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餐餐不一样,顿顿不重样
这一日,阳光暖人。
楼荒带着装备上山了。
距离仙人战大黑蛇的时间,刚好过去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他几乎每夜都酒肉陪伴。
前十来天,他上过一次山,看了看情况。
可山上的情况与他之前猜测的恰恰相反。
山中零零散散有一些从远方跑来一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
可是,更多的还是被之前血腥气吸引来的大型食肉类猛兽,数量甚至比以前的山上还要多一些。
总之,这里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十来天前来这里本来想打猎,可想到每日“陪伴”自己的人,他就没有选择开始打猎。
而是选择了今天上山。
原因当然不是他心地善良就这般放过那人。
而是前几天开始,那人在每次他每次做晚饭后,那人就没有了口水和咬牙声。
他估计那人是肯定自己不会有其他什么动作,所以在他吃饭的时候,也出去满足口腹之欲去了。
猜到这些的他忧郁了好几天。
屋顶之人要是知道他这般姿态是因为自己,指不定得好好感谢一番。
很快,楼荒就到了一片树林中。
选定一个位置后,他就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挖坑、布置夹子、藏绳索等等一系列繁琐的操作后,这才在森林看似漫无目的转悠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了猎物。
是一只花纹猞猁。
这只猞猁正匍匐在一块大青石上啃食着一只禽类,具体是鸟还是野鸡楼荒已经认不出了。
猞猁,一种猫科动物。
这一只足足有七八十斤的样子。
猞猁狡猾而谨慎,附近有稍微有些许动静就可以察觉到。
而且,其身体矫健,爬树上墙几乎瞬息就可以完成。
捕猎猞猁必须一击让其失去行动能力,不然就别想了。
楼荒轻轻捻起一根羽箭,缓缓拉弓。
他并未急着射箭,因为只要一射箭,松开产生出的弓弦产生出的声音以猞猁的反应速度是可以躲过去的。
除非可以提前预判猞猁的逃跑方向,可是人与人的性格都不一样,猞猁自然也一样。
更何况这是一只才到这里没多久的猞猁,其警惕心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很多。
所以,他在等一个时机。
他身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中,有一道身影静静看着这一幕......
随着时间的推移,猞猁已经快将那只带有羽毛的禽类吃干净了。
就在猞猁将最后一点肉吞入腹中的时候。
“砰!”
御剑破空而去。
猞猁反应迅速,迅速扭了一下身子,朝着楼荒的反方向急速奔逃。
“铛。”
箭矢射在了石头上,发出一声脆响,周围还有些许不太明显的火化迸射。
“砰!”
楼荒又射出一箭。
已经远去的猞猁闻声又换了一个方向逃跑。
“噗呲!”
箭矢直接射入土中。
这一次,楼荒看着远走奔逃的猞猁,没有再射箭。
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句:“我还是安安静静去套貂打袍子,这玩意我根本就抓不住啊!”
说完,他收起两根箭矢,朝着最开始布置陷阱的地方走去......
不远处一颗大树之上,用笔在纸上记录一番后,抬起头看到楼荒走远。
如果没有树叶遮挡,就可以看到它满脸的讥讽,只听它轻声呢喃道: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个只能捡漏的货色。”
然后,它向着楼荒离开的方向跨出一步,然后他就出现在另一颗大树的树梢......
回到布置陷阱的地方,再布置了一些奇巧的陷阱后,楼荒找到一颗大树。
然后在地上拔了些柔软的草,编制了一个简易的枕头,爬上大树。
之后,树上的他就在暖人阳光的照拂下,满脸笑意睡了过去。
一直到黄昏,有森林中吹来了阵阵冷风,他才醒来。
查看一番仙境,收货了一只傻狍子,一只肥大的野兔,还有几只野鸡,至于大猎物一个都没有。
楼荒喜出望外的收拾了大部分陷阱,这才兴冲冲的朝着家中走去。
身后不远处,自然是吊着个“尾巴”。
回去后自然是起锅烧油。
很快,院中香气扑鼻。
楼荒一道道喊着菜名,好似点兵点将一般:
“麻辣兔头、大盘鸡、红烧袍子肉、烤兔腿。”
念完后他用手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自言自语喃喃道:“好像还少点什么。”
忽然,他伸出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他想到少了什么。
就看到楼荒兴冲冲的朝着屋内小跑而去。
院子中的桌子上全是肉食,没有一样素的,甚至配菜中素菜都少的可怜。
用楼荒的话来说就是:“有这条件吃肉为什么要吃素?再说了素菜多贵啊?没必要,完全没那个必要。”
正当楼荒进去搬酒的时候,房顶传来细微响动,楼荒捧着酒壶走出屋子。
放下酒坛后看了看屋顶,不由得翘了翘嘴角。
当楼荒作出这个阵仗的时候,屋顶的人自然知道楼荒接下来要做什么。
自然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屋顶之人也是疑惑,它发现楼荒对吃真的很有一套。
自从来了一个多月时间,楼荒是餐餐不一样,顿顿不重样。
它虽然习惯了,但是每次还是会好奇的等楼荒做完后,看看他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
它自己有几次等楼荒睡着偷偷跑出去做了几次,可是做不出楼荒那种香气扑鼻的味道,这让它不岔好一阵子。
好在现在被楼荒磨出了一身好耐性。
它离开了,去觅食了。
楼荒在桌旁坐下,放下酒坛后望着桌子上的菜陷入沉思。
一个月了。
屋顶之人过的开不开心他不知道。
但是他很不开心,一直被人监视,虽然不曾限制人身自由,但许多事情总归是要束手束脚谨慎对待。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机会都没有真正睡过好觉。
生怕自己说梦话不由自己控制,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目养神假装睡觉。
也有不注意的时候,眼睛闭着都给睡着了,之后清醒他都会狠狠掐自己几下,有时候掐的狠了还得疼个好几天。
这种感觉,还不如去坐牢。
坐牢基本就是确定了犯了事,最起码问心无愧。
说他这段时间如履薄冰都不为过。
心里腹诽一番后,看着桌上的食物,满胸腔的悲愤化为食欲,边吃便呢喃道:
“哎,每天吃肉也很痛苦啊!”
听听,说的这是人话吗?
要是被屋顶之人听到,估摸着得跟他拼命。