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咸阳城,刘叔和张良、萧何各自交代了几句后,便把赵高一大家以及赵氏族人皆托付给了萧何,随后,刘叔又让香山四少继续蛰伏在刘季身边,以保其安全,而他自己则是找到了赢家老祖赢羊前辈,并详细说了自己下墓的全部经过,而自己之前刺杀始皇帝也是天意的安排,赢羊长老闻言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那场封神大劫实在是太吓人了,整个截教都折了五分之三,或是吸取了上次惨痛的教训,于是女娲娘娘以及黄帝陛下都对自己门下管控极严,那些个不听话的也早就内部处理了,万一门下再出个申公豹那样的害群之马,到处跟人说一句“道友请留步!”那自己这一门还能剩下几个哦,想当年那场大战死的死,伤的伤,就连阐教十二金仙都在三霄娘娘布置的九曲黄河阵中,被混元金斗削去三花,灭去五气,千年苦修皆毁于一旦,所以封神大战后,各教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了,那十二金仙自然是找地方重新修炼了,至于其它仙人也是真的怕了,纷纷避世不出,或是去往仙界逍遥去了,之后刘叔又和嬴羊长老说及自己在始皇陵中找到了嬴政的踪迹,那家伙真的没死,并且他也承认自己是吕不韦的儿子,而那子婴才是秦国王室真正的血脉!嬴羊长老哈哈一笑说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刘季能保证嬴姓族人能安全离开咸阳,那嬴姓家族便会全力支持你们刘家。
刘叔闻言,就有些为难的说道“之前答应此事,自然是心中所愿,但马上姬家支持的那个什么项羽就要入关了,他……所以为了熄灭屠城哥的怒火,还是请嬴家能留下几个人,也好有个交代。”嬴羊微笑道“这是自然,这天下毁成这样,我们嬴家肯定要交出几个人,此事小友也不必太过为难,如何取舍,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都提前通过气了,姬家那边也同意了。毕竟飞升轩辕界才是大事,那里自是公孙轩辕家族的地盘,我们赢家也还是知道另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所以这次飞升之路,我们赢家也会留下一批高手。”刘叔点头称是,随后又说“六国对赢姓的仇恨很大,为了避祸,还请提前准备。”嬴羊长老点头道“小友有心了,我们已通知族人,日后会改为赵、马、葛、徐、江、梁等姓氏。”刘叔笑道“听闻赢姓和羌地的姚姓关系很好,以后陇西那一片就要多多拜托你们了。”赢羊长老道“好,有我们赢家在,陇西、羌地那边肯定乱不了。”随后刘叔又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赢羊道“小友请讲。”刘叔面向陇西说道“陇西李家乃是老子后裔,晚辈初学道时,曾受玄都大法师点播过一二,所以对于陇西李家,还请赢家老祖们能高抬贵手,不要将其赶出陇西。”赢羊长老点头道“老子乃道门之头,我等自然恭敬还来不及,小友请安心。”刘叔道“那就好,同时汉中的唐家和成都的楼观派也同时派人来说,愿意帮助刘季成就霸业。”赢羊长老道“好,此事我自会通知全族上下。”
跟赢家谈妥了诸多事项之后,刘叔便钻入秦国书库安静读起书来,一开始这外面还喊杀震天,热闹非凡,没过几天,在香山四少的共同施法下,所有官兵渐渐就安静了下来,这就好似男人发泄了之后,立刻变的四大皆空了,萧何自学得《吕氏春秋》后,其行为、举止、思量都已有些良相管仲的风格了,所以对于秦国的百姓,他与张良皆是苦劝刘季当多些耐心,恩威并施,刘季就问:怎么才能拉进他与秦人的距离。张良说之前你将秦人称作老乡就很不错,但我觉得可以更加亲切一些,刘季疑惑道“啊?应该如何做?”张良道“你可称秦人为亲人或者家人,如此必能获取民心,至于秦国的王室宗亲,您更要以礼相待,毕竟古时商代夏,周代商时,都秉持着二王三恪的传统制度,您只有坚持传统,能被认为是正统君王。”刘季闻言立刻赞道“子房兄所言极是,我自会言听计从。”张良本数韩国重臣,但因为刘季军之前曾杀了李斯的儿子李由,算是给韩非报了仇,而自己的母国韩国也是因为刘季的大力帮助,才终于复了国,所以他对刘季自是感恩戴德,尽心尽力的辅佐。这日,刘叔出了书库,来找张良问道“你张家世代在韩国为相,那你说一说,当年七雄并存的局面,日后还会出现么?”张良答道“估计是不能了,秦国统一中原,并实行了郡县制,虽不长久,但也确实开了另一条通道。当初周天子分封了诸侯,最后却又被诸侯连连欺压并最终灭掉,可见分封制确实有很大的缺陷,所以不论是楚王还是项羽,都已有了统一之心,毕竟男人吗,谁又愿意服输?”
