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锡在皇宫中的揽月阁批改公文。
突然,灯熄灭,里面漆黑一片,只见云锡用手撑着沉重的头卢,辰伊拿着烛火去点煤油灯,却总是点不燃,小路子走了过来,
“大人,让我来吧,”小路子拿起烛火时,见到梦瑜穿着白色的婚礼服,在旁边流着泪。
辰伊与路公公顿时滩坐在阁楼的红色地毯上。神色惊恐,“梦妃娘娘,您,你怎么回来了。陛下,陛下快来看啊。”
云锡从位置上抬头看,神色十吃惊,痴呆地望着梦瑜,泪水珠不断地在眼睛里滚动着。“朕看到她了,你们都先出去。”
“是陛下。臣告退。”
“奴才告退。”
“梦瑜,你回来了。”
云锡跑到梦瑜面前,“朕这几日好想你。当你穿着礼服时,朕只觉得无颜面对你。朕就知道你决不会嫁给素觞的,那只是权益之计。”
“陛下,臣妾对不起你。”
“没事,回来就好。”云锡突然拍打了一下梦瑜肩膀,打过去却成了一阵烟尘。消散在那阁楼之上,化为泥尘。
紧张地云锡打翻了办公桌上的茶水。“怎么会这样?梦瑜,你告诉朕。”梦瑜泪水洒于地上却结成了冰晶石,梦瑜突然被一股强有力法术召唤,慢慢从云锡面前如青烟飘飞走了。
“梦瑜,不要走,…不要走。”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一会儿,照明灯又亮了起来。辰伊与小路子听见了里面有声音。两人便立即推开门冲了进来。
辰伊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云锡,脸色苍白,嘴角里叫着,“梦瑜,梦瑜…”两人弯下腰,躬身扶起了躺在地上的云锡。“陛下,别担心了。梦妃娘娘正在齐国做皇后。望陛下节哀。”两人便扶着云锡躺在床上休息了。
梦瑜到了妖界,见到了星玉。
“云锡,云锡…”
“好久不见,难道已经忘了我吗?”
梦瑜平复了心情,“不会,怎会忘了你。”
“那好,陪我到花园走走。”
“好吧。”
说完,他们便去了花园。
清晨,上早朝时,一位大臣在朝堂之上,单膝跪地,“陛下,臣得知梦妃娘娘在齐国朝堂之上陨身了,还请陛下节哀。”
云锡六神无主,在龙椅上用右手撑着繁重的头颅,“本想,三日后攻打齐国,救回梦妃。竟然…”
一位大臣双手拿着玉珪躬着身,“陛下,臣还有一事。”
“明日,再说吧,退朝。”
云锡走出了大堂,众臣全都立即跪于大堂之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臣站了起来,纷纷走出了朝堂。
慕昀对众位大臣“梦妃娘娘陨身了,对陛下打击最大,这几天,看来大家都要小心点。”
“谢慕昀将军提醒。”
云锡去了迷雾阁。
到达迷雾阁,云锡走进揽月阁。
阁楼上的太监,见陛下到此,跑到陛下面前立即跪于地上,双手紧闭撑着地面,“奴才给陛下请安。”
“你们都给朕滚。滚啊。”
“奴才们告退。”奴才们迅速起来,紧张地捂着双手跑出了揽月阁。
云锡推开了揽月阁阁楼上的门,走了进去,垂着头,坐在楠木椅上,右手横摆在了桌上。
突然,笼子里的一只白鹭,说:“梦妃娘娘驾到”,“梦妃娘娘驾到,”云锡笑着满怀希望抬头一看,只见屋内什么也没有。“羽声,你也想梦瑜了吧。”云锡站了起来。
发现了墙壁上表挂着的‘青丝化龙凌,短袍作凤翔。’的一首诗。云锡心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只见云锡手间握头。
“梦瑜,梦瑜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将齐国灭了,替你报完仇,再来找你,与你一起双宿。让我们做一对阴界夫妻。”暗想。
突然,云锡擦了一下泪,板着脸,叫道,“来人。”小路子低着头走进来,问:“陛下何事。”“召慕昀,辰伊。到前面云梦阁来议事。”
“是。”
云锡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小路子紧跟其后。
过了一会儿,云锡走进云梦阁,坐在玉石椅上,拿起了桌上的奏文,看了起来。
辰伊与慕昀迈着官步走了进来,一下子摆了摆手又跪在地上。说,“臣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辰伊与慕昀站了起来。
“不知陛下有何事,臣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朕想攻打齐国,不知爱卿有何意见。”
辰伊说:“陛下,现在国库不充足,若硬是攻打齐国,恐怕不行。”
慕昀说:“陛下,我们可以每位大臣捐银。朝堂之上四品以下官员捐银二百银,而四品以上官员捐银一千两。后宫众妃每人拿出一件饰品便可凑起。”
“好,慕昀的办法,朕觉得可行。”
“禀告陛下,此办法可行。”
“好,明日,你们就这样做吧。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素觞在紫华宫,喝着酒,坐在地上,南宁王进来,“臣拜见陛下。”
“你来了,快与朕喝酒。”
南宁王将素觞手中的酒夺了过来,“快将酒给我。”
“哥,别喝了,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结拜的誓言吗?”
