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龙镇,自王小二当上县令后,镇上的人还是小二小二叫着,对于假冒的事情虽有流传,但还是不敢相信老实本分的小二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着,王小二刚开始还在饶有兴致地批着,处理着繁琐的事情,现在实在厌倦,从早上醒来,就想着晚上睡下。
这一天,王小二刚想起身睡下,懒散的伸着懒腰。一句“大人”却让王小二措不及防。王小二转身看去,是一个文质彬彬,读书人的模样。那人身边有一个衣衫褴褛,像是个乞丐,却被五花大绑的人。王小二正想问个究竟,却没想到那人先开了口:“王大人,我刚刚抓到了一个人,说是亲眼看见墨家巨子从羽家出来。您看?”
王小二一愣:“啊?此时事关重大,还要仔细查查。你先带着这个人下去吧。”王小二不想理会,心想自己已是县令,那些事情做与不做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大人,您别忘了王瑞公子交代给您的事。”那人自恃是王瑞派来的一点没有把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你,你是王瑞派来的?”王小二质疑问道。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人与自己在成都府见过一面。
“小人延庆,大人知道就好。”说着延庆用力踢向乞丐膝盖,乞丐跪在地上被吓大叫,说道:“小,小,不不不王大人,那,那天我的确看见有人从羽墨家门出来,只不过,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希望大人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我一命,饶我一命!”乞丐边说边给王小二磕头。
王小二想把乞丐扶起来,手刚搭载肩膀,长刃已经刺穿了那乞丐的胸膛。乞丐的血溅了王小二一脸,也流了一地。延庆将剑缓缓插进剑鞘,嘴角微张,说道:“乞丐将羽家通墨家一事供认不讳,畏罪潜逃,已被县令一举拿下。”未等王小二反映过来,说完便以扬长而去。
王小二呆坐在椅子上,看着下人娴熟的擦干乞丐留在地上,王小二脸上的血迹。娴熟的搬运着乞丐的尸体,王小二终于明白,他那里是县令,只不过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傀儡。王小二神情空洞,像是回到了初出黄龙县的样子,没有半点县令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自己呆呆地看着爹爹中毒死去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王小二一夜未睡的样子,早早地就在衙门候着,等着延庆,等着捕快,等着在缉捕文书上签字。
他还是放不下她,签字时郑重的划掉了周灵。其余一个不管。王小二心里默念。捕快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我查到周灵与这件事并无联系,暂时不用抓她。”
“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人勾上周灵性名。”捕快作辑说道。她是羽凡的妻子,抓到她定能更加快速定下羽墨的罪。
王小二紧握住拳头,双眼紧紧蹬着向他作辑的捕快,延庆却拦住想要出手的王小二说道:“这点权利大人还是有的,你们先下去准备吧。”延庆挥了挥手,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自己何必灼灼相逼,反倒给他一点小恩小惠,他好做好他的事情。
随后,队伍出发,偌大的朝堂又只剩下王小二一人。
羽墨夫妇被押入牢房,情况紧急时,幸好有人提前禀报,周灵被接到了娘家。过了几天王小二也没开审,百姓们议论纷纷。知道王小二到了周府,百姓们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王小二是看上了羽凡的媳妇。
事实也的确也是如此,那日,王小二去见周家,周家如待贵宾,王小二倒也是开门见山,径直说出想娶周灵的想法,周松临一时举棋不定,不过思考良久,答应了王小二。
周灵在一旁偷听,那里能同意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现在羽墨夫妇已被控制在王小二的手中,自己轻举乱动,只怕羽墨会有危险。终于等到父亲送客,钟梅雨急忙着跑到父亲面前质问道:“父亲,你明明知道我已嫁羽凡为妻,怎么可能在家给王小二?父亲为何要同意?”钟梅雨只觉父亲从来镇定自若,怎么会在这一件事情犯了糊涂。
“我有我的安排。”周松临现在还不能告诉女儿他的计划,只有等到事成之后,再想办法救出女儿,逃离青龙镇。
“安排?什么安排?您怕不是迷恋钱财权贵,要把女儿再嫁......”周灵还没说完,周灵父亲的巴掌已经重重的打在了女儿的脸上,周灵父亲有些后悔,左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我不许你这样胡说,你爹什么没见过?我说过,我有我的安排!”钟松林怒眼相告,左手并未放下,他不知道如何让女儿知道自己苦衷。
“爹爹,女儿告诉你,羽凡过几日就会回来,就算他再也不回来死在外面,你也别想我嫁给王小二,这一世也不嫁任何人!”周灵脸颊泛红,豆大的泪珠潸然落下,纤细的身躯被下人扶着走进闺房,这几天怕是走不出这房间大门。这是钟松林第一次打自己女儿,二人以第一次吵得热火朝天。
夜幕侵占整片天空,留有月影清照。漆黑的好似还有人影流动。锁具打开的声音清脆,烛火照着衙役铁青的脸:“快点啊,我告诉你,你要不是县令新老丈人,我才不愿给你开着门。”衙役看着周松临一脸不屑,但他是县令的老丈人,自己若是不尊,只怕不仅仅是砸了饭碗这么简单。
周松临却未借此充大,依旧和往日一样多人温和,作辑称是。衙役懒得答应,对着还在喝酒的衙役喊道:“你们几个等我着,别偷喝老子的酒。”随后对着墙角吐了一口青痰,坐上椅子,接着举杯,喝着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