刘叔假装惊讶道“哦,听你的意思,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后世的君主便会有样学样,为了统一天下而奋斗,那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可是说是前所未有,如果君王不用分封制来管理的话,难道还要用郡县制来管吗?”张良立刻说道“我以为日后的君王恐怕会实行郡县和分封并存的双轨制,即中央地方使用郡县制,而边缘地区则继续使用分封制,因为周朝的衰退就是因为平王东迁后,周王室所能真正管控的地方便越来越小了,而同时周王室又因为收不上来税,就养不起足够多的军队,如此一来,周朝的威信力就会渐渐下降,待到诸侯的实力比你周王室还要强大之时,那诸侯就会不把你周王室放在眼里,而周王室若不能奋发图强,或者利用天子之势来巩固王权,那要不多久,强大的诸侯们就会自立为王,然后夺取你的九鼎,灭掉你的封地……”刘叔点点头又问“那你有什么好对策?”张良道“只要君王占据了足够大的领土,就能收到足够多的税收,而有了足够多的税收,就能养活足够强的军队,有了足够强的军队,就可以维护整个国家的稳定,撑起帝国的脸面,并且中央有了足够多的田地税收之后,就能靠着强大的自我补给能力,拖垮所有的对手!”刘叔道“当年商朝的军队也很强大,但最后还不是被周人给乘机偷家了。”
张良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先生会这么问,所以军队是国之根本,一个国家不论如何,都不能没有强大的军队,但有了强大的军队之后,也不能随意使用,要不然就容易被人乘虚而入,若不是秦国那些年不停的南征北战,使得国本受损,又怎会这么容易就给六国给翻盘了呢?”刘叔又问“那国家该如何抵御外来之敌呢?”张良道“君王可将自己的直系子孙一一分封出去,如此当有外敌进犯时,国家便有了第一道防线,而有了这个缓冲区,国家便有了准备的时间,就好比函谷关、栎阳城都是秦国的缓冲区域,并且君王将自己的子孙分封在周边诸郡,也能加强国家对于周边的控制力和影响力,毕竟边缘之地多是法外之地,要想将它们拉入国民的大家庭,就得多施仁政,恩威并重,当然了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完成,不过那些分封出去的诸侯,大多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使学习不怎么样,君王也可派遣合适的大臣前去辅佐,诸侯王繁衍更迭,要不了几代,那些蛮夷便会慢慢归心了,到时四方臣服,君王只需要注意那些尚不臣服的领地,再派大军前去驻守,那国家便可长治久安,而若是国家有了动弹,分歧,但只要有这些同姓诸侯占据住边地,那宗室香火便可继续延续,如果子孙后辈再能出现一个麒麟子,又有依靠强大的宗室力量,拉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比如项梁、项羽麾下的八千江东子弟兵,到那时宗室若能齐心协力,国家就不会如周朝一般,最后竟被外姓所灭。”
刘叔点点头说道“好,说的好!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从夏商周直到如今的秦国,这皆是大势所趋。中原一统自有一统的好处,统一之后君王就可以集结全国的力量,带领国民一致对外,毕竟只有力量大了,打人才会真的疼。当然了,不统一,也有不统一的好处,那便是,哪国的政策好,老百姓便会往哪国跑,或许他们嘴上不说,或者死不承认,但他们的腿可是很诚实的,不过伪君子到了哪都不会受人待见,而后世的君王们若想像秦国一般,只知道利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愚民、弱民,又不肯施下半点仁德,这种无耻不要脸的行径,在老百姓开了眼界之后,便不容易长久了。所以我就觉得,不统一反而会更好,因为只有产生竞争,老百姓才能得到真正的实惠,而如果只存在一个国家一种语言,那百姓就很难得到其它的选择了,所谓贪婪的最高表现形势就是独裁。”张良也点头称是,刘叔随后又问“你觉得,刘季能不能一统天下?”张良答道“沛公,为人大方,不拘小节,待人也十分的真诚,与他共处的这些时间,我发现他之才智并不比我们差,只是他以前没有认真读过书。而那什么项羽,虽然勇武过人,心有大志,出身又非常高贵,但他性格狭隘,不善容人,为人又非常的小气,所以他在各国中,几乎没有多少真正的朋友,日后一旦利益分配不均,必会引起众诸将的反噬。”