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犹豫
在剑仙团采取了一系列的动作回应北境发生的惊天巨变后,凤凰城及周边被释放的人们陷入了一场狂欢,除了巫师团的反应很慢,他们也闭门进行磋商。磋商的结果很是惊人,他们决定组织一次焚书,即将所涉及的十八个学术类目的所有书籍都再检视一下,那些离经叛道的书籍不是被火焚,而是全部放到石室密封起来。
田怂夫说:“这剑仙团越是这么的一反常态,这么宽松的策略,反而让我们无所适从。”
毒夫猄笑道:“嘎苗头方面你是老屁眼了。”
田怂夫尴尬:“你老这什么高雅的用词阿?”,他接着说:“如果我们继续要求宽松,势必要向剑仙团要权,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弄得不好会激怒他们。”
毒夫猄也补充道:“我建议以后百剑齐舞,让更多的武林门派、道术家都参与,我觉得武林之中并不都由剑术家来唯我独尊,压制各方。”他的这段话被手下记录了下来,后来剑仙大决阵中他被弄得死无全尸。
在巫士中,也有愣头青如内古玉者,他在大礼堂会议上强烈指责剑仙和骑士中腐化堕落、欺压农人的风气,引起了哄动。还有很多巫士对新政噤若寒蝉,不敢多表达自己的想法。后来敢于出来胡说八道的都遭到的清算,最著名的就是田力疯,是著名的新剑实验师,锻造出同人剑,后来被赶到乡下田里去疯了。
对于新政,反映最快的是各郡城,纷纷做出了一些表态,释放了一批人、抓了一些犯罪的世家子弟、退了一部分金银给农人。当然,要承认自己存在的问题很困难,承认自己的桩桩件件,所有的所有,那真的很难,有时的自我检讨只是装装样子,真要蹬鼻子上眼,会很难堪。
对于中境的臣民如此,他们在鼎革以后已经习惯地生活了多年,尚且如此不对付,那么大司马宣布的和鹰潭国和乌岛等地的开放关口的新政,事实上也没有得到他们的积极响应。
凤凰城里,冷冷清清的街市又有点人气了。歌厅的小妹们纷纷上岗,重新找回自己的活力,有钱人舍得在这块热土上撒钱,虽然收费比去年明显贵,但是老板娘说的“嫖客追风赶月,刮风下雨不看天的”确实应验的,很多卖油郎一样的主,宁愿省吃俭用也要把钱用在头刃上。
青年们热衷的冶游逛园活动一一恢复,但大多数市民不热衷于这些,甚至很多年轻人迷上的修仙。修仙是一种高尚的生活,他们主张简单的生活,一日三餐聚了主食,不吃其他多余的食物,让身体的代谢更轻松,每天晚上十点钟就要睡觉了,决不熬夜,并且每天中午还要充觉,把皮肤养得水光洁白,鼻子上没有一点黄色。
农人们也不热衷于来郡城玩耍,甘心于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九点就和老婆睡觉。他们的生活水平很低,手里没有几个闲钱,从前村村都有赌场,讲究个将每月的结余花在马吊牌九上桌上,弄个彩头。但现在赌场是绝对不让开了,所以各乡各村的人信邪魔外教的人激增,当邪魔外教又被一一打击,那么人们又寄情于何处呢?
农村的婚闹也有所收敛,前朝带来的陋习到了本代已经移风易俗多了,虽然还有零星的现象,如把新郎绑在树上扔鸡蛋,新娘被男性新友身上摸了个遍,伴娘被伴郎压在身子底下等,甚至出了不少人命,但现在这种情形已经改善了很多,各乡各村都出榜文,申明亭里每月由长者宣读榜文,肇事者祼体当众宣读榜文,使风气改观了很多,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老毛病重犯,简直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