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擂台之上,李秽已经倒地不起。林夜耸了耸肩,转身离去。聂彭生走到台边,继而转身离去。“算你们好运,下一场!”继而默不作声,回到了座位上。
“下一场,赵秽静对战徐清旧!”侍从见二人上台,大喊道。台下响起一阵吆喝,密切私语。“赵秽静,你要是输了,你也不用下来了!”本来是要自己亲卫上场的,但在别人场地上,好歹要给宋义些许面子。赵秽静算得上清秽堂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要想胜他,绝非易事。聂彭生内心安慰,但心底还是不放心,对着赵秽静大喊。说完才想起来赵秽静是宋义弟子,语出不该。
“徐大哥,我本领微弱,实不是你的对手,既然擂台相见,正好我们切磋切磋。”赵秽静笑道,说完抱拳,低下头去。“哪里哪里,我们切磋切磋,只拼剑招,不抵气力就是了。”徐清旧说完还礼。二人各后退一步,缓缓拔出剑来。
赵秽静哪里是徐清旧的对手,仅仅十招有余,赵秽静已经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我输了。”赵秽静喃喃自语道。内心赞叹徐清旧武艺高强。徐清旧正要准备转身下台,回过头去,只见有人跃起攻向自己。徐清旧微微向后撇去,躲过剑招,仔细看起,原来前不久才见过的陈清。“休走!”陈清满脸怒意,落地大喊。“这怎么回事啊,擂台之上怎会有如此局面?”“是啊,难不成是要二打一?这有失公平啊!”台下看客议论纷纷,不明所以。“各位!”聂彭生笑着立起喊道。“这是我们的规矩,名为打擂台,打擂台的人赢了,那么第二局以他守擂,再打一局。要是守擂的人赢了,那么比赛继续,开始第三局。双方队伍只可打擂一次。”聂彭生说完,坐了下来,示意台下侍从。“比赛继续!陈清攻擂!”侍从紧接大喊。看客不语,一众吆喝,喝起茶来,大说精彩。
“上次失手,竟然会在到你们手上,这次你可走不掉了!”陈清信心大增,迅猛进攻。徐清旧毫不示弱,但一时之间占不到任何便宜。时间一长,徐清旧见缝插针,一脚将他提出了擂台。徐清旧擦了擦汗,转身离去。
“第二场,徐清旧胜!”随着侍卫大喊,徐清旧已经走到了杨若华的身旁。“怎么样?”徐清旧喝了一壶凉茶,像是骄傲的问着杨若华。“不错。”杨若华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取出丝巾,帮徐清旧擦汗。“我去了。”羽凡说完便走向擂台。“你小心点啊。”林夜林辰担心羽凡伤势,齐声提醒。“已经赢了两场了,不在乎输赢的。”林辰附加一句。“我知道了,会的。”羽凡回头的冲着林辰笑道。
“我来!”已经输了两场,聂彭生面子上实在过意不去,小辈如此蛮横,他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局。“第三局,羽凡对战聂彭生!”看客见胜负已定,已有散场的意思,但听见聂彭生要欺负一个江湖晚辈,这热闹,非瞧上一眼,坐立未动。
“徐大哥,你说羽凡会赢吗?”林辰靠近徐清旧,小声问道。“我觉得,悬。”徐清旧摇了摇头,觉得不行。“没事的,已经赢了两局了,这一局输赢无关紧要,只是羽凡不受伤就好。”言尽意止,羽凡与聂彭生已经对立站开。“聂前辈,还请赐教!”羽凡笑道,抱拳相礼。聂彭生却未还礼,刀缓缓拔出。“小子,看好了!”说完,聂彭生提刀砍来,将羽凡打了个措手不及。羽凡连忙躲闪,却已不及,刀划过羽凡胳膊,气力包裹缠绕,撕碎了羽凡半身衣服,险些将羽凡冲落下台。聂彭生毫不手下留情,向后又是一刀,幸好羽凡刚吃了一亏,及早防住,羽凡强忍手臂麻木,硬生生抵住气力,大喊一声,硬生生将聂彭生手上的刀砍下一个豁口。羽凡大喘着粗气,看着后退的聂彭生,疑惑和他有着什么恩怨。“前辈,初次见面,何至于此?”
