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峥马上正色道:“回真仙,银蹄这厮杀了我妹妹,我与他的仇不共戴天!且不说我妹妹,单在他手中死掉的女子就多达五人,不杀此人,不能彰天理。”
大羽真仙轻点了两下头:“哦,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不能怪你,不过你这弄来弄去还是被人当枪使,有点蠢。你杀了银蹄本该自己当洞主,怎么会让给别人呢?”
何峥说:“小人无才,由我当洞主,会让全洞人受苦。”
“还有这等觉悟,难得难得。。。我听说你们洞主有三个脑袋,六条胳膊,还拿着圣品剑,还自称玉帝亲封吴端真君。这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呗,如果真是如此,那我还得去拜见他老人家哩。”
“哦,这都是花钱请专业团队演义的,两烂山要合并,不把我们洞主说的神乎一些,不好服众。”肖仲回道。
“我就说嘛,他有那能耐直接来找我多好,把我摁翻了,整个十二洞都是他的了,还用得着拿下一个烂山?!”
“真仙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透了事情的真像。”
“从这礼单上来看,你们洞主办事还是挺厚道的,回去告诉你们洞主,有空来我这,我请他喝酒。”
肖仲说:“是!一定转告!”
大羽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还是直白的告诉你们吧,有些事我不说,我真怕你们不明白。”
“那个银蹄,不是好鸟,我也看不下去,奈何你们洞里没人敢动他,我也就不便多管闲事唠。”
“何峥,你小子把他给斩杀了我还真不生气。他哥金蹄知道后不经过我的同意,竟然要拉着大烂山一众三四百军士与小烂山火并,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要拉他们为他弟弟陪葬!”
“他是忘了,大小烂山,不光是他兄弟俩的,也是我的!哼。。。。。。杀的好,省得我动手啦!告诉你家洞主,改天来我这里,我请他喝酒。”
肖仲回了声:“喏!”
“你这单子上拿来的银子是三千两,那一千两你们也不用多交,自己留着吧。按老规距来就行了。”
“喏!”
“鹿鸣剑,我收下了,这两档子事,就算是我让你们洞主干的,我兜下了。回去告诉你们洞主,好好经营,大小烂山不光是他的,也是我的!”
“喏!”肖仲心里暗想这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和来的时候想的不一样,还真是君心难测啊。
“就这样吧,我也乏了,你们下去吧!”
“喏!”
两人退了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去找了个客店,又发给五个脚夫每人一两银子,让他们在集子转转。
两人也找了家不错的酒馆,点了两个不错的菜,来了一壶不错的酒,边喝边商量回去走哪条路。
最后何峥一拍桌子,决定走九里沟。
九里沟几乎在大羽洞和小烂山正真线上,之所以选择走这条路,简单一个原因是距离近。
第二天一早,七人成行,直取九里沟而来,他们不打算在九里沟过夜,想一直到小烂山,住一夜,明天早上再回大烂山。
可惜天不从人愿,刚进九里沟地界,天空乌云泛起,走了不多久,雨下了起来。不算小,看起来没有要停的意思,肖、何两人商量了一下,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入九里沟避雨。
九里沟,因其界内有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河到了这里河水转弯,形成了一个大活水沟潭。
都说沟有九里,虽然没有人真的丈量过,但这沟也确实很长,而且很深。
山中大王是个黄纹短尾鳄,本是江河中一个小混子,顺着水流爬到这里,应了那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收拾了几个本地地头蛇,自己做了九里沟大王。
这个黄纹短尾鳄在外面名声很臭,在家中名声却极好。
对外人极其残暴,对自家人却非常照顾,甚至可以说是纵容。所以九里沟常年没有外人敢来,以至于在九里沟的集子中,都没有一家客店。
肖仲没来过九里沟,何峥也没来过,但何峥与九里沟人打交道最多,当然也都是拳脚上的交道。
一行七人,拉着一辆车,车上载着一千两银子,冒着雨走在九里沟的集子上,引来不少人侧目。
几人见一家饭店开着门,把车就横放在店门口,七人走进饭店,一人要了一碗面,又加了几个小菜,弄了几壶酒,还要了一个小火炉,几人酒足饭饱围着火炉,想尽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这时外面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搭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面由心生,心恶,面相就不会好。
那些人冒着雨,走到店门口,踢了踢停在门口的车,又往车上吐了口口水,骂骂咧咧的问道:“这他妈是谁的车,停在正路上,挡着我们道了知道不?”
为首的车夫听了,立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那恶人行了个礼说:“是我家的车,路过贵地,进来吃口面,烤干了衣服好上路。”
“这停车要收费的知道不知道?”
“呦!这个还真不知道。这得收多少啊。”
“收多少?那要看你有多少!”
“你瞅你这话说的,停车收费哪能有多少就收多少,那不成了劫道的了。”
啪的一声,一个冷不防,那人一巴掌抽到车夫脸上:“他妈的,老子就是劫道的,看不出来吗?”
车夫挨了这一巴掌,躺在地上,半天才醒过来,看了看肖仲,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何峥这时站了起来,说:“几位都是道上混的,万事都得讲个规距,要钱的给了钱不打人,你们钱都没说要多少,提手就是一巴掌,不合理吧。”
“呦,这位小哥打算怎么个合理法呢?”
“好歹先说个数啊。”
“可是哥我不认数啊,我就认钱,有多少我就认多少。”
“钱给你了,我们能走不?”
“这难说,得看心情。”
“这么说兄弟我就明白了,意思是不给钱肯定是个死,给了钱兴许能活!”
“对,是这个理儿!”
“你们各位稍等,容我和哥几个商量一下。”
何峥转过脸向兄弟几个挤了挤眉毛,说:“兄弟们,怎么办,赌一下,把钱给你家,让人家放咱一条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