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熊哥
林诗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
一趟出门,就只带回来这点东西。
两人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将一箱水和一箱泡面摆在地上,然后两人齐齐的跪倒在地。
这也是蛇哥定下的规矩!
基地里的男人,见到管理层必须下跪!
起初的众人都难以接受,蛇哥自然有的是办法,严刑毒打,饥饿战术,各种组合一套上来。
就算你是个硬汉你也扛不住。
更何况大部分人只是普通的学生,和硬汉根本半毛钱都不沾。
于是,他们都屈服了,包括很有骨气的岳凯。
两人足足跪了有半个多小时,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终于,一名壮汉左右手各搂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那是他们曾经的同学。
一起上课的同学!
岳凯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
他的心在滴血。
壮汉留着一颗光头,赤裸着上身,胳膊极为粗壮,上面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此人,正是基地的三当家,熊哥!
这熊哥天生神力,一身气力大的惊人,曾经有一个学生不服管教,动手反抗熊哥,结果被熊哥一拳把头都轰爆了。
是真的打爆!
头骨都碎裂了的那种。
红的白的留了一地。
当时所有人都目击了这一幕,熊哥的强大与残忍,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看到是他出来接收物资,岳凯心中忍不住一颤。
马东更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基地中,其实相对最‘和善’的,还是虎哥。
虎哥生气,喜欢直接把人打一顿,虽然疼痛,但是众人已经习惯了。
而最不好惹的,就是蛇哥和熊哥。
蛇哥为人阴险黑暗,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一个毒蛇般的男人,他总是会变着法子折磨基地里的男女生们。
而熊哥,因为力气巨大,打人远比虎哥痛的多,每次被熊哥揍过以后,浑身就如同散架了一般。
两人跪伏在地上,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看到只有两箱物资摆在地上,熊哥连问都懒得问,一把推开怀里的两个女生。
熊哥光着的大脚直接将两人踹翻。
腥臭的大脚踩在马东的脸上,一股极为酸臭的味道刺鼻难闻,马东紧闭着眼睛,试图不去呼吸来减缓折磨。
熊哥踩的非常用力,直将马东的鼻子都踩到变形!
这是他的惯用手段,之所以不穿鞋,是怕不小心用力踩死了,光脚比较好控制力度。
马东早已不知道屈辱是什么了,这样非人的日子,每天都在重复着。
一旁的林诗语不忍地别过了头。
别看她现在过的还算不错,但是她根本就算案板上的兔子,跑不了。
万一哪天这帮人觉得她的身份没用了,她分分钟就会变得和基地的其它女生一样,沦为他们的玩物。
“踏马的。”熊哥脚上再次加大了力气,马东发出一声痛苦地哀嚎。
“拎着两箱东西就敢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熊哥咬牙切齿,怒吼道。
“啊——”马东哭喊着。
后脑在熊哥的大力踩踏下,几乎都快被压扁了。
熊哥松开了脚,马东如释重负。
“咚!”一脚将岳凯踹飞。
“解释解释!”熊哥面色不善地看着两人。
岳凯强忍着疼痛,吐出一口鲜血:“熊。。。熊爷,我。。。我们去了一家超市。。。。就。。。就是之前。。。之前提到过的。。的。那个。”
熊哥又是一脚狠狠踏上岳凯的胸口。
“你麻痹,不会说话就闭嘴。”
岳凯眉头瞬间皱起,他觉得自己的肋骨在那一脚下都断掉了。
熊哥用脚怼了怼马东:“你来说。”
“是,是,熊爷。”马东强忍着疼痛,让自己说的流利一些。
“我们去那家超市,结果发现已经被人搬空了,就只留下这两个箱子,门口还有五个魔人的尸体,我们猜测,应该是一批狠人过来,杀死了里面的魔人,带走了所有的物资。”
马东没有把谢玄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他是个懦夫,是个怂包,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那位大哥给了他们两箱食物,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他不能出卖他们。
熊哥闻言根本不信,一脚把马东踢飞。
清了清嗓子,对着这地下室所有人喊道:“我再说一遍,私自藏食物,在我们这儿是重罪,而你们有些人,好像还不是很明白的。”
熊哥接过一旁手下送来的砍刀:“今天熊爷就再给你们上一课。”
说完,他狞笑着挥起了手中的刀,朝着马东的左臂狠狠斩了下去。
一条手臂应声飞起。
马东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岳凯眼中的怒火宛如实质般燃烧。
他们分明说的是实话,却还要被人这样对待。
牙关紧咬,丝丝鲜血从嘴角渗出。
如果不是为了妹妹。
他真的好想和这些人拼了,哪怕死,也好过现在这样。
可惜他不能。
屈辱,痛苦,在他心中不断交织着。
“都踏马看见了吗!”熊哥举着刀,吼叫着。
事情还没有结束。
熊哥走到马东身边。
掰开他的嘴巴,拎起他的舌头,又是一刀。
“喜欢说谎,熊爷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马东双眼含泪,断臂与断舌的疼痛已经快要将他折磨死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朗笑:“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熊爷了。”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身材高挑,长着一副鹰钩鼻的男人走进来。
“老鹰?你怎么回来了?”
此人,便是基地的四当家,鹰哥!
虎蛇熊鹰,便是这伙囚犯在道上的名讳!
“当然是带好消息回来了。”
鹰哥扫了一眼地上挣扎抽搐的岳凯和马东:“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跟你说,先说说什么好消息啊。”
鹰哥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最终落在了林诗语的身上,让后者的娇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
指了指林诗语,鹰哥狞笑着:“这小贱人,说的都是假话。”
“这趟出去,我去了学校的教务处,在那里翻到了这小贱人的资料。”
鹰哥拿出一个白本子晃了晃,随后狠狠地拍在林诗语的脸上。
“她是姓林,她爹也确实叫林辉。”
“不过嘛,跟那个禁军元帅林辉,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鹰哥粗糙的手在林诗语细嫩的小脸上拍打着,让后者如坠冰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