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非旦要哭,哭的更是厉害,而且更大,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听话。”
哭完这些,就哭爹爹,就哭娘了,大哭道:“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呜……呜……呜……啊……啊……啊,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小。”
张仁怒从中来,本来就有气,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他们不听话,韩奕也不听话起来,就手执戒尺,重重打了韩奕三顿屁股,也没真用力,若是真有力,就这一戒尺,也要打出血来,怒问:“还哭不哭?再哭还打重些,再哭今天关学,再不听话就打重些。不准哭!一口住!”
气着说完。
韩奕根本不怕,偏偏还要哭,他一边哭,一边重复刚才话:“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听话。”
哭完这些,就哭爹爹和娘,哭道:“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小,只有爹爹和娘疼我。”
含泪说完。
张仁气从中来,接连又是三顿戒尺,更是泪哭无声,就连张仁自己,也打出泪来,这几下就像打在他心里,也说不出的疼痛,恼问:“你还哭不哭?还听不听话?”
韩奕忍着巨疼,偏偏就是要哭,更是不止,重复刚才话,一边哭,一边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听话。”
哭完这些,就哭爹爹和娘,哭道:“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小。”
张仁直叹长气,没有任何办法。
谭世忠,查良清见韩奕可怜,这几下也像打在心里,隐隐作疼,有些不舒服。
张仁狠了狠心,已是老泪纵横,自袖擦了擦泪,又打了韩奕三顿屁股,恼问:“还哭不哭?还听不听话?”
韩奕虽然能忍,也是怕疼,干脆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哭的的伤心,哭的悲泪,撕心裂肺,泪如潮水,泪水泛滥,揉着眼睛,重复刚才话,哽咽抽泣着,一边哭,一边道:“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听话。”
哭完这些,就哭爹爹和娘,哭道:“我要我爹爹,我要我娘,我要师父,只有他们疼奕儿,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小。”
张仁打完,也就不打了,已泪如潮水,总算松了手。
韩奕坐在地上,照样哇哇大哭,更是没完没了。
查良清不忍,把他抱起,拍着小背,任由他哭,和蔼问道:“韩奕啊?你要怎么样?你才不哭啊?”
韩奕也哭饱了,回道:“我要知道《石鼓文》的来历,我就不哭了。”
谭世忠暗暗叫哭,也是后悔,这孩子不知《石鼓文》来历,为这事哇哇大哭,暗骂自己糊涂,在心里不住自责。
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和那些书童看到,哈哈大笑。
谭再元气一消,以为自己能说话了,也不管张仁在不在,呵呵笑问:“韩奕?我就知道你没用,答不出也不用哭啊?你哭就答的出了吗?真是可笑。”
嘴上没骂,心里却道:“没用的东西,你哭了就答的出吗?傻子,一个十足的傻子,放学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也只能在心里骂,被张仁点了穴道,根本吐不出口,更别说动了,越想越是可气,心里不住叫骂:“张仁?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这剁千刀的杂种,你这死在桥角下的,被麻鹰、老虎,狮子,怪物给你收尸的,你施的什么邪法,点你娘的穴,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日(你)家先人,你这断命鬼,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这害人精,好啊!好的很啊!点你娘穴,迟早会找你报仇,给老子走着瞧。”
猛然想到韩奕,更气的咬牙,咯咯作响,不住暗骂,把所有不快,所有不开心,不公平倒霉的事,都推到他头上,全都因为韩奕,心想:“韩奕,你这小杂种,你这小杂毛,什么都是因为你,老子挨打挨骂也是因为你,老子被爹娘打也是因为你,老子读不好书也是因为你,老子睡不好,老子倒霉也是因为你,你这害人精,几时才得死啊?几时才去见阎王啊?什么时候才能归西啊?你这小祸害,什么时才升天啊?”
说出这些恶的话,可以说恼怒于极。
谭再元气的半死,额头青筋暴出,无处发作,死死咬着牙,头不住抖动,显是怒到了极点,气到了极点,心想:“韩奕,你这害人精去死!什么都是因为你,全部全部都是因为你,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给老子去死!现在就给老子去死!马上就给老子去死!放学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看老子怎么拔你皮,看老子怎么抽你筋,看老子怎么喝你血,看老子怎么啃你骨头,你就等着挨揍吧!你就等着受虐吧!”
啃了骨头过不够,更是气的咬牙,心想:“韩奕,给老子等着,咱们走着瞧,小杂种,给老子去死!现在就死,马上就死,给老子现在就死,给老子马上就死。小杂毛,小贱人,给老子现在就死,给老子马上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