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来,二人看去,小声念到。
“芷若见信如见吾人,自你被刘远将军所救后,思念至极,悲苦愈深。吾欲以借着南风北去找寻,只怕被人发现假死之真相,只得委屈你在那漠北再住上些日子,待刘远将军北征归来,什么权欲富贵,我都不要了。我立刻像那林不悔一般,马上寻你,只在那荒郊野岭,密林草地深处,从晨阳升起到月儿映照,与你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后晋天福四年,六月五日。”
“不对呀?这信有些不对劲。”林辰看着信又仔细读了一遍,却不知哪里不对。“不对?有什么不对?”羽凡疑惑问道。
“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不是刘远不对,就是信不对。”林辰说不上来,却能断定。“刘远不对?什么意思?”羽凡话音刚落,只见门吱呀一声便开了,羽凡反应极快,将信一把塞进衣袖。“刘叔!你回来了。”羽凡见是刘远,将信藏得更深一些,笑道。
刘远听见羽凡叫他刘叔,喜笑开来,顿时觉得一身轻松,疲意全无。进而快步朝着羽凡走进。“哈哈哈,我的确刚回来,就想着看看你身体怎样。”刘远大笑,见羽凡渐好,更是感到心头畅快。”好小子,身体竟可以这么快恢复的这么好。不错,不错啊。”刘远拍了拍羽凡肩膀。
“孩子,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刘远把羽凡迎坐下,开口言道。“刘叔,什么事情?”羽凡大致猜到刘远的心思,想是为了他的霸业添砖加瓦。
“晋国不负,想当年我与你父亲羽凡血洗沙场,如若不是王瑞从中作梗,羽墨哪里能离我去,哪里沦落至此。就像你,现也应是将门之后。”刘远提到羽墨,不禁流露出惜才面庞,眼眶朦胧。“刘叔不必如此,家父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些的,他太过柔和,没有血性,哪里来的将门,不被人欺骗欺负,已是大幸。刘叔有话直说,羽凡能做到的,羽凡尽力去坐。”羽凡看在眼里,苦笑道。
林辰猛踩羽凡脚趾,想要制止他,却又不及。“哈哈哈哈,凡儿的心性秉直,我喜欢。”刘远笑道,知他为鸣不平,又转为严肃,“凡儿,现战争四起,如若没有统一,受苦受难的只有百姓,你我一起,创出新的朝廷,为人民的朝廷。我定封你拜相诸侯。”刘远攥着羽凡的手,真情言道。羽凡听后却无真心将事情放在心上,看向了在旁的林辰。
林辰看羽凡神情难掩,知他是想摆脱,立即面朝刘远言道。“刘远将军,你们的事情我本来不应插手的,但这小子趁我虚脱之际,硬逼我逃婚私奔,他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吧。我得让他先跟我回家,然后你们爱怎样怎样,行吗?”羽凡听后内心诧异,心有苦但说不出,只能圆谎苦笑道:“对对对,没错。小侄犯下大错,还望刘叔先行让我随她归家,再来复命。”
刘远双手叉腰,神定静思,羽凡见她不再言语,想要问他,但却不敢。“事已至此。”刘远拍了拍手掌。羽凡林辰二人见此举,皆不知其意。只见门外有人影攒动。待尽些仔细看来,竟发现是张婷林夜二人被五花大绑押送至此。林辰见到哥哥,张口呼唤,见林夜被五花大绑,对着刘远狠瞪。羽凡拉着林辰坐下来紧攥拳头。
“喂!你们怎么回事,多说了要小心照顾,你们怎么能把客人绑起来?”刘远连忙起身对着一旁的副将呵斥道。刘远暗暗大笑,解开了二人身上捆绑。“这二人突然至此,怕是奸细,细问之下才知道这都是羽儿的朋友。没想到这刚上来的副将竟将二人捆绑,羽儿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朋友出这口气。”林辰见张婷林夜在刘远手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只知道刘远怕是要以此作为筹码,逼羽凡同意。羽凡突然大笑,林辰诧异看向羽凡,不知他又有什么猫腻。“刘叔,都是些误会,他与我实是朋友,张婷更是我的妹妹,刘叔肯定不会把他们当成细作对待的。”
刘远听言点了点头,同样大笑,“那是当然!我刚听那姑娘将他称作哥哥,这长兄为父,我想你们也不需要在回去了,我现在给你们完婚,之后你随我南征北战,岂不乐哉?”
羽凡镇静自若,内心像是砸碎了琉璃盏,碎片一地,不知如何是好。无奈看向林辰,林辰看着被俘二人,内心五味杂陈。就在四目相望尴尬之际,刘远感到一丝气力,心想不妙。“什么人!”
徐清旧远在密林枝头,听刘远言道,知他发现自己,轻跃起,如鸿毛般落在门外空地,双手运气在嘴边。“贫道徐清旧,特来拜会刘远将军。”
“徐清旧?清虚的徒弟,他来干什么?”刘远想起远在远在北疆的清虚,忍不住汗毛竖立,冷汗四起。连忙出门看看情况。众人知徐清旧来了欢喜不已,羽凡见刘远神情不对,心底越发好奇清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刘远竟如此惧怕,皆出门去看情况。
“徐清旧,你不好好在道观待着,来此作甚?”刘远不满问道。
“家师回来见到故友之墓特地要贫道来找羽凡,找到了就要带羽凡回去。”徐清旧面情平淡,但在刘远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羽凡在这里很好,清虚要见他,要他亲自来跟我说,你算是什么东西?”刘远怒骂道。心里惧意不减,怕清虚知道事情真相。又怕面前小子在清虚面前告状,只能强颜欢笑,小声言道。“羽凡你可以带走,但是我必须留下些什么。你带着羽凡离开吧。”
“既是带走,那么和羽凡相关的人我都要带走,好不好?”徐清旧面色不改,羽凡众人接喜出望外,暗叹徐清旧威武霸气。“什么?这不可能!”刘远话音刚落,徐清旧的剑已经抵在刘远脖颈之处。“好或是不好?你我二人功力不相上下,相斗必是两败俱伤,我刚刚说的,好还是不好?”
刘远现在虽有大量兵将,但不是蛰伏就是在征战,现在这里唯有三人,硬来绝不是敌手,思前想后,刘远只能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