刘叔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张良叹息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所以我想脱离韩国,日后跟着您一同修炼!”刘叔忙摆摆手说道“诶,天公不美,你已错过了最佳时机,此时再想修炼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你可知道,我自小就入山得名师指导,后来又得到了不少大机缘,可直到如今,也不过才修到金丹境境界,这金丹境在我们圈里那已经是多如狗,遍地走。并且这天地的灵气,自上古至今已是越来越少,连我都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得道升天的那一日!再说飞升之事本就是九死一生,真不值得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况且你张家世代相韩,如今韩国刚刚新立,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所以就算我答应了你,估计你也因为怀念故国而不能安心修炼。好了,我已知道你的想法,今日且传你一法,待你死后入了地府轮回,便可依借此法一直修行,如此待轮回个几世也应小有所成了,日后你若是投了神胎,我们二人再次相遇,到时自会有一场天大的造化送与你。”张良闻言忙道“好,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先谢过了您的大恩。不过你刚才也说了,我张家时代相韩,所以在韩国和刘季之间,张良肯定会选择效力于韩国。当然了,韩国在我的指引下,也会完全倒向沛公,成为关中的马前卒。”刘叔大笑道“一切随缘,该来的总会来!你只管等着便是,所谓好事总是会一波三折。好了,你先退下吧!之后,再去把孔藂和张苍给我叫来。”
张良闻言忙问道“先生对儒家如此的照顾,可是有什么想法?”刘叔答道“我如今能修成金丹境,也是受了孔孟荀等大儒的恩情,所以对于儒家我自当礼敬。再说儒家能成为天下之显学,自然有一番道理!比如孔子和孟子就提出君王当以仁义来治国,这对于长期受到压迫的老百姓来说,真的是说到了他们心里,后来孟子又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一句话就将君臣之间的关系说的明明白白,后来孟子又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更是说到全体百姓的心里了,所以大家都认可儒家,哪怕它说的是永远都无法实行的空话,但儒家却给了老百姓一个希望,那就是如果有君王肯用儒家来治国,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民为贵,君为轻?虽然以前也有国家挺重视儒家,但却几乎没有一个国家肯用儒家文化来治国,甚至就连儒家的发源地鲁国都放弃了儒家文化,当然了周朝就曾以礼制成功过,并开创了成康之治,所以孔子才会对周初特别的推崇,对于他存在的那个时代,却只道是礼崩乐坏。所以老百姓就认为,儒学之所以没有受到各国君王的重视,是因为身处于乱世之中,儒学是无法安心传播恶,同时儒学在乱世时只谈礼法,也是无法达到强国、称霸等目的的,待到荀子与韩非将儒学与法学等学说相融合之后,虽看起来,与传统的儒学格格不入,但这也给儒学日后能进入朝堂,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正所谓变通、变通,变了就可通!过往我曾受过儒学的点化,如今自当点化、点化他们。”张良闻言,就立刻退了下去。
不一时,孔藂和张苍就听从了张良之言来见刘叔,这孔藂乃是孔府家主孔树之子,孔府儒学的正宗传人,而张苍则是荀子的得意弟子,乃李斯和韩非的师弟,也算是儒门的分支。二人进屋之后,刘叔就对着张苍说道“啷,那一堆,就是韩非所著之书,你且拿去,多研读一下,争取将你师兄的思想发扬光大,要不然韩非肯定会半夜找你。”张苍一听,顿时吓得面色煞白,这时刘叔又道“嗯,这里还有四十九篇《邹子》以及五十六篇《邹子终始》,你也拿回去多读读,对你有帮助。”张苍闻言点头称是,刘叔叹息一声道“如今韩非、李斯皆死,姬荀的得意门生也就只剩你一个了,我和姬老头乃是一对忘年交,作为你的长辈,我自是不希望荀老头的思想将渐渐被人遗忘!”张苍闻言顿时就哭出声来,刘叔安慰了几句,张苍便恢复了情绪,说了几句慷慨激昂之言,孔藂在旁看着,也是非常的羡慕,毕竟邹子和韩非的书到了如今可都是珍品中的极品啊,因为自始皇帝下令焚书坑儒后,这些书就全部消声灭迹了,并且张苍又是韩非的师弟,由他来继承韩非之志,自然是再合适不过,至于为何刘叔要让他多读邹衍之说,估计是希望张苍能将荀子韩非以及黄老之道相结合,然后走出一条自己的大道来。而张苍得了这些书本后,果然是大有裨益,后世故有书云“张苍为计相时,绪正律历。以高祖十月始至霸上,因故秦时本以十月为岁首,弗革。推五德之运,以为汉当水德之时,尚黑如故。”
