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队伍现在变成了三个人的队伍了,白衣人叫陈宁。
诶!你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吗?叶远不解问道。
谁说我喜欢一个人了,其实我还是喜欢人多热闹点的。
那当初我让你和我们一起走,你是拒绝的诶!
当时是当时嘛!现在看来,人家一个弱男子,这举目无亲地,多个人照应也是好的呀!
弱男子?叶远眼神里带着鄙夷,不过貌似人家从来就没以弱女子自居,也没骗他们自己是女的,毕竟都是自己看走了眼的了,不由地有些无奈,至于叶若男,就当做没看见了,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在此刻,三个人极没形象地在一座小城中依靠着一株樟树歇坐着。
三个人出神地看着枯黄的樟树叶子从枝头飘落,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很快就铺了一层,三人此时的心情估计也和那飘落的樟树叶一般了。
它比烟花寂寞。
诶!我说两位,我们现在可没钱了哈!真真的身无分文了,说句实在话,想到很多种结局,唯独没想到会没钱冻饿而死,在这不知是哪儿的小城中。叶若男有气无力地叹道。
哎!别说了,都怪我,是我不好,没事装什么好人那!叶远应道。
初进城,三人还是蛮开心地,毕竟荒郊野外的走走停停,枯燥乏味不说,还有一顿没一顿的,可把人逼疯了都,在一小巷中,看见两个小乞丐为半块馒头大打出手,叶远同情心泛滥,便两人一人给了几文钱,才算是止住了二人的打闹,两人忙不迭地谢着三人,飞速地跑开,看的叶远带着淡淡的回忆浅浅的笑,然后,然后三人就被一群小乞丐围住了,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给点吧!两天没吃饭了,各种各样的称呼,各种各样的说辞,听的三人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每人都给了些钱,才送走一批,又来一批。
诶!我这么看你这么眼熟,你是不是已经拿过了?
哥哥,哪有,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小孩马上哭诉道。
哦,好,好了,别哭,别哭,这几文钱拿去,去买几个烧饼吃。陈宁忙递给那小乞丐几文钱,才算是止住了那小孩的哭泣,破涕为笑地蹦跳着跑远了。
然后,三人以一种极为疲惫,极为瘫累的姿势依靠这樟树,跌坐。
若男姐!我们现在还剩多少钱了?叶远问道。
叶若男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了两个铜角儿,还在手里上下颠了几颠,喏!就剩这了。
哎!看能买几个烧饼不,吃点东西垫垫也好,饿的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像。叶远哀嚎道。惹来叶若男的一阵白眼。
诶!诶!钱来了。却是陈宁用手捅了捅瘫坐的两人,一边用嘴朝着街边努了努。
两人往那望去,瞧见一大腹便便,一脸富态,一身绸缎的胖子正走过来。
怎么的,要让我们爬上去向他乞讨啊?叶远想当然地说道。
出息!看我的。陈宁仿佛来了力气般,从地上蹦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那胖子要去的街道边上站定,边嘴里念叨,铁口直断,不准分文不取。那胖子优哉游哉地走着,正眼都不带瞧着的就要走过去,陈宁望着那胖子,掐指一算,嘴里说道,哎!那胖子诧异地望了陈宁一眼,又奇怪地正要离去。
先生!劫祸临身,恐不自知啊!
什么劫祸临身?你这是诚心咒我呢!那胖子终于是停了下来,一脸怒容地看着陈宁。
先生这是要往东南方向而去?陈宁并未在意,续道。
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哪,就去哪?装神弄鬼,哼!那胖子复又厌恶地说道,又转身而去。
先生若信我,请不要往东南而行,否则灾祸临头,恐有血光之灾啊!陈宁朗声道。
只是没有回应。
咦!想不到陈宁你还有这信口胡诌的本事!叶远笑道,这就完了,钱呢?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钱就快来了。陈宁自信说道。
怎么说?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叶若男也是好奇问道。
我看这胖子穿绸着锦,想必家中颇为富裕,虽是身上有肉,却是一身赘肉,脚步虚浮,脸现苍白之色,定是沉迷酒色之人,想必平时多有流连烟花柳巷之地。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要往东南方向去?叶远一脸不解问道。
哎!这就是要平时多观察,多留意了,记不记得,咱们刚进城时,听到附近的人议论的什么?
额,没注意。叶远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我记得他们当时说的好像是怡红院的头牌,红袖姑娘今日出阁,许多高官富户都会前去捧场,刚才那个胖子估计是不会错过这个好事的。
哦,有道理。叶远焕然大悟般,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来时经过那什么怡红院,好像就在这的东南边。说完,叶远一副崇拜地模样望着陈宁。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那胖子会有血光之灾?在一旁静思的叶若男一下抓着问题的关键点,问道。
哈哈!有没有血光之灾,我不知道,也算不出来,不过,我们可以给他来点血光之灾啊!陈宁笑着,随即说道,你们附耳过来。叶远叶若男二人凑了过来,陈宁便凑近他们的耳旁,低声嘱咐了几句。听完陈宁的吩咐,二人齐齐用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卑鄙!
无耻!
二人一针见血般的评价道。
额!这不是为了弄点钱花,解解我们现在的燃眉之急嘛!陈宁有些不好意思。
叶远叶若男二人无语。
行了,你们快去行动吧!我就在这里坐等大鱼上钩了,哈哈。陈宁笑道。二人也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