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看时机成熟,立即又施展‘摄心术’来操纵妲嘉。
高兴口中暗念术语,妲嘉听得术语入耳入脑,身心同时感受到,又一次变出狐妖真身来。
唐充见妲嘉又变化出狐妖真身来,忍不住又想劝说,话到嘴边却忍住了,心知说与不说,她都听不进去。
唐充误以为又冲他而来,习起‘二十一式’招法来应对。
高兴又一次以‘摄心术’来操纵妲嘉,这一次却不是冲着唐充,而是直接冲着太乙真人和门徒,所布下的阵法‘阴阳两仪阵’攻击。
高兴以牺牲妲嘉的性命为代价,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太乙真人见妲嘉以俯冲之势,不顾一切地朝‘阴阳两仪阵’扑来,立即就着坐势,一下升腾而起。
太乙真人升腾至与妲嘉一般的高度,来迎接扑至的妲嘉。
妲嘉以一对狐爪来与太乙真人双剑过招,狐爪上散发冰晶色光芒,且长出尖利指甲。
剑气与冰晶光芒瞬间在夜空中来去,眨眼之间爪来剑往,斗了十五个回合。
太乙真人以五成功力,应对妲嘉凌厉双爪的攻击绰绰有余。
太乙真人心知妲嘉被利用,采取只守不攻的招式,逐一破解其进击的招法。
唐充闭眼将‘二十一式’,又自行演练了一回。
唐充听得‘铮铮’打斗声,在他身右侧半空中响起,随即抬头眼往上看去,见太乙真人与妲嘉正在拼斗。
唐充看出太乙真人使‘阴阳双剑’,却是只守不攻的招法,且分寸拿捏恰到好处,逐一化解妲嘉凌厉的进招。
唐充看出妲嘉却是招法激进,完全只攻不守,像在拼命。
唐充将太乙真人与妲嘉的比拼看在眼里,心下暗想:“妲嘉不对我发起进攻,怎么反而向‘阴阳两仪阵法’发起攻击?妲嘉自知不敌,却偏要为之,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唐充心念及此朝对面看去,见高兴正在自己比划招法,再看妲嘉所施招法与她竟然一模一样,心上不禁吃了一惊。
唐充随而想来:“高兴、妲嘉怎么都使一样的招法?高兴与妲嘉难道彼此心意相通?”
正在此时,一阵破空般凌厉的箫声响起。
一个穿黑衣斗篷,脸上戴面具的神秘人,边吹箫边朝‘金光罩’结界走了过来。
这神秘人感受到‘金光罩’发出的光芒耀眼,且体会到其散发出的纯阳之气太过强大,被迫停下脚步。
这神秘人吹出怕箫声却未止歇,且催动真气来吹箫。
箫声随而变得越发刺耳,且夹带着音波浪纹,不断冲击着‘金光罩’。
这神秘吹箫之人一心想以内力吹出的箫声,破了‘金光罩’的防御。却是事与愿违,箫声催生的音波气浪触及‘金光罩’,有的反弹回来,有的四下乱溅。
有的妖兽兵法力太弱,听到刺耳箫声已忍受不住,双手抱头就地翻滚。
有的妖兽兵法力稍强些,能忍受住刺耳箫声,却无法避过反弹回来的法力。
妖兽兵纷纷受其苦,或中额头或中手臂、或中肩头或中大腿,如被刀硬生生割破道口子。
妖兽兵不由的发出痛苦的哀嚎,亦或是乱骂大叫。
唐充看了太乙真人所使岀的招法后,发觉均是由‘二十一式’演变而来。
太乙真人只守不攻,将妲嘉攻势逐一化解。
如此这般僵持不下,太乙真人与妲嘉转眼之间,又过了二十招。
妲嘉一味的以凌厉招法攻击,完全不顾自身破绽百出,而太乙真人只守不攻,守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高兴看在眼里,不明白太乙真人为何不乘妲嘉露出破绽,而取其性命?心下暗想:“我这点小心机,难道已被太乙真人识破?”