张苍拜谢,走后,刘叔就对着孔藂笑道“夫子的儒学乃是天下显学,你这孩子,怎不在孔府好好研究自家的家学,却真的如当年所言那般,当了个打仗的将军?”孔藂笑说“师父,您忘了?我们孔家除了儒学牛逼外,可还有君子六艺的啊!想当年,老夫子身长九尺,常配宝剑,论力量堪比秦武王之流,同时家祖是疾步如飞,甚善武技,至于弓射技艺,那更是百发百中,矢不虚发,除此之外,家祖还会驾驶马车与人斗车,哪怕是在万军之中,指挥着数千人的军队来回厮杀,家祖也很有一手。”刘叔听完,哈哈大笑说“你家孔夫子文武双全,天下无敌,这总行了吧!不过夫子创办之儒学,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未受重用,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孔藂想了半天,方才答道“以前我只会在家读书,自然是想不通的,但是听了您的话,年轻就要出来闯一闯,我便出来了,又领兵打了这么多仗,我孔藂总算是从中领悟了一些道理。我认为,提倡仁义道德肯定是对的,但却不能让老百姓立刻填饱了肚子,也不能用礼法感动敌人,让其忏悔,放下屠刀,所以这道理啊,礼法啊,也只有和懂道理的人讲才能讲的通,而儒学传播了这么些年,变化太小,并且一直都在墨守成规,与现在的主流法家思想又格格不入,所以才会不得重用。诶,也幸得荀子一门结合了法家以及其他诸子百家的思想,才使得儒学有了更加实用的变通之法。”
刘叔点头道“好,孺子可教也,这里有十四篇《公梼生终始》和一本《公羊传》。稍后你就以你自己的名义送回孔府,你刚才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儒学虽然博大精深,但还需要多多变通,所以日后你要多和荀子的高徒张苍多交流交流,再研究研究其他学派的各般学说,我想儒学之兴盛,当始于你与他之手。”孔藂闻言就有些不信,说他自己是个打战的将军,这儒学兴盛,又怎么会在我的身上?刘叔就解释道“你知道的,我刘叔也算得夫子的半个门生,若论起六经、周易、八卦什么的,你们孔府应该没人能比我更通透。所以我不会骗你,之前我已用周易卜算了一道,日后,儒家必会得十全九美!”孔藂闻言,依旧不解,但既是他师父刘叔所言,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果然儒门第十世的弟子中有一个叫做董仲舒的后辈,在他的引导下,终于是把儒学带上了一条独行之路。孔藂兴高采烈的走了之后,张良又再次进来,疑惑的问道“师父,您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啊?”刘叔叹道“始皇帝赵政开了个坏头,他不但统一了天下,还成功的将所有权利都集于他一身,若是后世的君王全都有样学样,就会变成独断专行,不施恩惠,只想着开疆拓土,不知道体恤百姓的无道之君。所以我就要扶起德和礼,来约束后世的这些君王,德是老子的道德,礼是孔子的礼数。如此,若是君王能尊德敬礼,那专政之心就会被关在笼子里,若是君王能得其一,那老百姓的日子就还能过得去,若是君王全部抛弃,那自有大臣拿道德和礼法来约束他,到时只要下一任的君王或为明主,那国家就还能得到中兴。”
刘叔说完,便让张良先去休息,他自己则去找摇毋余、须毋、魏选、灌婴等人,摇毋余是姒家的外姓弟子,而姒家也是刘季的支持者之一,所以为了安抚八大家族的姒家,刘叔第一个找了他;至于须毋和郭蒙等都是墨家弟子,他们本就非常善于刺探以及攻城、守城之术,所以在每次攻城之战中,这些人都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而灌婴所带领的鬼谷门弟子,那也是布阵、冲杀、奇袭的一把好手,每次遇到战场难题之事,他们鬼谷门总是能给出很好的解决方案;还有魏选等人,他们魏人本就非常的精武,他手下的那一批魏武卒可都是先登的头牌!之后,刘叔又去找了惠施府上的戴野,戴野本就出身名门,对于人际关系拿捏的非常到位,所以不论是各派弟子、各国使者还是刘氏宗族,戴野都玩的很好,聊了几句后,刘叔又去找那骑将庄不识,因为刘叔这几日读书,又生起了许多常人无法回答的问题,于是他就找庄不识问“嗯,我想问一问,庄子所谓的道,到底是什么呢?”