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充这时闭着眼打出来的招法,正好打至第五招。
这第五招的招式动作是:两手臂沿耳旁过头顶,掌心对着天,两手交叉于头顶上方的姿势。
两个冰晶寒气化成的圆球来至,唐充这姿势恰到好处挡个正着。
唐充接住了旋转着来至的圆球的霎那间,感觉圆球并未因阻挡而停止旋转,两手前臂瞬间结了冰痂,被冰封无法动得。
唐充正不知如何是好,顿觉一股暖流从后心贯入直通双臂,瞬间把冻住两手前臂所结的冰痂一下崩开来。
两个冰晶圆球同时也崩裂,冰晶碎片散落一地。
高兴坐在‘混沌飞兽’嚣烈背上,居高临下观望,将事情的演变看得一清二楚。
高兴看清是阵法中一个老道以手中剑输送法力给唐充,助他破了冰晶双球。
高兴心头不由得气愤,不禁恼火叱问:“嚣烈,那老东西,难不成就是太乙真人?他以剑引真气助唐充,来坏我好事,真是岂有此理!”
嚣烈接过话说:“少主所料不差,那老……道,就是太乙真人。其修为可不简单,被他破你招法,也情有可原。”
高兴听嚣烈回应的话,看对面阵法井然有序,不由的埋怨说来:“他轻而易举,就破了我的招法。而他布下的阵法,我却难以破解。连我自己都无法脱身,怎可去救你的主人出来?”
嚣烈听高兴自责的话,安抚说:“少主别慌,莫要自乱了阵脚。”
高兴听嚣烈劝抚的话,随口一说:“难不成你有办法!”
嚣烈压低声音说来:“我已想好一计,且可一试!成与不成,只看他愿不愿意露出破绽了!”
嚣烈说完,脸露狡黠笑意。
高兴听嚣烈有意压低声音,说的颇为自信的话。嚣烈虽说得模棱两可,却可听岀他‘含沙射影’的暗指一人,而这个人隐藏自己的行迹很深,极有可能就是对面阵法之中的某个道士。
高兴随之迫切问:“他是谁?他怎么反而会帮我们呢?”
嚣烈阴诡的语气说:“他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行藏,只有让他心里难以承受,才会自己跳岀来。”
高兴听嚣烈这句越发指明的话,挑起了好奇心。
高兴忍不住问:“如何才能令他心里难受无比,忍无可忍之下,迫不得已自己跳岀来呢?”
嚣烈阴狠的语气接过话说:“让他心里牵挂之人,就在他面前痛苦受难,让他看着心里倍受煎熬,直至难以忍受才有可能。”
高兴听了嚣烈这些阴狠的话后,觉得他的话甚合心意。
高兴心里越发好奇是谁,嘴上越发急迫问来:“他心里牵挂之人,到底会是谁呢?”
嚣烈听高兴问来,伸岀右前爪朝妲嘉一指。
高兴见嚣烈所指之人竟是妲嘉,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高兴不禁惊讶的语气问来:“怎么……会是……妲嘉?”
嚣烈脸上的五官本隐藏起来,这时忽而变化出五官来,睁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向太乙真人和门徒布下的阵法看去。
嚣烈眼神在一众太乙弟子中扫视了一遍后,最后注定在阵法中一个人身上。
嚣烈脸上瞬间露出得意的诡笑,随之信心满满说:“他虽然老了不少,样貌越发显得老成持重,还是被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高兴听嚣烈成竹在胸的话,确定他已看出是谁。
高兴随而迫不及待问:“嚣烈,你说的是男是女?多少岁数上下?”
嚣烈听高兴问得急切,诡笑着接过话说:“少主,别太着急知晓为好。让他自己暴露出来,岂不是更有趣。”
高兴听嚣烈说得如此有把握,不好再说什么,只待静观其变。
妲嘉此时心智稍为清醒,见自己竟然变化出真身来,心头诧异不已。
妲嘉随即朝对面看去,见唐充盘腿就地而坐,正闭起双眼自打出招法来。
妲嘉随而看到唐充身前,散落着无数的冰晶碎粒,一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妲嘉不禁关切问:“唐充小哥哥,没伤到你吧?”
唐充闭起双眼将太乙真人传授的二十一式招法打全,这才睁开眼来。
妲嘉的问话唐充自然听得清楚,见妲嘉关切的眼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妲嘉心怀歉意说:“唐充小哥哥,我不知自己怎么会这么做,我真不是有心的。”
唐充对妲嘉的歉意说词心生厌恶,气愤回应:“你别再假惺惺,装得什么也不知道,我不会再信你说的。”
高兴听了唐充与妲嘉的对话后,就着从中挑唆:“妲嘉,他待你已彻底死心,你也不必觉得心里有愧疚,让他见识一下你真正的法力。”
高兴说着话,眼神向对面阵中眺望,希望可以发现隐藏其间的那个人,无意间显示出的一丝端倪来。
高兴见对面阵法依旧井然有序,隐藏其中的那个人,还真沉得住气。
嚣烈狡狯说:“少主,你这点小心思,对他毫无用处,还得在她身上下足功夫。”
高兴听了嚣烈的话后,心上犹豫不决,迟疑说:“她……”
高兴对嚣烈挑唆的话,当然心知肚明。
高兴与妲嘉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彼此之间相交甚欢,已是无话不谈。
高兴刚才以‘摄心术’来操纵于妲嘉,都有些于心不忍。
嚣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越发的让妲嘉受到伤害。
高兴难下其手,一时犹豫不决。
妲嘉身心放松下来,‘玲珑锁’施予她的邪恶魔性,自行收了回去。
妲嘉的神志跟着渐渐自行恢复,长出的白尾和尖利的指甲,也随之自行收了回去。
妲嘉听了高兴与嚣烈的对话,虽然一时不解其意,却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
妲嘉随意一问:“少主,你们口中的‘她’,说的是我吧?”
高兴听妲嘉问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好即刻回应。
嚣烈见高兴对妲嘉心有所虑,随即挑明说:“不是你,还会是谁?”
妲嘉听嚣烈的话,不由的急切反问:“为什么是我?”
嚣烈倏忽说:“你与他关系匪浅,只有你才能令他担心。”
妲嘉听嚣烈出其不意的话,心头随之一怔。
高兴从妲嘉迟疑的表情倏忽间想到:“谁把妲嘉养大成人,妲嘉自己总该知道吧!不管是生父还是生母,那另一个人,就是藏在阵法中的其中的一个。”
高兴心念及此,迫不及待问:“妲嘉,谁把你抚养长大?”
妲嘉听高兴迫切的问话,随口应答:“我师父!”
高兴迫切追问:“那你的父母呢?”
妲嘉随之回应:“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高兴听妲嘉不加思索回应的话,自己问不出一丝端倪,心里气恼不已。
高兴想到什么就问:“那……你师父,是男是女?”
妲嘉随问直接而应:“师父戴着一副獠牙面具,我从未见他摘下过。声音很怪,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高兴听妲嘉回应的话,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头气忿不已,心道:“两边都隐瞒得深,真是滴水不露呀!”
高兴心念及至,觉得嚣烈的话没错,只有从妲嘉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高兴心头恶毒之念随之而升华,恶狠的话也随之冲口而出:“妲嘉,你这狐妖恶孽,还真是愚蠢。”
妲嘉听高兴说的这句恶毒话入耳,身心又受刺激,内心激荡无法平静,不由惊诧说:“你……”
妲嘉刚说出这‘你’字,‘玲珑锁’的邪恶魔性,瞬息间从脚踝蹿上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