嚣烈时不时的显现五官中铜铃般的大眼睛,暗中窥视一下,又把大眼睛隐藏起来。
嚣烈心下暗自算计,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嚣烈随意睁眼窥视一下,无意间看到‘金光罩’外的黑衣斗篷神秘人。
嚣烈见这黑衣人吹着箫,正以箫声中的音波气浪来冲击‘金光罩’,却如是泥牛入海,毫无半点用处。
嚣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难猜到‘金光罩’之中,必然有这黑衣人急着想救出之人。
嚣烈随而估算到,眼下‘金光罩’中,有危险的只有妲嘉。由此可以断定,阵外黑衣人与妲嘉之间,关系非比寻常。
嚣然随而想来:“既然你救妲嘉心切,正好可以加以利用,来个里应外和,或许可破得这‘金光罩’形成的结界。”
嚣烈朝太乙真人所布阵法看上一眼,看着完好如初,没露出破绽,实则法力分散。阵中之重,太乙真人镇守的中位,此刻已然移位对付妲嘉,正是一举破阵的好机会。
嚣烈见时机已到,心上不由的暗喜。
嚣烈身体内蕴藏的诸魔邪恶戾气,和厌憎之怒火,随着嚣烈的心绪滋生暴涨,在腹部内相互抱成团,把他腹部撑大变得滚圆。
嚣烈被太乙真人困于‘太乙宫’地底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始终是有求无应。
如此日积月累,嚣烈心中邪恶之气与日俱增。
嚣烈早先吸入体内的诸魔的邪恶戾气和厌憎怒火,三股恶气混合沉积于丹田气海之中,早已积蓄得涨满,至此到了该释放出来的时候。
嚣烈看眼下正是时候,立时疾地一提丹田气海沉积之邪毒恶气,在它快速升至喉咙的时候,闭上的大嘴,一下张开。
嚣烈嘴里一股黑浊之气,挟带着霹雳闪电,随及滚滚而出,排山倒海般朝‘阴阳两仪阵’凶涌的冲击过去。
太乙真人与妲嘉在半空中斗得正酣,疾见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黑浊气浪,从嚣烈嘴里吐出来,其势凶猛如海啸一般滚滚而来。
太乙真人意想不到嚣烈体内,竟蕴藏着如此威力的邪恶戾气。
太乙真人担心门徒无法阻止其势,想着赶紧撤回剑招,身体降入阵中,与门徒一并来应对。
高兴操纵着妲嘉,正施展凌厉的招法进攻太乙真人。
高兴见一团庞大的黑浊气浪向‘阴阳两仪阵’扑去,不想可知必是嚣烈看准时机一举进攻。
高兴见太乙真人疾然撤招,且想退回阵中,意会他想与阵法融合在一起。
高兴那容太乙真人撤招回归中位,立时操纵着妲嘉施展凌厉狠招,阻止太乙真人降入阵法之中。
‘金光罩’外的黑衣斗篷神秘人,见‘金光罩’内情行发生逆转,也乘机发难。
黑衣人以内力吹出的箫声越发的激厉,音波气浪也越发一浪高过一浪。
‘金光罩’外的妖兽听了越来越激厉的箫声后。
有的妖兽就地蜷曲着身体,七孔流血,口吐白沫,瞳孔放大,暴毙当场。
有的妖兽双手捂耳,神情大变,癫狂不止,面部扭曲,难以忍受得住箫声不断刺耳的冲击,一个劲地往‘金光罩’冲去。
妖兽兵不断的以自身来冲撞‘金光罩’,虽然‘金光罩’有点如波浪水纹般晃来晃去,却没有半分破损,瞬间即恢复过来。而妖兽的身体触上‘金光罩’,则瞬间化散不见。
唐充看着眼前如排山倒海的气浪冲击过来,心里惶惶不安,不知如何应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