庄不识答“看来,您还没有读懂《知北游》啊。东郭子也曾问庄子,道在哪里?庄子说道无处不在,东郭子又问,那具体在哪里呢?庄子说,在蝼蚁之中,东郭子又问,为什么道会处在如此低下的地方了?庄子说,在稊稗草中,东郭子疑惑道,怎么越说越卑下呢?庄子又说,在砖瓦之中,东郭子又说道,怎么卑下的更加厉害了呢?庄子又答在屎尿之中,最终东郭子无言以对,庄子说先生所问的,本就来没有涉及到道的本质,想要知道猪肉的肥瘦,就要向下以猪蹄的肥瘦来判断。所以,越是微小的东西,往往越能体现出道的本质。”刘叔听完,先是默不作声,随后就来回踱步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又向庄不识拱了拱手,应是颇有所悟……
另一边,沛公刘季自领兵进入咸阳城之后,便在秦国官员的热情陪同下,一一参观了城内那些各式各样的豪华宫殿,刘季见秦国的宫殿都是这般的高大恢宏,富丽堂皇,直看得他都闭不上眼睛,就好像一普通农夫刚第一次入城一般,刘季连连惊叹,原来房子,哦,不不不,是宫殿,竟能盖的如此高,如此大,如此的奢华,我老刘亭长虽然当年也曾入过咸阳,可哪有机会,能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各个宫殿啊,并且不但这城里有着数不清的豪华宫殿,听说就连城外四方都布满了许多宫殿,想当初,他刘季离这天宫是那么的远,而现在,他刘季离天宫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再看各个宫殿内,许许多多娇美无比、暴露清凉的宫女正向他不断的眉目传情,于是刘季只逛了一小会,就已是迷迷糊糊的,开始舍不得离开了。这时他的部将,上间爵——樊哙就进来了,这樊哙,因功封爵之后,便成功娶到了吕雉的妹妹吕媭,那妹夫樊哙一见连襟竟如此的迷糊,便一本正经的说道“武安侯,您是要天下呢,还是只想当个富家翁呀?要知道,正是这些奢侈华丽的东西,才使秦国亡了国,那您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呢?所以我劝您,还是赶快回到军营里去吧!”可刘季此时早已被那白花花的大馒头迷了眼,又哪里听的进樊哙的良言,况且天下七国里,最高贵、最美丽的女子皆被始皇帝下令收于咸阳宫中,而如今这些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就站在他刘季眼前,并排成了一排,任君挑选,任君采撷,你说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刘季虽老,尚还能战,如今你叫他歇兵回营,你说他能睡得着吗?于是,刘季见樊哙依旧在那一本正经的进言,就对着底下人说道“来,接着跳舞,接着乐。”
随即,他又对樊哙说到“咋的,我的上间爵妹夫,你以前没娶妻时,不是玩的比老子还疯!怎么娶了吕媭之后,就变成妻管严了?”樊哙闻言忙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小声的说道“季哥,您是了解我的,我樊哙也是想玩的。可是我结婚之时,嫂子和大舅哥他们可都说了,我要是敢在外面玩,他们就要阉了我。季哥,在军中其他人我都不怕,可是那吕泽我是真的怕啊!对了,他们还让我盯住你,说万一季哥要是见色忘义了,一定要立刻制止他,并说你那姐夫可是数狗的,看见女人就下不来床,现在他那个私生子都能打油了。”刘季闻言,直摇头晃脑,随后他又说道“好了,好了,我是流氓,我怕啥,你啊,胆小,怂,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先下去吧,哥哥我再乐会乐会,机会难得,要不,哥给你表演个一夜九次郎。”樊哙闻言,立刻识趣的退出了宫殿,出来后,樊哙就抓了抓他的大脑袋,随即就想到吕雉曾说过“若是劝不住刘季,就让张良和萧何一同去劝。”于是樊哙就立刻转身寻找张良去了,张良听说了此事之后,也急忙进到咸阳宫来,只见刘季此时已经喝的有些五迷三道了,甚至裤子、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并漏出了与其年龄很不符的一身腱肉来,不过刘季虽然确实喝多了,但一见是张良来了,酒立刻便醒了一半,张良对刘季叹道“武安侯可玩够了吗?”刘季摇摇头道“良哥,要知道,我可是最欣赏你的,要不,这里的美女你先挑,我们一会再比试一番,如何?”