“誓言。”
“是啊,当年,我们说,同生共死,绝对不为儿女情爱之事,去断送家国大事。难道哥你忘了吗?”
“不,梦瑜是朕心中所爱。虽然我不是她心中所想,但是我愿意为她甘于奉献一切。”
“哥,你糊涂。”
“若你有心爱之人,当你为自己所念之人就不觉得了。”
“哥,她已经死了,你应该振作起来。”
“不,她不会死的。不会…”
“哥,你已经好几天闷在紫华宫了,你该上朝了。”
“这几天,朕想了很多,朕还是想把皇位传给你,朕要去找梦瑜。”
“陛下,万万不可,臣弟不敢接受,愿终生效忠于陛下。烦请陛下打消此想法。”
“这…好吧。”素觞慢慢站了起来。
“臣弟只希望陛下安康。振作起来,为臣弟振作起来,为我们大齐百姓振作起来。”
素觞指着自己,轻拉着腰,眼睛睁得很大。“可是梦瑜是被我害死的。是我自己害死的,是我,都是我。”
南宁王摇动着素觞的肩,“哥,你清醒一点儿,所有大臣都在家里处理政务,不敢上朝堂,不敢上宫里查探一下虚情,而沉柯宫里的奏章都快推成山了。他们都在等着皇兄你主持公道啊。”
“把酒给我,酒给我。”
“你要清醒一下,要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哥,你也应该为先皇振作,他将大齐托付给你,就是希望你为大齐江山谋福气啊。”
“酒快给我,给我。”
“哥,我相信梦瑜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而且我相信梦瑜已经原凉你了。你也应该为她好好活不去。”
“梦瑜,梦瑜她不会原凉我的,我伤害了她。”
“你怎知她不会原凉你。”
“我…”
“也许,她在门外看着你呢。”
素觞摇一摇头,走了出去。看了看外面的花草树木。
外面的守卫与南风见素觞出来,每个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刻跪了下来:“参见陛下,恭贺陛下千秋。”
“平身。”
“谢陛下。”
素觞看见了满园的桃花开了。就说了一句:“春天到了。”
南风双手握拳,“是,陛下。南风愿为陛下安前马后。”
只见素觞走到桃花树下。南宁王出来了。南风单膝跪地:“参见王爷。王爷您真有办法。”
“你起来吧。不是本王有办法,而是我们大齐的皇后有办法。”
南风脸上一脸吃惊。“皇后娘娘,梦瑜娘娘。小的明白了,多谢王爷指点。”
“你去吧。”
“谢王爷。”
南风带人跑去跟随素觞,以便保护素觞安全。
第二日,云锡坐在大殿之上的龙椅上,“臣等参见陛下,恭贺陛下千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小路子向前站了二步,大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辰伊站了出来。躬着身子,双手握拳。“臣有奏。”
“讲。”
“是,陛下。听闻齐国皇帝素觞因齐国皇后梦瑜之死,整日把自己锁在紫华宫喝酒。现在正是攻打齐国的好时机。愿陛下恩准三日后启程去攻打齐国。”
“准奏。”
慕昀站了出来。“禀陛下,现在国库不足。还需库银五十万两。”
“这…,确实是一个麻烦。”
“陛下,不过臣有一计。”
“说。”
“是,陛下。四品以上官员每年年奉三百六十五两八钱,四品以下官员每年年奉九十八两六钱。若希望在场诸位,四品以上官员捐银一千两。四品以下官员捐银二百两。而宫内众妃捐一二件饰品,作为军费,在场大臣与众妃娘娘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望请陛下恩准。”
一位大臣暗语,“这是陛下与辰伊唱的双簧啊。”
“众卿家以为如何。”
“臣等附议。”
“好,自明日起,军费由辰伊与慕昀负责,三日后朕亲自率军开拔,退朝。”
云锡穿着紫金龙袍从殿上走了下来,众臣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云锡走后,一位大臣站了起来,拍了拍脚下的官服,说:“又是因为梦妃。何必连累我们,还要交银子,这么多。”
“就是。哎…”
“这有什么办法,陛下怎么说,我们就只能怎么做了。”
慕昀说了几句,“你们别说了。谁准你们任意评价陛下的。”
“走,他是陛下的心腹。别理他。”
“你,你们。”慕昀负起而走。
“切,别管他,我们走。”
第二日,皇宫内外,人来人往,众妃纷纷捐饰品,大臣纷纷捐款,热闹非凡。
三日后,军费已凑起,皇帝亲率大军开拔。
一位大臣在沉柯宫门外跪求见陛下。
素觞穿着金色龙袍,坐在大殿的龙椅上,摆了一下手,说:“进来。”
大臣气喘息息地慢慢快步走了进来,“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
“起来吧。有何事面圣?”
“禀陛下,前方急报,陈国皇帝申云锡亲率大军攻打我大齐。”
“什么。他竟然攻打齐国,不可能,陈国国君申云锡已服用了血丹,他一月之内必定发作,疼痛难忍,即使太医治疗,也会一年之内必死,又怎么可能攻伐我齐国?
