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朴素的人看着前面穿戴整齐,面带凶恶之气的官兵;心中一颤,拔腿就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巷口去;
前面的人让一下;他着急的挤开前面的一位穿着富贵的行人,要是平时他是肯定不敢冲撞这种人,但现在情况紧急,他哪还顾的那么多,见他没有让路的意思,姜瑜就直接冲了过去;
你不长……话说到一半被撞之人闭上了嘴,连忙向边上闪了过去;后面一群官兵追了上去;
他家中虽是很富裕,但在朝中却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的商人之家;可不敢招惹夜行司。
就凭最前面那名都尉腰身的那块令牌,他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惹的起的人,纵使你家财万贯又如何;身缠万贯又如何,在这长安都城里简直不值一提;
吃过两次亏后,都尉和官兵可没那么愚钝了,猜到他会往后面跑;早在巷道转角处的尽头埋伏了一队伏兵;他努力逃去的地方,是一队官兵在静静的等着他。
都尉带着官兵不紧不慢的走在,“你倒是跑啊!我今天看你怎么跑”;
连连两次被他逃走,第二天又明目张胆的在市面上出现;
搞的他被大人说成了一个百无一用,猪狗不如的废物;如今这股恨意自然是转移到了前面姜瑜的身上;
姜瑜跑到转角另一处的出口,在只剩几步路的距离时,他突然停住了;
“今日的街道有些太安静了,安静的出奇;”
姜瑜向后面一看,“他们追的太慢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前面有埋伏”
见到姜瑜不往自己这边跑了,一率着伏兵的小头目微微一笑,想必他是知道有人在这埋伏了;所性也不躲了,他也不认为他还能逃走,逃?他能往哪里逃?
姜瑜看着前方走出的官兵,喉咙紧张的滑动了一下;“果然有人”
三人宽的巷子被两队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看他们步步紧逼;
“被他们抓到会怎么样,送进大理寺,关入大牢严刑拷打;”
第二天就以一个聚众闹事,妖言惑众意图谋反的罪名出现在断头台,杀鸡儆猴;
姜瑜不想死,更不想连累家人,他在被追捕的第二天还敢在南市出现不是因为他多勇敢,也不是为他有什么信仰,他只知道;上去说那个人让他说的话,那个人会给他钱,十两银子,二十两,三十两,清心丹也会给他,家里治病的钱需要更多;他给人抄书远远无法满足家里的需求,治病需要炼丹师的清心丹;那根本不是他能买到的东西。
想到这,姜瑜一个小冲锋向砖墙一跳,脚踩进几道内凹的墙中;在快要倒下时抓住一快突出的石砖,下面双脚一阵乱蹬,硬是徒手爬了上去;
下面几个官兵竟是傻眼了;四人高的墙边就这么爬上去了?
不过都尉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屋檐上的姜瑜,退后几步,跑着向前一跳;踩着一人的肩膀抓上屋檐的弯角就追了上去;
下面一些人学着都尉的样子也是爬了上去;
剩下最后几名官兵:“要不我们叠罗汉吧,不然上不去了;”
“这个想法不错……
屋檐上,姜瑜和官兵你前我后,姜瑜不要命的在前面跑;
后面官兵发了疯似的追;
一群人从这个屋子上屋檐上跳到那个房屋的屋檐上;
下面房屋里走出来一书生气质的男子,右手捧着书,穿着一身白衫;头戴束髻冠;
他看着庭院中的郁郁葱葱,垂涎欲滴的嫩芽,“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他不禁想赋诗一首;
“绿叶沾……
他边向庭院走去一边凝颂道;
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突然屋檐上掉下一片瓦块,砰的一下~在离他脚步一厘米的地方摔了个四分五裂;
发出碎裂声的那一刻他拿着书下意识的就往后闪,看着地上破碎的瓦片心里一阵后颤;要是自己早一秒走出,这碎的恐怕就不只是瓦片了,还有……
噔噔噔~听着屋檐上的脚步声;
书生气质的男子的表情由害怕变成了生气,走到另一边;看着上面跑过的官兵“夜行司是吧!给我等着”
上面,最后姜瑜实在是跑不动,呼吸沉重,都感觉自己要死了;他不是修士,体力有限,没有修士那么强的肉身;后面几个官兵半弯着腰,双手扶膝,大口呼吸:“这大清早的,什么人啊!这么能跑,他都快要累哭了”
都尉在后面走了上来,姜瑜想跑,但是迈不开步子;
后面都尉看着他的动作“你还想跑是吧!”他一脚就把姜瑜提下房檐;
他重重的落在地面,从那么高摔下来,姜瑜痛的都快没知觉了,要不是都尉手下留情了,他这会就是头先着地了!
远方两道仙气落于巷边的房屋上;
姬雪儿看着下面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姜瑜:“我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不救他吗?”她看着姜瑜有些不忍心;
苏羽看着下面被群殴的姜瑜有些无语“好不容易从夜行司手里逃走,现在又光明正大的出现,我该说你是活该呢?还是活该呢?”苏羽想到;
“不救”苏文看着旁边已经按捺不住心情,想要救人的姬雪儿;按下她欲划出的仙法;
都尉微微转眸,“怎么总感觉上面有人呢?”
是有人,苏羽他们还没走,但他看不见;这是元婴期的遁身术;
苏羽看了姜瑜一眼道“我与他萍水之交,我知他,而他不知我”
苏羽想到,要不是看他家中人实在是病重,孝心一片……那也不值得我救他两次;
“而且,我跟着他是为了知晓谋反之人所在的据地;可不是为了扶贫。”
苏羽御剑离开,后面站着的姬雪儿最后看了姜瑜一眼,咬了咬嘴唇也随之离去;
都尉看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姜瑜冷厉道:“带走”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向巷道想出口走了去~
几个官兵随性的将姜瑜扛起,往前面跟了上来。
苏羽御剑向南市一偏僻角落飞去;那天;姜瑜也是往这边走的,只不过被路边巡逻的官兵发现了;
“如果我是谋反之人的头目,如果我没钱呢那肯定只能选一个便宜的店家做营地;”
“但我记得那个人给姜瑜的钱挺多的,还扬言要给他清心丹;对一个搞宣传的文人就给这么多钱,看来他们是大手笔啊!”
苏羽微微一笑,向长安一家最豪华的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