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识过……”李健仁疑惑问向羽凡,声音越来越小,一拳将那人打晕。“你见识过桃花岛的功夫?”羽凡听完肯定了自己猜想,依照武功来看定是亲传,想来是门下亲传子弟定是不假。“我有缘见过李若华一面,是她出手与聂彭生比武。幸亏有她。我才能在聂彭生手上逃脱,留下一条命来。”
“你见过小姐!我说那徐清旧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桃花岛的踪迹,原来是聂彭生泄了密。”话音刚落,李健仁左右望去不见羽凡,继而远远望去,才发现羽凡与被捕那人越走越远,已经快要进了客栈。“好小子,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李健仁说完,连忙追了上去。
“小子,你还想说什么?”羽凡伸手将他口中破布扯下,李健仁立刀在旁,眼神怒瞪,像是要吃了他一般。“无话可说,今日败在诡计多端的你们手里,我赵新瑞并不算怨。要杀要剐,你们来啊!”
“你给我小点声!”李健仁伸手打他一掌,嘴里怒骂道。“想死哪那么容易,你说你叫赵新瑞,那赵府员外赵新堂和你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是你爹?”
“不是!”赵新瑞朝着李健仁大喊,瞪着二人举止,眼中血丝密布。“羽凡,我与你无冤无仇,没错,我的确是在为复唐的人做事,但是这与我的家人没有半点关系,看在我帮你进城的份上,你饶过我的家人好不好?”
“事情真假自由定论,实在不行去你家里对证不就完了?你也别说胡话糊弄我俩,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也别想向羽凡讨什么交情,走吧赵公子?”赵新瑞攥紧双拳,不情愿的被李健仁举起。“羽凡我们走吧,他们家在这城中可算是一户大家。而且距离这里并不远。今晚我们得辛苦一下,明天面见陛下也算是交差了。”
“怎样都行。”羽凡点头同意,拿起剑来跟在李健仁身后,径直朝向赵府逼近。
“老爷,新瑞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屋内,妇人放下碗筷,扭头问向一人。此人便是城中首富赵新堂,他留有胡须,神情躲闪,手中碗筷微微颤抖。他强忍心中不安,继续加菜,低头吃饭。“是啊公公,新瑞到现在还未回来,我实在有些担心,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说话的正是当日新娘,她紧攥衣角,心中一遍遍安慰自己,眼前大鱼大肉芳香四溢,自己没有半点胃口,觉得一阵恶心。
筷子稳稳放在筷枕上,赵新堂眼神左右闪躲,牙关紧紧闭合。“公公在找什么,需不需要帮忙?”她想让气氛不再沉闷,只是太过压抑,在场每一人都感到呼吸困难。“没什么,我吃好了,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今晚或许会有些吵,会不会打搅到你?”
“这是……”她不解,想要接着问下去,妇人连忙拦在一旁,带着她走出屋内,引入房中。“梦,今晚老爷可能会有客人上门,你还是早些休息为好,以免惹得老爷生气。”妇人宽慰着她,脸上难掩伤心难过。
“娘,新瑞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很怕他出事。”她说着话,泪水已经滴答在了手心,落在了衣角。“好孩子,咱不哭。”妇人用衣角是去她的泪痕,自己强忍哽咽。“娘知道你的苦,刚成家没几天他就没了影。再忍几天,他快回来了,快了。”二人在房中依偎,相拥时小声啜泣。
赵新堂在黑暗中静坐,举起茶杯细抿,继而神情自若,等待着客人至此。终于,有一声音打破寂静,赵新堂紧攥双拳,站起朝向声源怒瞪而去。“赵员外,好久不见!”
“你是?”赵新堂见有人三人走近,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人脸,赵新瑞自不必多说被缚双手,一人看着面生,还有一人自己再熟悉不过。见他们走来,忍不住冲其大喊。“李健仁,好久不见。”
“您老身体可还硬朗?”李健仁双手抱拳作辑,讪笑道。赵新堂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己刚过五十生辰,哪里有虚弱的时候。“不必客气,放了我儿,我和你们走。”“天这么黑你怎么不点灯呢?”羽凡俯首,他能在乱世打下一片天地,值得受人尊敬,受得起自己一拜。
“天明火旺定是招待光明磊落,大义凛然的君子。在这昏暗阴冷的时候当然要见作恶多端,无耻下流的卑鄙小人!”赵新堂远远看得见儿子身影,想来硬拼他可以活下去。“我……”羽凡想反驳他,李健冲着他摇了摇头。“与他辩驳实在无用,倒不如早点结案对谁都好。”“那按你这么说反帝复唐的事情都是你搞的鬼?”
“正是!此时与我的家人没有一点关系,还请大人能够秉正办案。”“可你的儿子并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嗯,我明白了,他是想要替父顶罪,你若是现在束手就擒,对谁都好。这小子现在被点中穴道,你若是想跑,。我不给他解穴,必死无疑。”
“魏小昕是怎么死的?”魏小昕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算是卓越,就算二人齐上也要落下伤残。赵新堂越想越疑惑,不解看向二人。莫非是那二人懂得什么神技?“实不相瞒,魏小昕是……”“费他妈什么话,那小子就是实力不济,死也没留下一点全尸,你若不想你儿子也是那样下场,就乖乖束手就擒。”
“好!现在放了我儿,我和你们走。”赵新堂缓缓走近,双手攥拳递上。“可没有那么简单,羽凡拿绳先把他捆住,咱们再搜搜,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什么!”赵新堂一时惊慌失措,连忙逃开。可是他已经走到了羽凡身旁,又怎可能逃离的开?他还未走出半步,绳索就已经牢牢套住了赵新堂的胸膛。羽凡快步走近,双指用力弹指,赵新堂突觉两腿发软,无力倒下,靠在了赵新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