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此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仔细看了看此时自她解除四极封天大阵便显得格外安静的几个小家伙。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眼神木然仿若提线木偶,哪有半分平日的灵动。
通体鎏金的书生又趁张春花想东西时摸了摸她的脑袋,当他把手伸出去还想摸张春花脑袋时,张春花啪的一声把他的手给拍了下来活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而通体鎏金的书生浑然不在意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就见那通体鎏金的书生十分写意的一挥大袖张春花三楼主两人所见景象顿时大变。
只见这里哪里还有半分寺庙的样子俨然是一个魔窟。
砰...砰...砰
砰...砰...砰
这是一片大空地不见日月星三光,但周边却亮如白昼几人大概二十丈高的头顶从一个个圆滚滚的球体中钻出一棵棵晶莹剔透三色花瓣发出红白紫三光的奇异植物美丽至极。
以张春花几人的视力一眼便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球体赫然便是一个个人头,那些植物看起来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却是以一个个人的尸体为养分。
有些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花粉宛若点点星辉散落。
几人周边则有一个个血色蚕茧,那砰砰砰的心脏跳动声不绝于耳赫然便是那些血色蚕茧中传出来的其中似乎有什么在酝酿。
而在这片空地中央则有一个巨大的蚕茧轻易的便占据了半个空地。
此时虽然张春花两人不知何时突然被拖入了这样一个场景中,但这片空地还是处在四极封天大阵内所以两人倒也冷静。
张春花虽然知道心魔很难对付,但当真正面对时还是捏了把冷汗。
如果不是心魔还未彻底炼化土地恐怕两人便不知不觉陨落在了它的幻境中。
现在细细想来应该便是三楼主砍下它的头颅后它血液中的那异香引导两人进入了当时心中最想看到的幻境。
“这蚕茧里有什么?”三楼主看着那通体鎏金的书生问道。
书生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从他占据我身体后他用我身体究竟干了什么,我也仅仅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而那些记忆中很明显是不包括这的”
书生看了眼三楼主手上的鬼散似乎有些忌惮补充道“可能是妖龙,妖兽,邪族大概吧”
这时就见三楼主突然暴起,鬼散没有丝毫征兆的便放在了那通体鎏金的真正土地的灵体的脑袋上。
只要鬼散再稍微前进一寸无论他是神是魔以灵体的形式被鬼散刺中头颅绝无幸存可能。
要知道鬼散这个名字可不是杀人得来的。
三楼主眼神凶狠满眼杀气宛若一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野兽嗓音嘶哑似乎在强行压制什么问道“你最好解释清楚你跟那东西的关系还有证明你不是心魔?”
显然之前他的回答不能让三楼主这个杀神脑子而此时如果他的回答还不能让三楼主满意那么这个西牛贺洲最著名的杀手之一会真的动手。
场中三人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的决心。
只见这通体鎏金的书生此时显然也没想到这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人如此雷厉风行他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这位土地只得看向张春花显然是想让她帮忙解释一二。
张春花此时双眼也格外认真的看着他显然也是想让他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那一声声心跳声还有那诡异的发出红紫白三色光芒的花朵洒落的花粉都让两人心情变得比平时暴躁冲动的多。
当然此时几人显然是注意不到这件事的。
就在三人对峙时那矗立在大空地中巨大的血色蚕茧却开始疯狂的躁动。
蚕茧中那怪物好像要破茧而出了。
咔
明明是个蚕茧却发出了蛋壳碎裂般的声音。
咔
咔咔
咔咔咔
一时间碎裂声不绝于耳,声音宛若雷震在这片空地中回荡。
一抹红光从中透出,接着那蚕茧便开始皲裂。
土地看着那巨大的蚕茧又看着三楼主双手一摊颇有些无赖的道“看来我不用解释什么了”
就在这时那蚕茧里的东西破壳而出了,不过却跟众人想象的不同,里面没有妖龙,没有妖兽更没有邪族。
蚕茧中有的只有一团不规则的疯狂涌动的黑气。
几人眨眼间那黑气便呈现出了一个人型的。
虽然没有具体的样貌,但看身形却与那土地有几乎别无二致。
显然两人虽然因为肉体被鬼散毁灭,两者被重新分开但数年的共存还是不知不觉间影响了彼此。
那黑气时散时聚时而是个人形时而是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般的恶兽,有时甚至还会化成龙形。
显然这便是它曾经寄生过的几大宿主。
此时三人已经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三楼主的鬼散也对准了心魔,甚至还丢给了那土地魂魄一块养魂木。
三人面对外敌一致对外的样子倒是显得格外有趣。
原本土地显得黯淡的魂魄在那块养活木的滋养下也显得凝实了许多。
一种恐怖的威压在心魔身上出现,三人顿感压力倍增。
这并不是三者的心理作用而是实打实的源于仙与凡的本质区别。
十境与十一境是一道分水岭。
一道境界两个世界,仙凡之别一旦蜕凡化仙光寿命便可达万年。
修士十境也不过堪堪不过千年的寿元,仙境要置十境修士于死地也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困难,即使是所谓的最强十境在仙境存在眼中也不过只是一只大点的蚂蚁。
原本在白云镇天地规则压制下本不应该出现超过十境的存在,但它就这么出现了且没有任何预兆。
“太久没有以这个形象出现了,还有点不适应,人类你们很好,本尊原本能凭借那具完美的躯壳补全天缺,今日你们都将殒命于此”
心魔此时显然十分恼怒,每一句话说出那黑色的魔气中便冒出些许雷弧。
那书生这回转过头来格外认真的看着张春花道“小花猫你们看来该走了,我江北惹出来的麻烦没有道理拉上你们”
“我不能做到我想做的但我这次必须要做我该做的,你一直不听话但这次你真得听我的了”
说着也不待她答话两只手快若闪电轻轻一拍两人身后居然自动出现一道古朴的青铜门将两人拍了进去。
张春花最后看到的便是他的背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晴朗的夏天她抱着只猫他牵着条狗争吵着养猫好还是养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