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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破庙晓因果

吾道开天 三秋一梦 4496 2024-11-11 23:26

  旭日东升,屋外草长莺飞,是生机最盎然的时候。

  周寒没有过于沉浸于刚刚突破练气一层的喜悦中,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出了房门。

  早在一个月前,周寒身体痊愈的时候,他便恢复了如以往一般的生活,早上去华大夫的医馆帮忙接诊,和华大夫学习医术,到了夜间,立马回到李府,独自修行,如此日复一日,静待一年之后。

  虽是清晨,青州城的街道上却满是来来往往的商贩,周寒穿行于其间,感受着其中的热闹,步子逐渐慢了下来,心中似乎也平静了几分。

  等到周寒来到华大夫的医馆的时候,医馆大门早已经打开,那些学徒和药童还有华大夫也是早早的在医馆内接待前来问诊的病人。

  周寒抬眼望去,见医馆的客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算不上是忙碌的时候,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想到:“还好还好,人不多,也算是赶上了,不然回去又要被思思数落一顿了。”而后便抬脚就进了医馆,朝着华大夫看诊的方向走去。

  华大夫虽说一直在为病人看诊,但也时刻注意着医馆门外的动静,所以是早早地就看见了周寒。

  此刻见周寒朝他自己走来,微笑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就拿起桌案上的紫砂茶壶,而后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半眯着眼喝起茶来。

  周寒笑着点头回应,然后很自然的坐在华大夫原先的位置,继续为刚刚的病人看诊,一切都显得十分的自然平常。

  就算是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解的病人,在看到周寒后,也是瞬间明了起来,继续对周寒说着自己身体的不适。

  随着时间的流逝,医馆前来看诊的病人也是多了起来,不过就算病人再多,也是周寒和几个学徒在接待,华大夫始终是优哉游哉地坐在躺椅上,看似对医馆内的一切都是放任不管。

  但若是仔细去观察就会发现,每当周寒为病人确诊开药,还有交代给病人医嘱的时候,华大夫的嘴角总是会微微的向上翘起。

  华大夫本就是京城的御医之首,告老才回了青州城,在这盛名之下,前来寻医问药的人自是多不胜数,虽说近来很少坐诊。

  但前来求医的都知道周寒是华大夫的衣钵传人,其医术更是尽得华大夫的真传,更何况一旁还有华大夫在,所以医馆内依旧是人满为患。

  也许是周寒突破到练气一层的缘故,精力比上平时都要好了不少,确诊开药的速度都要比以往快上一些。

  日头微斜,也仅是申时,周寒就将这一日约着看病的病人都看完了,慵懒地抻着腰,看着空荡荡的医馆,笑着说道:“师傅,都看完了,咱们终于得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华大夫眯着眼,看了一眼,依旧优哉游哉地趟在椅子上,说道:“看完病人了,就赶紧回去,一个年轻人,别老是呆在医馆,直到入了夜才回家,有时间就去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情。”

  周寒闻言一愣,这华大夫的话里话外是赶他走的意思,他寻思着今天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到了华大夫啊。

  不过,周寒也不好明问,只能恭恭敬敬地说道:“额,那师傅,我就先回家了。”

  “嗯,去吧。”

  ......

  周寒迷迷糊糊地出了医馆,走在街上想着华大夫说的话,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明白其中的含义,什么叫去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情,他有什么事情是该做而没做的吗?

  周寒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又望了一眼日头,时间还早,自己除了修行又没什么事情要做。

  若是此时回去,躲在房间里修行,必然让人生疑,思前想后,周寒最终在街边买了一些吃食,朝城南破庙的方向走去。

  自周寒受伤后,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去过城南的破庙了,一是因为自己当时身体虚弱,无法出门;二是因为后来的一个月忙于修行和医馆的事情,实在是分身乏术。

  现在突然得空,周寒才想起破庙内还有个疯老伯在,一开始周寒还以为那疯老伯是修仙之流,只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后,他就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按照小册子和玉简中的记载,修仙者往往集中在灵气充沛之地,这无缘无故的,凡间哪来那么多的仙人。

  如今想起,周寒也只是感叹,那昏迷前所看到的许是自己的幻觉,也幸亏那疯老伯不在,不然又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

  城南破庙外。

  时隔三个月,周寒再次来到了这,庙外一切都与周寒三个月前来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变化,随意立在一旁的破旧石狮子,石板路的缝隙中肆意生长的杂草,门前腐烂的木门槛和少了半边的破烂大门。

  唯独少了神秘黑衣老者的踪迹。

  想到这,周寒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摸了摸身后背包,里面满是用油纸包裹的吃食,而后缓缓地向破庙内走去。

  “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个老伯也不知还在不在。”周寒边走边轻声嘟囔着。

  待他走进破庙内,庙内空无一人,周寒也不着急,而是将身上背着的包裹取下,将里面的吃食拿出,并一一摆好,静静地坐在一旁。

  现在正是午后,与以往送吃食的时间相当,若那疯老伯还在,应该是能碰见他的,所以周寒也不焦急,耐心的等了起来。

  日头西斜,周寒一直盯着破庙门口,期待老者的出现,只是那里空空荡荡的,哪有有半点人影。

  周寒眼看着再等下去,日头就要下山了,无奈地遥遥头,起身就准备回青州城去,他心知那老者古怪,这个时辰还不出现,怕是早就已经离去,想去寻,更是不知从何寻起,想来以后是见不到了。

  只是,正当周寒一只脚要迈出破庙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眼天色,日头还未下山,天色也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周寒心中疑惑,暗自猜测道:“自己以往也不曾这么早休息过,难道是身体留下的后遗症。”

  很快,困意如潮水般不断的涌来,周寒的眼皮子仿佛有万斤重,最终身子一斜,竟是直接靠着破庙的门板睡着了。

  ......