聂彭生向后退下三大步,手臂轻微抖动,暗叹这小子气力迅猛,像是练了三四十年的样子。刚刚只用了气力一半功力,现在看他如何。“小子,不急,好戏还在后面呢!”聂彭生说完,急速迅猛冲向羽凡,羽凡早已做好准备,气力从擂台之上,卷起阵阵风浪。太阳被乌云逐渐掩盖。
二人足足对打三十余招,依旧不见谁输谁赢的样子。羽凡深知,自己是在与他硬抗,聂彭生越打越是轻松,面容更显得意。就在羽凡奋力越上空中准备最后一击之时,聂彭生看准空子,收起刀,一掌将他打下擂台。
徐清旧看情况不妙,急忙跃起将羽凡接住,飘落下台。“羽凡,你怎么样?”羽凡猛吐一口鲜血,觉得胸膛像是燃起一把火。“我没事。”徐清旧眼见羽凡受伤,看到聂彭生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等着,我去给你出这口恶气。”徐清旧搀扶羽凡坐下。
话音刚落,空中一音又起:“堂堂武林前辈,如此欺负晚辈,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徐清旧循声望去,只见杨若华已经越到了擂台之上,掌中银针如急雨一般落下。聂彭生看是一届女流之辈,哪里放在心上,随意挥洒气力,想要冲散银针,却没想到银针却未受丝毫影响,依旧极速下落,聂彭生连忙躲开,只见银针扎透木板,留下针眼。“你是什么人?”聂彭生见她落到擂台,知她不好惹,连忙问道。
“你管我是什么人,看你不爽,就要打你。怎样?”杨若华不屑看聂彭生,轻蔑笑道。“你这擂台不是有打擂台的规矩吗?难不成只对你这清秽堂有用,对旁人没用?”聂彭生好歹也算是清秽堂三当家的,那里被女人如此轻视过,刀已然立起。“那这位姑娘要小心了,刀剑无眼,伤着你的脸蛋可不要哭。”说完,聂彭生并不着急动手,只是立在原地,哈哈大笑。
“大胆!”杨若华被他无礼惹恼,从袖间取出三枚银针,捏在手指,无声射向。聂彭生看在眼里,知那针气力无用,连忙避开,却识得那银针之法。聂彭生愣在原地,神情不在镇定。“桃花细雨针!你是桃花岛的人!”杨若华初次用针,谁想到竟然被人认出,惊讶中透着一丝高兴。“你认识又能怎样?”杨若华说完,悄然射出一针,聂彭生布躲避不及,击中腹部。那银针未留体内,穿出以后,钉在了一旁木桩之上。
聂彭生倒在地上,觉得腹中一阵麻痒。“姑娘莫走,还有一场。”聂彭生倒在地上,说话颤颤巍巍。“我不想玩了,不想打了。你不想要解药?”杨若华得意洋洋,转身要走。徐清旧纵身一跃,到了杨若华身旁,看着身旁这个姑娘,越看越觉陌生,心里有千万一问,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你那朋友没事吧?”杨若华知道羽凡受伤,担心问道。
“没事了。”宋义眼见义弟受伤,哪里顾忌什么恩怨,连忙走上擂台,搀起聂彭生。“姑娘与义弟素无恩怨,还请姑娘赐药。”杨若华本无心伤人,看他欺负人实在生气,就想一走了之,放任不顾。“好了,看在你认出我家功夫的份上,就放你一马。”杨若华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这就是解药了,记住一日两次,一次不可超过一勺剂量,过了三天,也就不需要服了。”杨若华说完便和徐清旧下了擂台,做到羽凡身旁。
“这位小兄弟,你感觉怎么样?”杨若华走近羽凡,担心问起。“没事了。”羽凡点头言道,只是伤处依旧涨热难受。“没什么大事了,就是有一股气力在伤处,迟迟不能化解,刚已经运功顺了不少,过几天也就好了。”林辰走上前去,为杨若华解释道。
聂彭生被宋义搀扶着走下擂台,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上。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一群人,尤其是杨若华。自己竟会败在一女子手下,他不甘心。却不敢有大的异动,在这天下他只会恐惧一位周姓女子,现在多了一位。这让他的心里好不痛快。
聂彭生在位子上缓了好久,眼瞧着人群逐渐退散,无奈的他只能宣布结果,一个对于他来说并不怎么好的结果。
宋义咧着笑脸默不作声,这一次的结果在他想来并不会有多么容易,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这一切都是有计谋的一次行动?他的心里捉摸不定,不过他大可放心,他们确可算作他的门上贵客。
“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戏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杨若华听到了聂彭生的话,想来再也无事,待着无聊,倒不如主动请辞。
“那你路上小心些。”徐清旧听她要走,已知她武功不俗,但还是要她注意路上安全。杨若华点了点头,转身随着人群渐渐隐入。
“去送送她?”羽凡坚难站起,走到徐清旧身旁,轻声言道。“她功夫不俗,不用吧。”徐清旧看看他渐行渐远,心里打起踉跄。“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送送她是以礼节。”徐清旧恍然大悟,竟漏了最基本的礼节。“我这就去!”徐清旧说完,连忙追着杨若华微微身影。
远在他乡,王瑞一身戎装,看着兵书,聚精会神。“报,暗探来报!”王瑞皱了皱眉,“进来吧。”眼睛依旧不离兵书。“什么事情?”
“禀告大人,有人查到了羽凡身影。”暗探跪下,头都不敢抬一下,静听王瑞吩咐。“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回事?说!”王瑞听到羽凡二字,顿时从椅子上立起,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一切。“回,回大人,这消息是清秽堂的人传来的,说羽凡在长安陪张婷见三叔宋义,还搞了擂台比武。”
“你下去吧,这件事情先不要张扬,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万不能节外生枝,盯紧羽凡,这件事情有时间会算,而且信手拈来!”王瑞迅速恢复镇静,想到刘远口中大事,想到刘远应承自己的事情,暗暗大笑,想要现在找到羽凡斩草除根,但为今之计只能将羽凡一事撇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