张良闻言,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他见刘季竟有些不为所动,便坐了下来,说自己有要事与刘季详谈,刘季闻言就让众女先走,张良见刘季原来是装醉,便陪着刘季又接连喝了好几杯酒,方道“怎么,信不过这些女人?”刘季道“自然是信不过,诶,老张啊,咋感觉这一切就好像在梦里似的,我他娘的,前些年还只是个讨父母嫌,讨老婆厌,讨乡亲们憎恶的臭流氓了,可转身一变,我,不,老子就成了亭长,然后老子竟又造反成功,杀了县令,成了沛公,之后一路长虹,成了楚王的手下,到如今,更是一路凯歌,来到了当初我想都不敢想的咸阳宫内,啊良,我,我刘季不是在做梦吧?要不,你抽我一嘴巴,我不会怪你,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梦?”只听“啪”的一声,刘季竟真的挨了张良一个大嘴巴,可他竟大笑了起来“啊哈哈,这他妈的竟然是真的,竟然都是真的,我,老子没有在做梦啊!这,这,他妈的,还有那,那,可都是老子的了!”张良大笑道“刘季你是不是傻呢?谁跟你说,这些都是你的?”刘季摸了摸脑袋道“楚王啊,先入关中者为王这不是他说的吗?”张良拍了拍刘季笑道“他说的能算话吗?”刘季立刻就站了起来,随后张良就问“以武安侯之军,能敌的过项羽之军不?”刘季忙说“肯定不能啊。”张良又问“那你单挑的过项羽么?”刘季答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肯定也不能啊。”说完这句,刘季立刻是满脸惆怅,张良见状喜道“季哥,我也想陪你一同风花雪月,比试比试。可是项羽那臭小子马上就要杀来了,他一来,我们可怎么办?若是强行与其开战,那就是找死。您信不信?项羽若是杀了我们,楚王那边肯定连个屁都不敢放!”刘季闻言忙问计于张良。
没多久,刘季就在萧何的建议下,聚集起咸阳附近各县的父老们,然后,刘季就声泪并下的对他们说道“家人们,这些年,我们老秦人和六国的百姓都被秦朝的法令给害苦了。之前我刘季就说过,我诸位父老一般,原也是秦人,后来遇到了战争,生活不下去了,才逃到了楚地沛县,
我原以为秦国变法强大了,我的家人们应该都过得不错,等我进入了秦地才发现家人们竟活的如此悲惨,诶,我前日已在太监的陪同下,逛了一圈咸阳城,当我看到这城中竟建有这么多的王宫时,我他娘的整个人都看傻了,这得花多少的钱啊?我想,这些钱可都是始皇帝从家人们嘴中扣出来的啊!他妈的,他是一间一间的盖,我们是啥都没落下,最后还因害怕连坐而活的提心吊胆的。家人们,这样的日子你们过够了没有?”秦人皆大呼“我们过够了,还请您能看在老乡之情上,为我松一松套在脖子上的绳子。”说完,秦人就呼呼啦啦全部跪下了,刘季一甩手中鞭子“啪!”大喝“不准跪,既然我来了,你们就不必再跪了。”秦人高呼“我们终于等到了明主!”说完,又呼呼啦啦跪下一大片!”“啪,啪,啪!”三鞭子过后,刘季又大喝道“都给老子起来,爷来这里,就是为了解放你们,老子和你们一样,家里都是种田的农民,你们跪我,不是损我阳寿吗?老子刚进城,裤子还没脱过了,你们可不能诅咒我啊!”秦人哈哈大笑,随即呼啦啦站起一大片,但很快,大片大片的哭声就盖过了笑声!刘季又大喝道“哭什么?诶诶,一群大老爷们儿,当初在战场上我都没见过一个秦兵哭过,今日倒是长见识呢!”不是秦人又笑了起来。
随后刘季又指着几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哭的才美滴很,美滴很啊!”众人闻言皆向那几个女子看去,顿时笑声一片,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时,刘季又下令道“拉上来!”不一时,几百个魁梧大汉,便拉着百十个人上了高台,一开始秦人还很紧张,但看到被压上去的都不是秦人装束,顿时就放松了心,然后刘季就对着几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个瓜娃,老子在入关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们是来解放秦人的,楚王也是这么吩咐老子的,可你们进入咸阳之后,就敢不听老子的军令,到处烧杀抢掠,若不是老子克里马擦,我刘季的名声就得给你们这些个败类给毁了。”说完,刘季对着下面的秦国老百姓是鞠躬,再鞠躬,随后又大大方方说道“跪礼太复杂,老子学了半天也没学会,今日就以鞠躬代替了。”随后刘季又一招手,几个人又拿来了藤条,刘季大喝“抽!”秦人皆以为刘季是让军士抽那些违纪之人,谁知道那些军士却全是抽向了刘季,秦人见状,顿时不少人就赶紧闭上了眼睛,因为这每一鞭子下去,刘季身上都会飞出不少的鲜血,甚至还带着不少的碎肉,很快刘季就被抽倒在地,众秦人呼呼跪倒求道“请您不要再这么责罚自己了,我们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们……”刘季大喝“你们不许跪,只有圣王明主才配得上百姓的跪拜。”秦人闻言,纷纷拉着旁边之人,又一一站了起来,萧何赶紧上前,搀扶起了刘季,刘季忍着疼痛龇牙咧嘴道“当初,我带你们出沛县时,就说过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不是我刘季一人之军队,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怕你们违了我的军纪,使我失了声望,我刘季是个无用之人,你们如何待我,我都无所谓,哪怕打我,骂我,都没有关系,但你们……你们如此,不是让我难做吗?”