  等到周寒再次恢复意识,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依旧身处于破庙之中。

  正当周寒心中大感不解时,却发现在破庙内躺着两道熟悉的身影,定睛去看更是惊疑不定,那两道身影里其中一个居然是自己,另一个竟是王贵,只不过均是三个月前他们遇害时的样子。

  周寒看着如干尸一般的自己,还有一旁被一剑贯穿胸口的王贵,心如刀绞,忍不住向着王贵扑去,想要将他背回青州城救治。

  只是当周寒快要碰到王贵的时候却扑了个空,整个人更是径直穿过了王贵的身体,根本无法与他触碰。

  周寒尝试几次都无果,心道自己一定是在梦中,碰不到是因为一切都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虚幻。

  忽然,周寒只觉眼皮一跳,下意识回头望去,却见原本一直呆在破庙的疯老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这疯老伯似并没有看见周寒般,没有理会周寒,而是直接穿过周寒的身体,来到了王贵的面前。

  只见那疯老伯凭空打出数道法决,法决化作白光没入王贵的身体,那原本胸口流血不止的剑孔瞬间就止住了,老者抬手还欲施法,王贵却是突然醒了过来打断了老者的施法,虚弱地说道:“救救,救救他。”

  老者置若罔闻,在王贵身上打完了最后一道法决后,就朝着干尸周寒走去,一旁周寒将一切看的真切,王贵身上流血的血洞虽然已经止住,但内里的心肺却是破烂不堪并未痊愈。

  周寒心知只是止血,不将心肺恢复如初终究是活不成的,但他学习医术也知心肺恢复是何等困难,更何况他对于眼前一切半点都碰不到,只能看着,一时间也无可奈何起来。

  他抬头望去,却见老者正在救治自己,只不过与救治王贵不同,老者并未对着周寒打出什么法决,而是划破指尖,挤出了一滴鲜血。

  这滴鲜血鲜艳异常,如一颗宝石一般悬浮在老者的指尖,只一出现,四周的空间竟都扭曲起来,仿佛承受不住这滴鲜血,老者的面庞也变得有些惨白,似是挤出这滴血对他也有着不小的伤害。

  随后,老者将这滴血从周寒的头顶按入,周寒那干瘦的身躯突然一颤,缓缓发着红光,干瘦的皮肤下仿佛有一条条蚯蚓在爬动,鼓鼓涨涨的,竟是有血肉瞬间长出。

  此刻周寒也全然明白他并不是真的身处于破庙之中,这一切应该只是那日他与王贵遇害之后的景象,现在被疯老伯以一种特殊的手段重现在他的面前。

  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周寒心中的点滴疑惑也全都解开,心道自己竟真是被这疯老伯所救,刚想开口向老者道谢,老者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破庙门口。

  眼看着迈步就要离开破庙,周寒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只是他一只脚刚迈出破庙,眼前景象就突然模糊起来。

  周寒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空间扭曲破碎,等到四周再次清晰,周寒就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再次变化。

  ......

  这里是一片空白的空间,天是白色,地是白色,连四周也是一片白色,看起来无边无际,这里唯一的色彩就是悬浮于这片空间的一个一丈大小红色血球.

  那血球颇为神异,时不时的散发出一丝红色的光芒融入四周。只是每次融入,周寒都觉得这白色空间仿佛有些变化,但又说不清具体什么变化。

  他好奇地望着自己上方的那个红色血球,总觉得十分的熟悉,电光火石间想起,这个血球不就是那老者指尖挤出的鲜血吗.

  虽然大小不一致,但周寒觉得这红色的血球和老者指尖的鲜血给他的感觉是如出一辙。

  于是,周寒试探地开口问道:“老伯,前辈,仙师,你还在吗?仙师?”

  周遭一片寂静,就在周寒准备再喊几声的时候,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突然在周寒的脑海中响起。

  “这是前因后果,我身上有伤,神志不清,无法及时救助你们,这滴精血留给你,可助你恢复,也算了却你我之缘,你好自为之。”

  周寒闻言再次问道:“仙师,前辈,前辈......”

  只是任凭周寒如何喊叫都没了回应,也不知过了多久,红色血球光芒一闪,周寒眼前再次变幻,他便回到了破庙门口,原本自己昏迷的地方。

  ......

  周寒踩着月光回到李府,就看见在大门口附近等着自己的王思思,不过周寒并未给王思思说话的机会,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诶,思思,你不知道,今天医馆可多人了,可累死我了,我要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周寒就朝着自己的所居住的小院子走去。

  王思思看着周寒脸色确实疲惫,咽回了想开口说的话,看着周寒的背影暗暗的想道:“不是和华爷爷说过,今天要让我哥早些回家吗,害我和素衣姐姐等了许久,他们面都没见到。

  也罢,下次再安排就是。

  反正,爷爷不在了,现在这个家我做主,都要听我的,跟不跟你说都一样,再说这事本就是父母之命,虽然我不是父母是妹妹,但现在我做主啊,嗯,我先安排着。”

  王思思径自想着,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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