“陛下,陈国国君御驾亲征,不会有假,还请陛下钦定讨伐陈国事仪。”
“好,来人,召南宁王,南风进殿”。
“是。”
一会儿,两人陆续赶到。“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
“朕准备御驾亲征,上次未召你征战。这次朕准备召你和南风,一起出征,你们意下如何。”
“谢陛下,臣等愿前往。”
“好,明日出发。”
皇帝连夜开拔,五日后,到了青木镇,云锡下马,驻守在青木镇,云锡看见曾经与梦瑜在这里的一切,心中有了盼头。一想起梦瑜乃素觞所害,紧闭牙齿,握紧拳头,回到了帐篷内。
第二日,云锡率军到达城门,辰伊骑着马,望着城门,说:“快点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攻下这座城,让你们看看。”
慕昀举了举手,说,“好,将士们杀啊。”
将士们纷纷冲入城门,火光四射,城楼上放箭如流光四射。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冲向城门,随着撞击的声音,战场上的战火连连,战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刀剑的嘶吼声,使整个大地呈现出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消散开,顿时,天空中布满了血的味道,刹那间,城门破了,素觞率大军及时赶到,“杀啊。”寒风阵阵传来习斗声,明亮的铁甲衣上沾满了血的颜色,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许多将士都受了伤,云锡见此状,便下令,“退兵了。”
云锡回到了帐内。
一位大臣跑到素觞面前,“参加陛下,幸而陛下驾到,为能让陈国打进来。”
“起来吧。”
“谢陛下。”
第二日,素觞与南宁王出城与陈军对战。
云锡用剑指着素觞,说:“素觞,梦瑜是你害死的。朕要替梦瑜报仇。”
素觞摆了一下头,“梦瑜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害死的,要不是因为你夹在我们中间,她就不会死,朕定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不可能,她是爱我,若不是你抢行要走她,她也不会死。”
“你错了,没想到,你的命还挺长,血丹还杀不了你,朕这次定要你有去无回。”
素觞用紫云剑,直直冲向云锡,云锡拿起古云剑。面向素觞。
经过数十次战役,云锡左臂受了伤,素觞猛冲了过来,用紫云剑直指着云锡的咽喉,云锡灵敏的用剑一挡,只听见一声响。素觞倒了下去,剑落在了地上,南宁王正好在旁边杀敌,一下接住了素觞,搂在怀中。
南宁王喊道:“陛下,陛下…”
素觞醒来,哑声嗓子说:“别叫了。小宁,我现在不行了,我要把一个,我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你。”
“陛下,你醒了。哥,我不要听,你不会死的。我还要与你下棋呢,不会的。”
素觞摇动南宁王的肩膀,怒声斥道,“你先听我说,其实你是我同父同母的亲身弟弟,只因当时父皇与母后在外面游玩,将三岁的你给弄丢了。我第一次见你时,看见你右手臂上的那齿印和你左臂上的小青花迹象,与头上的小红点。便知道你是我弟弟了。因为那是我六岁时与你争吵,咬得你。你别怪我。”
“不会,不可能啊?哥,你一定是在骗我。”
素觞从身上拿出玉玺递给南宁王,“是真的。这个交给你,你当时名字叫素宁。所以封你为南宁王。现在我不行了,你的身世宰相与南风都知道。他们会辅佐你的。我,我要去找梦瑜了,梦瑜,梦瑜我来陪你了。”素觞看了看天空,招了一下手,突然低下了头,崩了。
“陛下,陛下。哥,哥,哥你快醒一醒。”
齐国大败,城池攻下了三座,宰相连忙递上了降书。
南宁王献上了梦瑜的石灰盒。石墓中只留下了空碑。
云锡抱着梦瑜的石灰盒,哭了起来。
五日后,搬师回朝,将帝位传给了太子。将梦瑜葬在了帝王墓地,自己在帝王墓中,看着梦瑜的石灰盒。喝下了旁边的毒酒。
“梦瑜,朕知道梦瑜你对朕无话可说,但朕还是对不起你。”云锡望着棺木呆了很久,突然就倒在梦瑜棺木前。
辰伊与慕昀听见动静,跑进来看,发现云锡倒在了棺木前,辰伊去查看云锡生死,发现云锡已崩。
一个时辰后发丧,天下百姓穿上了丧白衣。
南宁王回到齐国,三日后,举办完了素觞国丧,便继位成为了齐国皇帝。
第二日,素宁穿着黄金龙袍,登上了皇帝宝座,大殿之下,群臣跪于地面,大声呼喊:“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
素宁又看了看大殿,说,“哥,你看见了吗?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哥,你可以放心的走了,我一定可以让国家兴盛起来,我。每年都会去帝王墓看你,告诉你每一次我们国家的消息。放心吧。”
素宁又望向大殿。南风看着大殿之上的宝座。说,“陛下,你放心吧,臣会尽全力辅助南宁王的。”
三日后,太子申辞继位成为陈国皇帝,而申鹏成为了陈国亲王。
素觞驾崩后,回到了天宫,而云锡驾崩后,回到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