那些被押上来的军士无不痛哭流涕道“季哥,我们知道错了,还请您立刻下令,斩了我们!”旁边不少将士也纷纷哭泣,甚至就连樊哙、曹参等人也前来求情“季哥,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从沛县就跟着您的……”刘季大怒道“滚下去,他们错了,就是错了,我今日若是不能肃清军纪,以后还怎么带兵?来人,把他们都给老子砍了。”不一时,就听见“咖嗤、咖嗤,噗嗤……”百十个人头纷纷落地,而刘季也已哭晕在地,秦人忙高呼“大王,大王,快醒醒,快醒醒!”不少人更是在心中默默祈祷“洛神、洛神,我们秦人老不容易才等来了一位明主,还请您救救他吧,救救他吧!哪怕让我折寿十年,我也愿意……”在众人的纷纷祈祷下,竟真有一道神光从天而降,随后一条巨大的黄龙又从刘季体内盘旋而上,众人皆都看呆了,当然了,这一切皆是刘叔提前安排好的,没多久刘季就晕乎乎的爬了起来,然后又迷糊糊的问左右“诶,他们怎么都如此的吃惊,难道天上有神仙打架?”众将士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有张良拉着刘季耳语了几句“你他妈的,也太能装了,好了,好了,再装下去就得露馅了。”刘季道“当年嬴政能假装有黑龙出没,陈胜也假装天降神迹,为何我刘季就不能……”随后刘季就指着血淋淋的场面说道“我,刘季,楚王亲封的武安侯,今日,我要对广大的秦国父老乡亲,以及我带来的二十万手下,约下三条法令:第一,杀人者必偿命;第二,打伤人的办罪;第三,偷盗的办罪。除了这三条外,秦国之前制定的所有法律、禁令,从今天起一律废除,各位父老请放心,有我刘季在咸阳一天,就能保证你们绝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和骚扰。”
之后,刘季又下令叫各县父老,和原来秦国的官吏,到咸阳附近的各县,去宣布这三条法令,这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整个秦国的百姓就都听到了刘季的约法三章,他们高兴得了不得,不少人还争先恐后地,拿出牛肉、羊肉、酒和粮食,来灞上慰劳刘季的将士,原来刘季问计于张良之后,张良就建议,为了减少冲突和违纪事件,我军只有屯兵霸上,才是上上之策!可令刘季没想到的是,刘叔的收买人心之术实在是太太太厉害了,整个关中地区都将刘季看成了他们秦人的秦王,因为楚王说了,先去关中者立为王,这么大的一个楚王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而萧何见状,又劝刘季道:既然咋们要做好人,那就做到底,反正等项羽他们来了,还不知会怎么样了,这个时候,正是我军收买人心的好时机。于是,刘季就穿着那件血淋淋的外衣,一圈一拐甚是可怜的走了出来,对着热情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家人们,我刘季的义军是有军粮的,不需要你等如此的费心。再说大伙们在秦法暴政下生活,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此时,正应该享受享受和平、安静的生活,我刘季可不是那个杀人狂魔——项羽,我入关是来解放大家的,可不是来征服你们的,所以请拿走你们的财富,我刘季在这谢谢你们了。”众秦人闻言都说道“这是我们秦人的一点点小小心意,还请大王能够勉强收下,只要你肯留下,我们秦人一定会为您战至最后一滴血!”
