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行蕴及琴柳的草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夕妄哥哥,白天那个满脸胡子的是你徒弟,功夫就这么厉害了,那你不是更厉害”,方霞躺在夕妄的怀里道,经过一阵缠绵后,对夕妄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反而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幻想,正是心中理想的对象,夕妄则迷着眼睛,抱着方霞,道:“那是当然,天色已晚,睡吧”,方霞欣喜看着夕妄,道:“那我要你抱着我睡”,夕妄依然是闭着眼睛,拍了拍方霞的肩膀道:“好,我抱着你睡”。
看着面前这个沉睡中满脸胡子的男子,刚刚强行与自己发生了关系,又把裘布德扔到野外,全身不停颤抖,蓬乱的头发,手、脚多处不停留出鲜血,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脸颊上泪痕依旧可见,却再没有哭泣,而是静静靠在石壁上,地面上一块尖尖的石头进入了她的眼帘,看了看朱大昌,她没有任何的犹豫,拿起石头,轻轻的走到朱大昌面前,举起石头,照着头部猛的一砸,朱大昌周身的护体罡气直接卸掉袁嫦鹫大部分力道,强大的反弹力道直接袁嫦鹫震飞了出去,而朱大昌也瞬间惊喜,明显感觉到额头疼痛,缓缓流出鲜血,仅仅皮肤有些许破损,怒目看着靠在石壁上哭泣颤抖的袁嫦鹫,大声吼道:“就凭你一个凡人也想杀我吗,不识好歹的东西,你是找死”,站立起来,腾空一跃,一掌向袁嫦鹫劈来,袁嫦鹫看着朱大昌犹如看到死神的来临,却没有半分恐惧,闭上了眼睛,心中全是裘布德的影子,袁嫦鹫只听见一阵阵碰撞的声音,待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只见江行蕴伸出右手,正在微笑看着她,袁嫦鹫看到江行蕴,犹如看到亲人一般,在无边无际的惊恐中,找到了一片安生的净土,一把扑在江行蕴身上,江行蕴紧紧抱着袁嫦鹫,拍着她的背部,轻轻道:“没事了,有我在,我们走,我带你去见琴柳她们”,袁嫦鹫靠在江行蕴的肩膀上,看到江行蕴背后,那满脸胡子的男子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却一动不动,惊恐松开江行蕴道:“快,杀了他,他杀了布德哥哥”,江行蕴咬了咬牙,看着袁嫦鹫眼睛道:“他已经被我杀了,你别害怕”,江行蕴叹了口气,暗道:“裘布德之死,我也难辞其咎呀”,袁嫦鹫顿时欣喜,睁着大大的眼睛,大笑起来,而眼睛却是泛起泪花,对着江行蕴道:“我要去把布德哥哥安葬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暴尸荒野”,说道最后泣不成声,江行蕴点了点头,道:“好,我帮你”。
在一片丛林里,一个不大不小,方圆约两公里的小湖泊边,站立着两女一男,地面上一个小女孩躺着。“琴柳姐姐,裘布德死了”,袁嫦鹫哭泣着抱着琴柳,琴柳也紧紧抱着袁嫦鹫道:“我知道,刚刚行蕴去救你之前就跟我商量着怎么救你跟方霞”,袁嫦鹫松开琴柳对着江行蕴道:“你功夫这么好,为什么不早点出来,你要是早点出来救我们裘布德就不会死”,江行蕴叹了口气道:“我的确难辞其咎,不过就算当时我在场,也救不了裘布德,还有赔上所有的人”,袁嫦鹫不解道:“你刚刚一下子就打了那个大胡子,说明你的功夫比他很多,不然他怎么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你是不是害怕他师傅,怕死才不救我们”,江行蕴看着哭泣说着的袁嫦鹫,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道:“刚刚朱大昌一心想杀你,我是突然袭击的,他连收回真气护体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我直接毁了道基,如果正面对打,百余回合内是杀不了他的”,袁嫦鹫随即退后两步,琴柳上前扶住她,琴柳看了看江行蕴,四周扫了一遍,道:“方霞呢,你没去救她吗”,袁嫦鹫也站了起来,急切道:“对,方霞呢,快去救她”,江行蕴则摇了摇头,道:“方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她知道明哲保身,你们就不用为她担心了,反而是我们,杀了朱大昌,他师傅一定会暴怒,我们要随时准备面对这场血雨腥风”,江行蕴并不想破坏方霞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不想把自己看到的、听见的告诉琴柳她们,琴柳、袁嫦鹫露出担忧神色,只有云香这个小女孩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