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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缘来即客

轮府纪 牛书三章 2442 2024-11-12 07:00

  轮府大殿之内,在送走安芝英后,首主收回了阴曹录的宝灵,而宝灵便是三位判官。

  阴曹录之内,自称一方天地,其中内里包含十方大殿的乾坤之道,还有十八层的地狱恶鬼以及牲畜妖灵,尽皆封印在内。

  三位宝灵判官带有城印刻录,行走层狱的权利,路过狱界守差,出示此刻印便能畅行无阻。

  一来是清点地狱之中已经受过,即将期满牵引至奈何桥服刑差役;

  二来便是时不时抽查行刑的众生六道,包括重型的清查工作。

  不仅仅如此,整个酆都每日都会有万万人进出,除去日夜执勤坚守的城差司外,还有将兵司每日巡查各个十八层狱中。

  这并非简单的十八层,每一层皆是大域界,每层大域界分为十方小狱界,每个小狱界有分隔成十方城界,而城界之内还有县乡道三级。

  综上所述才组成轮府地狱,而这才是沧海蜉蝣。

  首主管理此域大部分乃是人道之中的男魂居多,更别提其余五殿和七殿管理着女魂,剩下五道尽皆各领其中一道,唯独最后九、十殿负责日夜监察外,还有固守地狱南北两门。

  而此时的域外万里之遥的南门户,一点星辰光,由远及近,逐渐停靠在南门户。

  南门户今日执勤二人,严禁之色,紧盯着化相的身外身,此人一身紫耀镶嵌着红金丝纹路,徐徐附衫而上,赤色龙蟒威严彰显。

  “见过上仙!此处乃是狱南门,无事请莫要在此停留”左边差兵客气躬身行礼。

  也不由得如此,能穿紫气东来红金龙蟒袍,某一世定是当世皇帝,而且还是功德无量之人。

  “这是拜贴,进入通报吧,我就在此等候”

  右边差兵接住递来的帖子,拿在手里想要翻开,可仿佛重若陨铁百倍,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请问上仙想要拜访那个殿主?”差兵实在没办法,只能躬身询问。

  此人见状,也不想太过刁难,毕竟还是有求于人,逐字逐句道:“十殿首主…”

  差兵相互对视一眼,告罪稍等,左旁便躬身后进入通报。

  就差一脚临门,鼓鼓通天之音传递而来。

  “刘祖前来,本王有失远迎,放行吧!”

  二位差兵闻言,能自称本王只有首主大人,赶忙躬身领命,对着上仙虚引委身。

  刘祖微点,踏进狱南门刹那间,眼前尘埃簌簌,光华倒流,一眼之间便已经出现在轮府的大殿之内。

  此时的大殿内,除去首主之外,左右两旁尽皆伫立着众人。

  倒是有三分下马之威的味道,刘祖微眯,定睛沉默许久,躬身请礼算是给了首主面子道:“刘某此次前来请大人帮个忙”

  首主起身,若是刘祖不说话,自己还真不打算开口,客气回礼道:“刘祖大人客气了,请坐,慢慢细说有的是时间”

  只见大殿内,虚幻之间出现相称的盘膝座位,而座位中间放着山水棋盘,虽说是黑白两子,肉眼见之宛若山峦之中。

  刘祖面带善意,深深看了眼首主,包含深意道:“山水棋!好大的手笔啊!”

  首主虚引请一旁刘祖入座,对于刚刚说的话置若罔闻,仿佛没听见。

  有雅趣自然少不了,打趣空嘴之物,二人刚刚坐下,方知心端上案台请放在身边,煮水捻茶,一举一动结合种种小道云若,让人不由自主目不转睛,离不开她身。

  “赤金茶道....”刘祖看的出神,顿时方才醒悟,此女竟然懂得天茶之术,虽面无表情,但心中甚是忌惮,又望向首主,发现他低头落子,眼皮一跳,虽说先落子非君子所谓,但有事儿相求还是闭上嘴不去拆穿的好。

  似乎是有有意为之,方知心轻揉慢捻,故意吸引着刘祖的神识注意,此时没有刀剑相向,却比刀剑更具锋芒。

  刘祖如坐针毡,本以为已经很重视首主,但终究还是小觑,更别提那守在一旁的五人,尤其是鹰目剑眉,此人就连自己都看不透修为道行。

  “刘祖家中长辈可还好?过些时日本王记得是刘家先祖的生辰?”首主面带善意,微笑询问。

  但在刘祖的眼中甚是可恶,五重天之内,其中住峰天已经传遍刘家先祖要到生辰,说是生辰倒不如直白点说是渡劫,度过去便能宗族合升,度不过去,万劫不复。

  天界如何?依旧和人间一样存在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夺牟利。

  但在地狱不同,无论是谁,是何等身份皆是平等,皆是丝缕幽魂。

  首主怎会不知?难办的不是人间烟火事儿,而是仙家事儿,牵扯才是丝乱如麻,一不小心就会摊上因果事儿。

  “先祖很好,不劳首主挂心,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首主落下黑子,面带笑容道:“那就好,生辰之日本王会前去叨扰”

  “不用不用!”刘祖赶忙摆手,扔下白子,摆手之间便将困兽犹斗的五颗黑子扔在了首主一旁的棋盒之中,笑意盎然。

  这一手,明显是对首主表示不满,对于不愿意做为,更加愤懑不已。

  “缘来便是如此”首主接住一旁递来的茶盏,吹着氤氲热气道:“刘祖请自便吧!”

  这下刘祖尴尬了,自己要有修为有修为,身份亦是不低,今日不仅吃了哑巴亏,还让如此羞辱,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只能脸上青红交替,瞥眼看着首主那副悠然在在模样,真的想一巴掌拍死。

  “好!”刘祖豁然起身,死盯着首主不屑道:“好自为之!”话音刚来,便一脚踏进虚妄,消失离去。

  殿内属下尽皆面面相觑,也有不解,这刘祖到底所谓何事儿?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唯独方知心静静看着懒散首主,终究还忍不住说道:“你为何不帮他?”

  首主闻言,也懒得撇头,看着茶盏中清茶,颇为无奈解释道:“有关天听,我何来自找没趣?”

  “那如此不就更沾因果?”

  首主苦笑不已,闭上双目,好似心中苦楚无法倾诉,只能无奈叹息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逃是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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