刘季忙摆摆手道“诶,干嘛说的这么严重!算了我还是解释一下吧!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了,我刘季家本也是秦人,我的家人也都是普通农民,所以我很知道农民是多么的不容易,很多人干着干着,他的腰就渐渐弯下去了,再也直不起来了,这种腰病是很痛苦的,还有龙骨损失,特别是尾骨那一点,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真是动一下都疼的人不敢抖动……诶想当年,我的母亲和大哥就是因为秦法苛刻,不得不冒着严寒酷暑出去干活,这才累死的,他们甚至连一天的清福,都没享到!后来我的姐姐也是因为沛县大旱,家里没钱,早早就嫁了人,而我刘季之所以要带着兄弟们造反,也是因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刘季其实和你们一样,都是受了秦法之苦,其实我当年造反时,也没想到自己竟能成功,要知道秦人可是天下最强的兵勇,甚至连项燕、项梁将军都不是秦国的对手,只是可惜啊,秦帝胡亥听信了赵高之言,不能尽用忠良,要不然以章邯的能力,我又哪里能进的了关中,哈哈哈,我又扯远了,父老乡亲们,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们义军都是带了粮草的,若是不够,我自会派人花钱去你们那买,大家都不容易,干嘛还把酒肉拿过来给我们啊,我想很多老秦人都没怎么吃过肉吧,这样吧,酒我就收下了,至于肉和粮食,这实在是太珍贵了,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哦,对了,我军中还带了不少中原各地生产的好东西,一会我让人拿给你们,你们带回去给家人们都尝尝。”大家听到刘季这话说的如此的暖人心,竟拿秦人当做父老乡亲,并如此的言辞诚恳,于是,刘季在关中百姓的心目中就立刻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秦人们都巴不得刘季能留在关中做秦王。
遥想当年,秦法是如此的严苛,当时秦法有规定:如果谁诽谤了朝廷,诽谤了皇帝,那就要灭族!哪怕你没有诽谤,没有说坏话,但只要你和他人在街口交头接耳了,那也是要下罪杀头的……秦法之严,或如十八层地狱!而刘季来了之后,只定下了三条法规,并约定之前秦国定下的法律都不准用了,秦人们原本堵在心口的石头,塞在嘴里的臭布一下就全通了,他们真的自由了,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秦人们无不欢欣鼓舞,期待刘季能一直呆在秦国……之后,刘季又找到了刘叔,说自己想改个名字,因为这季是排行老四或者排行最末的意思,所以天下间,是人是鬼都可以叫刘季,实在是不太容易被人记住,其实当年刘季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刘邦,但是时间太久,刘季老父早就忘记了此事,所以刘季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于是,刘叔就给他正式改名为刘邦,这个邦,是安邦定国,四海之内皆兄弟,天下可以太平的意思,随后刘叔又再次提醒刘邦,叫他不要放松了警惕,因为项羽就快要来了。“刘邦,你要尽量摆低姿态,一会让萧何把物资和重要的档案都留在灞上,还有,那些秦宫里的金银财宝,你们都不能动用分毫。好了,我知道了,我在附近藏了一批财宝,你让萧何赶紧拿出来,然后马上分给手下的兵士,让他们切不可躁动!要不然,项羽一来,肯定有不少人会临时倒戈,嗯~保险起见,你再派张良去联络一下项羽,这样就不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你给我记住了,项羽此人生性骄傲,又非常的狡猾,要是跟他对着干,他肯定是要灭了你的,但是你只要放低了姿态,他肯定就不会拿你怎么样,贵族吗!都要点脸面,你给他面子,事情也就了了。你要切记啊,如今,可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这刘叔虽然是百般叮嘱、交代,但刘邦还是犯了老糊涂,刘叔走后,他竟派出一支军队,去把守函谷关,而刘季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想看看项羽的态度,毕竟楚王曾有言在先,先入关者立为王,他自认为项羽既然是名门贵族,又仍是楚王熊心手下,应该不会不遵守楚王立下的约定吧?而此时,项羽则带着部队正浩浩荡荡的往关中奔来,他本来就因迟来关口而恼怒非常,如今一见刘邦的部队竟把函谷关的关门给关了起来,并且还不让自己通过,顿时他就火冒三丈,让关上兵士去找刘季对话,这时候范增则在一旁说道“刘季令人守住了关口,此乃狼子野心,想要称霸一方,独占秦国,您可千万不能惯着他。”项羽一听立马就火了起来,便令英布去把函谷关给打下来,这函谷关虽甚险要,但刘季手下的这群乌合之众,又哪里能是英布的对手,于是英布毫不费力的就将这天下第一关给打了下来,接着,项羽就一直把军队开到了鸿门,准备看看刘季的反应,待刘邦听说函谷关被项羽打下来了,顿时大惊失色,函谷关乃关中第一险关,连六国联军都被其多次劝退,可如今却被英布非常轻松的打下了函谷关!这实在是大出刘季预料,本来刘季还想靠着函谷关的险要,与项羽讨价还价一番,谁知项羽根本就不给他谈判的机会,这时又有人回报说,项羽的手下有一支披着犀牛皮和铜甲的甲士,那些犀牛皮非常的坚固,甚至连刀矢都无法穿透,这些人顶在前面,我们根本就伤不到他们,所以我军才会丢掉了函谷关,刘季闻言,立刻悲从心来,诶,他们两军的装备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自己真不该忽略刘叔之言,快,快派人去请刘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